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層層推進,蹄聲雷動,旗鼓號角響徹草原。
狼頭大纛下,蒙古右翼濟農袞必裡克披掛整齊,一身棕黑色的皮製鎧甲,皮製頭盔上雪白的盔纓隨風飄揚,如同旗幟一般。
吉囊一腔的濃厚殺意,都化作了縝密的部署。
誠然,河隴幕府一系列的欺騙、佯動,使得吉囊的十餘萬精騎集結起來比較倉促,但吉囊常年征戰磨練出來的敏銳洞察力,還是讓幕府的欺騙佯動未奏全功。
而且遊牧總是需要依靠互相的協作和遵守一定的組織紀律,故而草原遊騎來之則能戰;草原遊騎的集結遠比農耕民族要來得簡單而迅速,他們不須要繁雜而長期的招募、操練、熟悉攻防陣式、準備輜重糧草等等;草原的遼闊又提供了足夠的迴旋空間,也不怕被人截斷糧道和後路什麼的,除非被重重包圍。
所以,幕府雖然預有準備,且集結了偌多軍團,與吉囊所部相比優勢也並不明顯。幕府總兵力甚至還稍遜韃靼人一籌,就算精銳的萬人隊,雙方大致相當,吉囊這邊至少還有俺答的土默特騎兵隨時可能參戰助陣,仍然zhan有相對的優勢。讓吉囊唯一想不通的是,幕府為什麼一定還要在這時候和自己打一場並無十分勝算,甚至有可能會兩敗俱傷的戰爭?
不過,這時候其它什麼都不重要了,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由戰場上的勝負來決定了。
跨下戰馬撒開四蹄飛奔,手中的蘇魯錠長矛在凜冽的寒風中舒展著嗜血的yu望。
身後是身經百戰的勇武戰士,還有什麼是不可戰勝的呢?
蘇魯錠長矛斜指前方,吉囊長嘯催馬,宛如旋風一般捲過雪原,無數勇武的戰士呼嘯著跟隨其後,激起雪塵四濺,騰舞不歇。
幕府的騎兵軍團從編制到作戰套路其實近似蒙古人,並不追求堂堂正正的列陣鳴鼓而攻,而是左右迂迴穿插包抄,圍而殲之,聚而殲之,鯨吞蠶食,對敵方有力而致命的打擊,多半來自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