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謀出路了。所以象落日庵這樣實力可怕的門戶,我們任何時候都是能不惹就不惹,你們兩個都給我記住了。”
“是!老大!”
“李老四,禍從口出,你以後嘴巴給我閉嚴實點,別給山寨的幾千老小平白招來什麼無妄之災。”
北風吹過,馬蹄聲在夜色中越行越遠……
就在太行山的山寨主教訓自己的兩個結拜兄弟時,雷瑾卻不得不面對落日聽梵的怒火。
在那幽靜冷僻的山谷夏莊裡,劍拔弩張,潛流激盪。
眼波如霜,落日聽梵坐在寬大的坐榻上,她背後是一面華麗典雅的畫屏,臨摹前代名家董源所繪的〈秋山行旅圖〉,筆致真率瀟灑,雖是臨摹,已得真髓,亦屬難得佳品。
與〈秋山行旅圖〉渾融一體的聽梵更形清雅冷豔,尤其是怒火內蘊之時,冰寒凌厲的幽秘氣機緩緩鼓盪,寬大的月白僧袍似動非動,牽動人心,自然散逸出肅殺無比的無形氣勢,直迫心神。
面對聽梵這種直指心神的無形壓力,尼法勝和翠玄涵秋心下也暗自緊張,凝神戒備,只有雷瑾彷彿沒有感覺,視聽梵怒潮海嘯一般的迫人氣勢如無物,以他現在對‘落日寒漪’心法的熟識,除非聽梵真個出手,否則也還真的拿雷瑾無可奈何。
聽梵忽然冷哼一聲,凌厲森寒的逼人氣勢瞬間消逝無跡,實在是對雷瑾擺出這副爛命一條,隨便你怎麼樣的無賴‘惡行’無可奈何,她又能真的能對雷瑾怎樣呢?
“你為什麼要動用我落日庵的秘密飛訊,以我的名義召集我落日庵各佛庵尼寺的菁英高手西行?”連聽梵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問得毫無意義,反正雷瑾就這樣幹了,你還就拿他沒轍,問不問都改變不了既成事實,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聽梵雖然在這山區中養傷,但與戒律會,與落日庵的聯絡並未中斷,當然這也與雷瑾的有意縱放有關。
當她接到落日庵好幾撥高手絡繹西行的訊息時,根本是想都不用想,自然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因為熟悉落日庵所有隱秘內情的人,除了她之外,現在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雷瑾。
雷瑾現在對落日庵內幕的瞭解,那是瞭如指掌,就因為在那銷魂一刻與聽梵互相‘分享’了彼此!
落日庵從初祖創始,從一個小小的草菴佛堂,到現在成為擁有十多座下院的龐大僧尼團體,其潛勢主要分佈紮根於帝國東部,但仍然以庵為名,以示不忘根本。這庵中的下院分佈於各地,互相之間本就有極秘密的飛訊聯絡方法,再者還可利用戒律會的傳訊渠道。
雷瑾恰好利用了對落日庵緊急飛訊的‘瞭解’,以及對落日庵菁英高手的‘熟悉’,以聽梵的名義發出了多道飛訊,從而使得落日庵所屬的各佛庵尼寺都相繼挑選派遣了庵中的菁英西行。
而聽梵這時卻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得,因為她如果說出那些飛訊不是她的真實本意,然則雷瑾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絕密的內情呢?
而雷瑾知道落日庵內情的方式又太匪夷所思,太難以說清楚,也實在讓聽梵羞於啟齒,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將錯就錯遮掩過去。
雷瑾微微一笑,回答道:“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嗎?西北幕府支援落日庵在西北立足,而落日庵立足西北也能有力的牽制其他教派的力量,我們各得其便,各取所需。自己人,什麼都好說,是不是?”
“誰跟你是自己人 ?'…87book'”聽梵袍袖一拂,也不理雷瑾,忿忿然徑直消失在帷幕之後,當著雷瑾的面,她已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雷瑾摸摸下巴,喃喃自語:“滿天烏雲散,明月照人來!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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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8
第五章大軍遠征雲之南 秘諜閒話老石頭
宿鳥歸飛急。
大群大群的鳥兒急飛歸巢,鳴叫聲此起彼伏。
一望無際的山林谷地間,步騎騾馬混編的軍伍在商旅馬幫長年通行踩出的山徑上行進。
道路簡陋狹窄,馬騾都是善走山路腳力耐久的川馬、黔馬、滇馬,但沒有人騎在馬騾上,所有的兵器甲仗乾糧軍帳一應輜重都由馬騾馱負,將士兵卒全部徒步行軍。
受西川行營提督公孫龍節制的西川追剿軍團,全由抽調的守備僉兵編伍,並不是平虜軍中編伍的主力野戰軍團,連個正式的名號都未授予,更談不上軍團旗。而依照軍律,從各府抽調來的守備僉兵在一般情況下,戰事告一段落,若沒有新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