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幾年間白手起家,據有天下,那才是真正的做夢。這不是小商小販的針頭線腦,這是爭雄逐鹿的大買賣。
本朝太祖起兵東南,如果沒有爭取到世家大族的支援,沒有爭取到道教、佛教的一些勢力支援,沒有爭取到眾多儒生文人的支援,能夠最終問鼎稱雄嗎?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爭取天下歸心,即便這樣,本朝太祖也用了二十年才掃平群雄,逐鹿天下豈是易為?沒有經年累月的經營建設,沒有穩固根基的逐鹿割據提都不用提。試看歷代歷朝那些趁時而起的英雄豪傑,其興也勃,其亡也忽,大抵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
王鑑川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說道:“僕以常理度之,這兩處地方,臨之以威武鎮壓之,許之以利益籠絡之,化之以文教同化之,推之以佛道浸染之,廣佈眼線喉舌監視之,興之以農牧工商發展之,征伐禮樂多管齊下,最快也要幾年時間才能凝聚人心,整合實力,進軍中原;要慢的話則非我所知矣!”
聽王鑑川放言評估遼東、河隴的前途,兩個幕僚又何嘗不明瞭王鑑川心裡那種隱秘的擁兵自重心態,只是不好明說罷了,軍門大人已經明顯的不看好帝國的前途了。帝國重兵精銳俱在北方京師和九邊重鎮,中原之兵,疲敝久矣,但是在流民軍面前不堪一擊,一觸即潰甚至望風而逃的事實,仍然超過很多人的想像,中央朝廷強制力量的衰弱,令得許多人的野心飛速的滋長起來,但凡有一點實力的都在謀求取得更好的位置和權勢,觀望形勢,力求自保者越來越多,中央朝廷的權威面臨嚴峻的挑戰。
“大人看這雷三公子在西北能不能成氣候?”
“不好說。”王鑑川答道,“僕一直感覺這雷三公子行事很矛盾。我們王、張兩家都和河隴的雷家人做過生意,打過交道,對此有所瞭解。他的很多舉措在當時很難一下子看出有什麼奧妙,要過一陣子才能看出一些門道來,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