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要方向,極力配合西北幕府的擴張和滲透。如今在緬國境內,新彌勒教的根基已經扎穩,不僅擁有相當多的漢人信徒,還招納了許多信佛的緬國人皈依信奉,影響力可是不小,潛勢力雄厚。
作為(新)彌勒教在緬邦甸擴充套件教務的暗子中堅,李虎在教中的身分也是相對隱秘的,教外知道他真正身分的人並不多。他手底下自有一套班底,等閒不用親自出面,李虎今日在‘江南春’秘密會面的也盡是他彌勒教中的要員干將。
後院花廳之中,龍虎大天師李大禮一脈的李氏一族骨幹濟濟一堂——
龍虎大天師李大禮當年收養的義子李照、李顏、李文炳、李文耀,義女李碧瑤都已在座(事見 第二十二卷第六章;第二十五卷第五章等)。
李大禮之長房長孫李越也赫然在座。(事見 第二十九卷‘戰火’第四章‘禮曹會彌勒 都督問洛陽’)
今日與會之人當中,最後一位抵達‘江南春’的便是李虎,算是來遲了,但即便是大天師直系血裔的李越也沒有什麼久等不悅的臉色表露出來——李虎有著良好人緣,待人接物的手腕高明當然是一方面,但李虎在教中的資歷、功勞、勢力、人脈、傳承、修為也是沒人敢給他臉色看的重要原因。李虎本身修的是‘彌勒轉生訣’,但也得了鮮少外傳的李氏‘六如訣’傳承,而且皋蘭派心法修為也頗為深厚,他一人而兼有三家之長,且又得到龍虎大天師李大禮這等大宗師的指點,三家融會貫通之後,修為在新彌勒教中也是少有敵手,加上他在教中的資歷、功勞、勢力、人脈等等也都是一等一的雄厚,誰願平白無故掃了李虎的麵皮,給他臉色看呢?在座的幾位,都是胸有城府的精細人,又不是那等沒眼色的人,‘一家人’自然和顏悅色,再有什麼不快也得藏著。
人齊上菜,自家的產業倒也快當,碗兒盤兒須臾就擺放齊整。
各色菜餚品類不須一一細說,其中最可稱道者,便是‘脆鱔’,物美價廉。魚一端上來,飯莊的堂倌即用草紙合起來雙手一壓,客人把來下酒,迸焦酥脆,鹹淡適口,極是好吃。這菜本來是帝國江南淮揚一帶吃早茶,下酒拌乾絲兩相宜的佐餐之物,‘江南春’在緬國做生意,卻要顧著漢人客商的口味,倒與帝國差不多少。
另有一味菜品,卻是醉蟹。緬國清溪河所產本地大蟹,肥腴鮮嫩不亞於中土江南的陽澄湖名產。把那大蟹一雄一雌草繩紮緊,上秤一稱,正正十六兩的一斤‘對蟹’,尤為名貴。本地漢人醬園拿酒做醉蟹,一罈兩隻,膏足黃滿,濃淡適度,下酒自是妙極。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干李姓人氏直喝到酒酣耳熱,方才喚了飯莊堂倌另上茶食,慢慢聊些閒話,說些教中事務。
話說彌勒教在緬國王族陷於混亂之際,已經迅速行動,著手部署,要趁著緬地動盪的時節,將彌勒教香軍改頭換面,以護法、標客、莊丁、家人、夥計等等身份掩護,重新編組起來,一心要在西北幕府的南邊方略中牢牢佔據一席之地。他們這些主事之人已經將緬國視作新彌勒教立教傳道的根基之一,絕不允許肥肉旁落。
李越、李虎、李碧瑤這些新彌勒教的核心骨幹,對緬國當下的亂局,也各自有些揣測。莽應昌的被刺、他隆的突然薨逝,為新彌勒教的教務擴充套件帶來了重大的契機,他們也敏銳的抓住了緬國內亂的機會,但是對整個局面的未來趨向把握並不清晰。他們也是想借著聚會,好生合計合計,看看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眾人拾柴火焰高,群策群力的道理誰都懂不是?
其實在座的這些李姓人氏,各自也有些私心小算盤,都想爭取立下一份大功,以便在/‘文/緬國為/炫‘/自己謀取/‘書/到一處可/網‘/以世襲且實領的采邑封地和相應的世襲爵秩,攢下富貴傳諸子孫的心思大概是誰都會有的心思。從雲南經略府、雲南鎮守府中傳出的若干風聲,不由他們不動心——雲南經略府帳下的東行營、西行營,其提督將帥基本上都是前彌勒教出身,想讓他們稍稍透點口風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其實說起來,除了西北幕府在甘霖六年以前敕封給臣僚部屬的那些采邑和食邑以外,在甘霖六年以後分封的采邑、食邑,只要是西北方面以官書契、委任狀、敕封紙、(采邑)食邑文牘等官給文牒正式承認的實領(半實領)世襲封地,其實多半都分佈在官方力量鞭長莫及的蠻荒異域,比如北疆的嶺北蠻荒,西域的苦寒荒僻寥無人煙之地,而且這種實領(半實領)世襲封地的田畝通常也都不會太大。但凡官方可以看顧過來的地界,大多數的敕封領地,現在都已經是那種不能實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