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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它除了古老以外,並無什麼特異之處,爺爺將其傳給爹爹時,也沒有對這塊玉有什麼說法。

時間長了,她自覺毫無異狀,便漸漸習慣了胸前這塊印記,習慣了自己超常的記憶,甚至於淡忘了玉佩之事。

想不到玉佩之中,竟然別有洞天!

只是不知為何,葉家先祖並未將玉佩的神奇之處告訴後代。但看玉佩洞天中一片茫茫草原,一畔清澈湖泊,毫無人工痕跡,不像是有人來過的地方,也或許這處地方從未被葉家人發現過。

五月回憶前幾次與玉佩有關的事情,發現每次都有她的血染上玉佩,或許,女子的血染上玉佩就是關鍵,而玉佩在葉家始終是傳男不傳女,葉家也一直未曾有什麼大變故,因此始終無人發現此中奧秘。

一番細細思忖,五月理清了玉佩奧妙,再想今日之事。陳茂時想要害爹爹,也許利用玉佩中的這處洞天,可以好好整治這個狠辣心腸的陳茂時!至少,她不用擔心受到他或陸興的傷害了,萬一情況對她不利,一動念就可以進入玉佩裡面。

她輕輕推開房門,先將從玉佩中帶出的幾株小草種在小院不起眼的角落裡,然後悄無聲息地回房躺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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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思忖了許久如何對付陳茂時與陸興兩人,直到四更之後才入睡,但第二日起床時,五月卻絲毫不覺疲憊。她平時睡眠規律,少有熬夜,因此以前不曾覺察這種情況,現在不由得暗暗納罕,是否這也是玉佩的功效?

這天早晨沒有病人來就診,葉昊天細心觀察五月,見她所言所行一切如常,但神情間隱隱有些焦慮之色一閃而過,便越發以為自己的推測有道理,既然今日空閒,他便在心中將小鎮上所有家中有適齡未婚男子的人家一戶戶揣測過去。最後發現,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的!

鎮東姓孫那家,家境不錯,但那家的小兒子人品不行……鎮西姓李那家的孩子,待人倒是熱情有禮,然而相貌實在是難以入目……前面巷子盡頭住著的周家兒郎,品貌都不錯,可惜說話結巴,難登大雅之堂……至於鎮北姓錢那家,不行,姓錢顯得太市儈,要是萬一成婚,以後外孫、外孫女都要叫錢什麼什麼,不行不行!

哎,想不到一眨眼,當年那個用稚嫩柔軟的聲音喊著爹爹,總是依賴著自己的月丫頭已經長得這麼大了,甚至都有了心儀男子,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葉昊天一思及此,心情便有些低落。他越想越是覺得,這小鎮上沒一個適齡男子能配得上五月的,絕不能讓五月這麼早就許了人家。他想得出神,情不自禁地在那裡搖頭。

五月哪裡知道自己的爹因為一場誤會,居然會想得如此跑題。她從外面藥鋪進來,見葉昊天凝視空中,神情悵惘,連連搖頭,便擔心地問道:“爹,你有什麼憂心的事嗎?”

葉昊天一驚回神,尷尬地笑笑:“沒有,沒什麼憂心之事……我是在想前幾日得了不治之症的那個病人,可惜無法救他。”這種事他做爹的不方便和女兒說,還是要青蓮慢慢問出五月中意之人到底是誰。

五月知道那個病人,她此時心中想得全是一會兒去找陸興,如何唬住他,這是現在最急迫緊要之事,便沒有再多想,對葉昊天道:“爹,昨日那病人見我沒有開藥,總是不肯放心,我就答應了他,今日再去看看的,這會兒正好醫館空閒,沒有病人,我去看一下,順便把藥箱也帶回來。”

葉昊天聞言心中一動,猜測五月又是和昨日一樣,以看病出診為藉口,其實與人約好了,在某處相會。他一心想找出這人是誰,便答應道:“去吧,不過早去早回,不要像昨日那樣晚歸了。”

五月點頭應下,便出了醫館。

葉昊天趕緊叫出程青蓮,交待了幾句後,自己也匆匆出了醫館,遠遠地跟著五月。

五月往陸興家方向而去,走出自家醫館所在小路時,轉了個彎,無意中眼角餘光卻見小路上有個人影。她止住步子回頭一看,卻見一角灰袍閃過,有個人躲到了她視線死角里。

灰袍顏色實在常見,五月不曾想到葉昊天,她心裡暗暗推測,誰會偷偷跟著自己呢?難道是陸興?但他穿得是短衣而非長衫,且他昨日被自己唬住了,這人應該不會是他,那麼還有個可能就是陳茂時,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陸興失敗之事,這就跟著自己要親自動手了?

五月裝作不知身後跟著人,慢慢沿著小鎮最大的街道而行,估計身後之人跟上來之後,轉彎進入一條小路,隨即快速奔跑起來,見到第一條小弄就閃身入內,四顧無人,便一動念躲入了玉佩洞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