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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只有稍遠處的山林中依然充滿吶喊、慘呼、箭嘯、怪鳴……

突如其來的狂亂搏殺來得快去得也快。

雪花紛揚,血跡斑斑,三個偷襲者皆死於非命,死狀悽慘,無一全屍。

死於雷瑾之手的一刀兩段,身首分離;

死於棲雲凝清之手的則變成千瘡百孔,血肉模糊;

死於翠玄涵秋之手的則是千刀萬剮,白骨森然。

如斯慘狀,使得倏然止步於矮丘中段來歷不明的五十餘人趔趄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雷瑾掃了一眼戰況,對尚欲搜尋一下這三個偷襲者來歷的翠玄涵秋道:“涵秋,不用浪費精力搜尋了,這三個人不是獨來獨往的江湖獵食者,就是銜命而來的死士殺手,你不會找到任何線索的。”

翠玄涵秋倏然退回原位,狂風湧處,可怖的屍骨瞬間被風雪掩埋,不留一絲痕跡,她的峨眉亂披風劍式已經更上一層樓,進入一個新境界——隨處作主,立處皆真,需要她動用七尺繞指柔如意軟劍應敵的機會委實也不多了。

雷瑾對這等偷襲刺殺之舉毫不動容,在帝國,在西北,恨他雷瑾的不止一個,想殺他雷瑾而後快的也不只一個,無論在家,還是出門,這種飛蛾撲火般的刺殺層出不窮,三不五時就會碰上一回,都如家常便飯一般,雷瑾早就麻木了,反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絕不容情,絕不手軟。

“爾等是哪位大人帳下?”雷瑾抬眼細細瞅了瞅那五十餘個來歷不明的壯漢,剽悍冷厲的氣質是如此的熟悉,心下恍然——這些人可能來自於軍伍。

“在下等隸屬山西鎮邊哨營。不敢動問閣下職掌的是哪個衙門?”這夥來歷不明突然從斜刺裡衝出來的壯漢中,閃出來一個看來是頭領的人物,恭謹的踏前幾步抱拳問道。

“哦,原來你們是宣大山西總督的麾下。本官與你們總督大人倒有過一面之緣。嗯,你們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就敢在本官駕前衝撞,嗯?說,為何如此匆遽莽撞?”雷瑾這幾年霸據西北,威嚴日盛,這一擺架子,官威赫赫,立時令當面這壯漢為之一窒。

“卑職等無知冒犯,罪該萬死,實在是情急無狀,還祈請上官稍假通融一二,容卑職等借道而過。”

雷瑾等所佔據的這個矮丘,確實是附近方圓數里之內的必經之地,如果要繞開這個矮丘,非得多繞上幾十裡地翻山越嶺不可。

“哦?你們有什麼十萬火急的要緊事,非要從這裡透過不可?你們沒有看到本官剿滅彌勒教,眼下正是緊要關頭嗎?本官怎麼能隨便借道,讓你透過?”雷瑾淡淡說道。

“啟稟上官,卑職手下不合與錦衣府的大檔頭衝突,因寡不敵眾,失陷遭擒,卑職急於前去交涉,以致冒犯上官威儀,尚祈恕罪則個。”

“錦衣府?”雷瑾沉吟道,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壯漢如此小心恭謹,並不是懼怕自己官威的緣故,而是確實內心焦灼,不想節外生枝之故,這壯漢說的理由應是實情沒錯——因為這壯漢的內心變化,鉅細無遺皆被雷瑾一一探悉,映照於心。

雷瑾對於吐蕃大圓滿心法、大手印心法的探究和研修,並與令狐氏‘花間聽禪’這一門源出帝國禪宗的無上心法妙諦同參,精神願力極大的擴張,使雷瑾在察敵測敵知敵方面登堂入室,晉身於玄奧精微之境,這種近似於佛門‘他心通’的神通成就,使他窺測當面之人的細微動向時,有特別的效果。

“錦衣府啊,”雷瑾靈機一動,說道:“本官倒還有那麼幾分薄面,再說你們是王總督麾下,本官既然知道了,倒也不能不插手管上一管。也罷了,本官這裡有牙牌一面,你們派一個能說會道,又能拿主意的人拿本官這面牙牌去跟錦衣府交涉,把人要回來吧。

本官這裡正好還缺些人手,你們就留下暫時在本官這裡聽差一回吧。

今兒,本官也抬舉你們立個大功。”雷瑾說罷,不由分說抖手扔給那壯漢一塊牙牌,又指著遠處山林中吶喊震天,兀自搏殺不休的血腥殺場,說道:“看見了嗎?那裡,本官的部屬正在浴血苦戰,不過人手不夠,無法嚴密封鎖彌勒教的人向外突圍逃走,你們的任務就是遊走於外圈,凡是向外突圍的人無論是誰,儘可能給本官拿下,若有反抗,可予以擊殺。”

雷瑾心中清楚,若是把這些根本沒有在一起配合過的人投入戰場,恐怕會擾亂己方部屬原本的攻防體系,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但是讓他們自成一體,在外圍遊走伏擊,如此安排則對整個大局並無多大妨礙,也正好利用這批邊哨營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