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底下滑了過去,但是押送梁大欽差私囊金珠寶貨的隊伍因為後起程,所以還落在後面,正在兼程趕路,意欲與先行的上貢隊伍會合!補足了後援的大隊人馬,“蒼狼”仍然還有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一干彪形大漢連忙小心翼翼的從魔高眼前消失!
欽差上供隊伍飄揚的旗幟,遠在十里之外也可看得真切。
前導開路的護衛官兵,已經懵然無知地進入了白玉虎所部精心部署的伏擊圈。
在帝國驛道兩側的淺草叢中,從距離驛道二百步(注:古代一步為五尺,一步相當於現在一點五米)起,直到六百步止,秘密挖掘了多行成陣列錯落分佈的土坑,每個土坑都挖掘構築得非常精巧,坑內構築成階梯形,一高一低,人在其中可坐可立,上面再用堅實木板掩上,以帶著溼潤泥土的新鮮青草皮做偽裝掩蓋,人藏坑中,絲毫不露痕跡。
無數威風凜凜的巡邏隊經過潛伏地段,目光根本就不向草從瞧看,注意力皆放在山區,看那兒是否有人出現。
在這些隱藏在草叢下面的坑洞中,部署了相當多擅長使用強弩的弩弓手,他們將組成能夠對整個上供隊伍發動多輪攢射的箭陣,同時還準備了一些臨時製作的火油彈、石灰彈備用。
與這些弩弓手同時部署的,還有一些馬步戰皆宜的秘密狙殺隊員,這些人將和遠離驛道藏身的騎兵遙相呼應,包圍、攔截、清除在箭雨打擊下,殘餘下來的護衛官兵和欽差府差役!
坐騎全部上了馬嚼子,藏在離驛道南面數里之遙,小土山後的樹林中。
白玉虎完全把這次劫奪行動當成了一次常規伏擊戰,關鍵就是潛藏的弩弓手們能取得多大戰績,射殺得越多,成功的機會也就越高。
地形平坦,帝國驛道兩側空空蕩蕩,荒草叢生,一覽無遺,若有人接近驛道,在一兩裡之外就會暴露行跡,騎在高頭大馬上,視野非常開闊,用不著擔心有人潛行接近,在近距離發動突襲,所以整個上供隊伍都毫無戒心,車轔轔,馬蕭蕭,徐徐趕路。
躲在坑洞中的人們,卻正在一點點繃緊死亡的羅網。
馬隊、車隊行進,車輪轔轔,馬蹄的的,震動地面的聲音沿著地表傳揚到遠處,藏身地下的馬賊伏兵正蓄勢待發,只等號炮一響,就是殺戮時刻!
開道的騎軍,旗幟飄飄,刀槍耀目,浩浩蕩蕩。
再後面是欽差衙門的護衛差役,神氣萬分。
長長的騾馬車隊、馬群外圍,挾弓帶盾的眾多官兵護衛森嚴,除非是大軍衝陣,三五十個上百個人想劫奪上供的金珠名馬,簡直是飛蛾投火!
當遠處小山頭上號炮震天,連珠爆響,不絕於耳時,所有護衛官兵都疑惑起來:沒有這個訊號啊!怎麼回事?
軍伍的號炮有一定施放規律,代表著不同的意義,現在這號炮放的那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大亂套!
只這一愣神的工夫,四面八方驟然而至的狼牙利矢,已經象鐮刀割草一般連人帶馬射倒了一大片,這時那令人心慌心寒的弓弦狂鳴這才傳入耳中!
雨打殘荷般,連綿不斷的破風利嘯,聲音是那樣的令人恐怖,“嘣…嘣…”,“嗖…嗖…”,無休無止。
絃聲狂鳴,撕裂著人的神魂心膽;勁矢破空飛行,其聲如隱隱殷雷!
上供隊伍的官兵雖然挾有弓矢,但在這麼猛烈的連綿箭雨下很難找到反擊的空當。
兩個爬起準備冒險用弓矢反擊計程車兵,轉瞬已經利矢穿胸,重重摔倒,那驚心動魄的慘號,令人聞之心膽俱寒。
驛道兩側突然從地下冒出來,幽靈般的弩弓手,已經整齊地在驛道兩側站成數列,步步挺進,疊相交射,猛烈的箭雨似乎沒有停歇,也沒有死角。
面對襲擊者的兇狠打擊,即使是執盾挾刀的校刀手也必須好幾個人互相配合,以手中盾牌,或護前,或遮上,組成一個小型的密集盾陣,才能勉強抵禦從上方和前方射來的利箭。
然而這些發動突襲的弩弓手,要不就是準頭驚人,利箭從盾牌縫隙中刁鑽穿入,給予盾後藏身的人以致命打擊,要不就是純用勁矢的強勁衝力,硬生生衝開臨時組成的盾陣,使他們暴露在強弩利箭的打擊下。
上供隊伍的所有官兵護衛,並沒有攜帶野戰步兵列陣布營所用的那種防護力超強,也超級笨重的大型櫓盾,單憑手中的騎盾旁牌抵擋強弩勁矢,至為勉強。
上供隊伍在猝不及防之下,已被這猛烈絕倫的箭雨打擊,硬生生截斷成三截,首尾皆無法相顧。
前後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