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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顯擺自己的大好時機,便熱心地說道:“表妹,你有不認識的字儘管問我,我教你。”

五月本不想讀書,找本醫書來看只是想讓程納福識趣快些走開,隨意地翻了兩頁,其實並未用心去讀,沒聽到程納福走開,眼角餘光卻始終能瞧見程納福深棕色的衣袍晃來晃去。她抬眼一看,程納福一付熱切的表情,似乎很期待她提出問題。

好吧,她本不想讓他難堪,但不這麼做,他卻不會自己離開。

五月將手中的書轉了個向,面對程納福,手指上面一字——厥:“這個念什麼?”

程納福順著那纖細小巧的手指看過去,見她指尖所點的是個十分繁複的字,它可能認識他,他卻絕對不認識它,頭上這就開始出汗了。他猶豫了一陣子,心想表妹反正也不認識這個字,就胡謅一個好了,要是表妹之後再去問姑父的話,他就說是表妹記錯了好了。看著這個字裡面有個欠字,於是他胡猜著說道:“啊,這個字啊,確實很難,難怪表妹你不認識,這念‘欠’。”

話剛出口,卻見五月“嗤”地一笑,輕輕說道:“這個字明明唸作‘厥’,昏厥之厥,表哥是不是記錯了?”

程納福羞愧得滿臉通紅,急忙說道:“是啊是啊,是念‘厥’,不是我記錯了,是沒看清楚,最近讀書太用功了,眼睛都有些模糊了,所以今日才請假在家沒有去私塾。”

五月輕笑道:“眼睛不好可不行,就算再有學識,也難考功名,不如讓爹爹給表哥看一下吧?”

程納福更加慌亂,雙手連擺:“不要緊,不用讓姑父看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我,我去休息了。”邊說邊匆匆向葉昊天程青蓮道別,離開了小屋。

葉昊天等程納福離開後,笑道:“月丫頭,你怎麼這麼調皮,戲弄起表哥來了?”

五月心道這表哥又不是個好的,上一世她和孃親住在舅舅家,程納福一開始倒是對她們挺好,但丁小花時時念叨她們白吃白喝,又說她們是剋夫克父的災星,叮囑程納福不要多和她們說話。程納福便也開始冷眼對待,後來更是幫著丁小花欺凌她們母女。

孃親洗乾淨的衣服,晾在院子裡,有時沒颳大風就會莫名落在地上,溼衣服沾了灰又要拿去重洗,且落下的總歸是她們娘倆的衣物。五月清掃完的房間,他還會故意去弄弄亂弄弄髒,實在討厭得很。何況她此時要和爹爹所說的事極為重要又古怪,不能被程納福聽見。

五月喊了聲:“爹……”正想和他說玉佩和胸前印記之事,門外突然傳來丁小花的尖銳聲音。

“哪個懶惰胚子,洗個澡弄得滿地都是水,洗完澡水也不曉得倒掉,髒衣服丟著不知道洗,是放著等老孃來收拾?明明是鄉下姑娘,當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嗎?吃個飯洗個澡都要人伺候的?這家裡有人伺候你?”

葉昊天本來微笑著看向五月,等著她說出有什麼事,卻突然聽到這刺耳的聲音,臉色就沉了下來。就算五月有什麼疏忽,丁小花這麼說也太過分了。

程青蓮也皺起了眉頭,但她心裡埋怨的是自己,明知道五月去洗澡了,只因行李物品裡有不少被那些兵士摔壞缺損,她一邊整理,一邊想著怎麼修補,一時就忘了去浴室收拾了。她匆忙起身說道:“我去收拾一下。”

五月聽見舅媽不指名道姓地嘲諷,這才想起自己洗完澡就匆忙出來找爹爹,忘了收拾浴室了,她只得暫時放下玉佩的事情不說,愧疚地說:“娘,是我不好,我這就去收拾。”說完便搶在程青蓮之前奔出了門,向浴室跑去。

只見丁小花站在浴室門前,雙手插在兩層肥肉中間,也就是她胸以下,臀以上,本來被稱之為腰的地方,兀自喋喋不休:“大白天的就洗澡,燒水不廢柴火嗎?不會等燒完飯以後捂的熱水嗎?鄉下來的,裝什麼小姐,洗得再幹淨也是鄉下妞……”

五月強忍了怒氣道:“舅媽,我剛才有些事跑去問爹爹,沒來得及收拾。您別急,我這不是現在來了嗎?”

他們還要在這裡暫住一段時日,何況只是被冷言冷語諷刺而已,她曾經歷過的事比這嚴重得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有個落腳的地方,只要舅媽不真正欺到她或是爹孃身上,讓她說兩句就說兩句了,大不了就當是聽對門的阿花亂吠一陣。她心裡想到住在王家村時,對門叫做阿花的土狗,發現舅媽的名字和它頗為相像,不由得嘴角翹了起來。

丁小花自然不知道五月在想什麼,見她被罵居然還在笑,愣了一愣,思路斷了,一時也罵不下去了,想了一下又說:“以後要洗澡也要等晚上,燒完飯的灶臺裡,熱水正好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