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墨塵風,整理下自個的衣裳,攏了攏散亂的青絲,這才飛奔著朝墨塵風院子跑去。
她要去證實一件事情,如果猜測不錯,這事就有眉目了。
墨塵風卻並未跟隨,他要去柴房,要去見火王爺。
這事蹊蹺,他已經讓暗影暗中調查了,也早已派人保護著林小夕了。
這一路上,林小夕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人言可畏,雖說已是大晚上了,可還是有一些值夜的丫頭在提著燈籠來來去去,而此時,她身後跟著一些下人,當著她的面,在她背後指指戳戳。
“你看,這蕩。婦竟然還敢出門,也不知二爺怎麼想的,要是我,定讓她滾釘板,浸豬籠。”
“你能有她騷麼?看她那狐媚樣子,勾的二爺跟火王爺都團團轉。。。。。。”
“嘖嘖嘖,別看她身板小巧的很,沒想到床上功夫了得,你沒聽她們說吧,當時抓。殲的時候,她可是騎在火王爺身子上了。”
林小夕眸子一凜,三步並作兩步,一個跨步便來到了兩個毫無忌憚談論她的丫頭面前。
“啪”“啪”兩個耳光直接甩在了其中一個丫頭臉上:“先別說我如今還掌管著墨家,就算沒掌管墨家,我也還是二少夫人,你們這亂嚼舌根子,小心我拔掉你們的舌頭。”
林小夕並非意氣用事才如此,如今是真相不明,她要是軟綿了,找證據豈不是寸步難行?所以必須用高壓政策。
當看到兩個丫頭眸子中有了懼色,這才一甩手,從容的繼續走著。
果真,這殺雞儆猴的效果不錯,下人們倒也沒在明目張膽的指指戳戳了,但是這流言蜚語也不是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便可止住,背後小聲談論的依舊不少。
林小夕也不在意,走進墨塵風院子,跨過門檻才進了廳堂。
廳堂內,燈火通明的,一桌的殘羹剩飯擺在那兒了。
她從廳堂繞道了內室,在床下拉出一個牛皮袋子。
帶上皮手套,這才又繞道廳堂仔細的檢視所有的蛛絲馬跡。
端起酒杯,嗅了嗅,接著檢視著所有的菜餚,包括筷子都檢視的仔細。
最後才檢查起薰香爐子,她用銀針挑了一抹香灰仔細嗅了嗅。
一股幽香傳來,不錯,這問題出在薰香上,這個香味她記得,第一次進墨府,洞房之時,墨塵風曾經嘲諷過,就算用再多的春宵香也無用。。。。。。
她嘴角一抿,可問題又來了,為什麼火王爺沒有中此香?
她再次聞了下香味,跟上次撩人的感覺有些不同。
她盜墓裡面也講究,望。聞。問。切。
一望為看風水,也就是盜墓者多會風水之術;以風水判斷墓地的大小。
二聞為聞氣味;多玩鼻子之術,可於一小撮土就可斷出為哪代墓葬。
三問多為口才好之人;去各地遊訪;專與老人談古論今,用以得取墓葬資訊。
四切為把脈診斷之意,有三層說法,一為根據土層來判斷墓葬的年代和大小。二為在墓中棺材裡摸死者身上的物品。三為用手摸出土物品;以判斷物品的價值大小。
所以她的鼻子是相當靈敏的,要不在墓地不知死了多少次,這毒物她也瞭解甚多。
她找了杯水,把一些香灰彈了點進去,搖晃兩下,在仔細嗅了嗅。
貴榆草,天仙子。。。。。。
她雖然不知道這調春的幾味藥,但是這貴榆草她卻相當熟悉,因為她愛吃芋頭,這東西跟芋頭放一起會產生一種傷神經的毒素,中毒者往往會短暫昏迷,心跳加速。。。。。。
剛才喝酒的情形越發的清晰起來,她吃了芋頭,而火磷天卻沒吃。
難道是火磷天?
他沒理由害她,要是想害她大可找一個下人,何必他親自出馬?
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誰的心思如此縝密,知道她吃芋頭?誰又知道火王爺芋頭過敏?
越查她的心越發怵,要不是墨塵風扛了下來,這沒有破綻的陰謀還真不敢想。
難道是嫉妒她做了代理家主,設了這陰毒的狠招?
在她心裡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彩荷,其一,她有接觸這些東西的時間空間,其二,她有最大可能知道她的喜好,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她挺恨她的。
哼,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她帶著香灰就要去找墨塵風,手法她算是知道了,可其中還是有很多漏洞,看來得在問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