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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想想楚王府的蓄積,就算不如其他藩王,百十萬兩銀子總是有的,糧食也不會太少,對於缺乏糧食的白衣軍來說,這不啻一塊肥肉。

而眼前這股敵軍居然還有騎兵,來頭不算小。

劉六下決心要拿下這股敵軍,他知道齊彥名已經率軍包抄到敵軍營壘之後。

估摸了一下時辰,劉六舔了舔感覺有點乾的嘴唇,其實他的嘴唇並不乾燥,而是嗜血的yu望在燃燒。

前鋒移動,緩緩的前進,快步的賓士,蹄聲如雷,大地顫抖。

空中利箭破空,尖銳的呼嘯……

白衣軍並不急於攻入營壘,只是與營壘中的敵軍對射。

騎兵用來攻營壘,那絕對是浪費中的浪費,劉六久經戰陣,當然不肯做這等傻事,他等著在追擊中使用騎兵。

他知道這股敵軍雖然有些戰鬥力,但是沒有帶什麼乾糧,大概是上命催逼得緊,匆忙上路,連乾糧也帶得不夠。帝國官軍的腐化是人所共知的,除了邊軍還象點樣子,其他簡直都是廢物,這支軍隊還能打戰,已經是‘奇蹟’了,乾糧不夠應該不是這股官軍的錯。

沒有糧食短時間還不怕,問題是這股軍隊匆忙構築營壘,營壘又不臨河,又無山泉,掘井的話時間太長,還未必能讓所有人都喝到水。

劉六估計,用不了多久,這股敵軍糧水不足,又鐵定沒有援兵,到時自會冒險突圍,那時正是騎兵追擊的大好機會,實在難得。

即使他們不突圍,當齊彥名率領的騎兵從遠端包抄到營壘後面時,也有可能因為劉六在營壘前面的牽制和吸引,使得齊彥名可以輕鬆地攻入營壘,那同樣也會是一種單方面屠殺。

還真如劉六所估計,這股官軍果然趁著士氣未衰之際,不得已冒險突圍,已經用不著齊彥名冒險攻壘了。

劉六冷冷地望著撕殺的人群,示意給突圍敵軍‘讓開’一條道路——

“嗆——”

刀鳴聲中,劉六霹靂般的一聲大喝,抽出戰刀,如蒼鷹博兔,狂飆般向著突圍的敵軍追擊而去!

一路追擊一路血,白衣軍的追擊,做得非常毒辣而有效。

無論是官馬驛路,還是民路,到處是偃臥的屍體、支離的殘肢、腐敗的髒腸、淋漓的鮮血、破碎的戰甲、折斷的刀矛、零落的旗幟。

劉六、齊彥名在這一次連續追擊中,將用騎之利‘追亡逐北’發揮得淋漓盡致,僅僅是追擊,就幾乎將這一支相當有戰鬥力的野戰步兵予以全殲。只有那股騎兵隊逃得快,僅僅被白衣軍吃掉了五百多騎。白衣軍方面的傷亡卻少得可憐。

楚藩聯軍也算是倒黴,他們並不想與白衣軍遭遇野戰,他們只是想兵進承天府,重建承天府城的防禦而已。

但是,偏偏就是遭遇了野戰,混戰數日,早讓白衣軍攪得暈頭轉向,上下不能相顧,只能各自為戰。

如果東路白衣軍,全殲了這支兵力達到十萬之眾的楚藩聯軍,楚王就完全失去了與劉國能叫板的實力和號召力,再也不能對劉國能使什麼絆子了,等於是劉六幫了湖廣巡撫劉國能這個本家一個不小的忙。

事實上,劉六已經在打算,儘快結合兩路白衣軍的騎兵和步兵,盡銳攻拔武昌,盡取武昌糧貨資財以充軍需。

西路白衣軍就要輕鬆得多,長江以北、漢水以東,全成了騎兵的遊獵場。

他們沒有遭遇什麼強悍的反抗,不象東路白衣軍那樣‘硬吃’,象隨州就是很輕鬆的就拿下了,日子不免悠閒一點,當然沒有想到劉六早惦記上他們了,想拉著他們一起打武昌呢。

白衣軍西進湖廣,牽動了周圍幾方勢力的關注。

顧劍辰的諜探幾乎是傾巢出動,湧入湖廣,蒐集白衣軍的一切訊息、動向。

乍一看,白衣軍收穫還是不錯的,顧劍辰都有一剎那的懷疑:白衣軍收穫如此豐饒,真的會渡江南下嗎?

不過,想到白衣軍基本不事生產,也不組織農耕,十幾萬騎兵,十幾萬步兵,三十萬匹戰馬,這麼大的糧秣供給完全靠抄掠和貢獻,這天下能有多少糧食草料讓他們消耗?在這春荒時期,不要說馬吃的草,連人吃的草都不夠,白衣軍抄掠雖多,仍然覺得不夠也在情理之中,渡江南下的可能仍然遠遠高於不渡江南下的可能。

顧劍辰仍然堅定的部署著他的‘借刀殺人’計。

而湖廣巡撫劉國能就沒有顧劍辰這麼好整以暇了,他忙著不斷地調兵遣將,準備予白衣軍以迎頭痛擊。在他看來白衣軍在漢水東岸戰無不勝,食髓知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