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見了,也覺得自己女兒自然是比這個死丫頭懂事的,她那麼強烈的性子,還真是需要自己閨女提點。
於是也不含糊,又吩咐蕭蓮華。
“到了尚書府,總歸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太子妃也要多照應二小姐,蕭家的臉面可是不能丟的。”這話可就不太中聽了,話裡話外都在說恐怕蕭璃要給蕭家丟臉一樣。
蕭璃卻是不以為意,還笑著和柳姨娘告別,乘坐馬車趕往尚書府去了。
馬車上琴劍那般沉穩的性子也難免嘮叨。
“小姐您還是太和氣了,看那柳氏的嘴臉,好像真是咱們不懂規矩一樣。誰稀罕她囑咐,就蕭蓮華那自以為是的脾氣,不惹麻煩才是好的。”琴劍平時算是沉穩的,難免也被柳氏那毫不掩飾的話語氣到了。
看琴劍那不憤的表情就知道,詩畫和竹韻兩個丫頭都對柳姨娘最後那句話非常的不滿意。
“你們怎麼也跟詩畫一樣,淡定不住了。”蕭璃微笑著斜了琴劍一眼,繼續說道:“蕭蓮華心高氣傲,又急功近利,我越是低了自己,她越覺得得意。對我沒什麼損失,但是她如果把這種得意放到宴會上,就不知道會有什麼好戲了。”
蕭蓮華一直保持得意,說不定能多丟丟臉,一個半路子的女兒家丟臉,到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是理所當然,姨娘養的上不的檯面,總也耽誤不了什麼。
琴劍和詩畫雖然對柳姨娘的得意忘形很不滿意,但是兩個人都是心思細膩的,也就壓下心中的火氣。
主僕三人隨便聊著天,馬車平穩地駛向尚書府的方向。
走了約莫一炷香,突然聽得前方亂糟糟的,馬車也停了下來。後面的馬車裡更是傳來了蕭蓮華身邊丫鬟紅松的聲音。
“怎麼停下來了,二小姐都乏了,馬車趕快點。不許停!”後面那一句說的有點氣急敗壞,不知道後面的馬車裡,蕭蓮華是不是對小丫鬟發了什麼脾氣,這小丫鬟很顯然是在拿車伕撒氣。
蕭璃卻是制止了詩畫要拋簾子的行為,示意琴劍開口問道。
“車伕,外頭髮生了什麼事?”蓮心連忙問。
馬車伕顯得也很慌亂,口氣微喘。
“回姑娘,前面不知道怎麼了,一群官兵在搜查,老百姓在馬路上亂跑,已經衝著咱們馬車來了。”
蕭璃聽到這話,開口吩咐道:“車把式別急,咱們就停在這裡別動。前面應該有不少車馬吧,等人群散開再走不遲。”
車伕得了吩咐,安下心來,不理會後面紅松的叫喊。
蕭璃正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花,等看清的時候,一蒙面男子已經出現在眼前。
驚呼聲還來不及發出,一隻白皙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喉嚨。詩畫和琴劍都被這陣仗嚇住了,等反應過來,已經不敢開口呼救。而前面駕車的老車伕,竟然壓根就不知道馬車裡面的變化,可見這個黑衣人的功夫實在高的可怕。
蕭璃並不是不怕的,死過一次的人說不怕死,簡直是笑話。但是此時已經沒有給她害怕的時間了。
黑衣人在她驚恐的眼神裡,慢慢靠近,他的手溫熱而帶著厚厚的繭子。黑衣人扣著蕭璃的脖子,臉慢慢地靠近蕭璃,男性溫熱的氣息停在蕭璃的耳畔。
“不要出聲。”他的聲音很好聽,磁性而溫潤。語氣更是清和,然而蕭璃卻渾身冰冷,手心裡全是冷汗。
但是很快她就找回了冷靜,這種時候不能亂,她已經死過一次,不可以再死第二次。
就在這個時候,搜尋的官兵來到了馬車前。
老車伕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是官兵巡街還是很普通的,倒也沒太驚慌了。
“官爺,我們車上是太子妃和將軍府的二小姐,剛走到這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官兵聽說是太子妃和將軍府,倒也客氣了幾分。
“捉拿盜賊,奉命行事,望太子妃海涵,能否請太子妃讓我們搜車。”
話說到這裡,只見馬車簾子被一隻芊芊玉手拋開,車廂內一覽無餘,做了四個女子,更有一名女子是側臥軟榻上,薄被披在身上,輕紗照面。車廂裡除了一個二尺見方的衣箱,在沒有其他容器,遑論藏人。
那官兵見狀,也不敢為難,點頭示意。
“驚擾了太子妃。”說完低頭離開,不作停留。
想也知道是不敢冒犯女眷,在大戶人家,女眷不能在外男面前輕易露面,特別是閨閣女子。
所以馬車中的女子輕紗照面不讓人看清容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