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對啊!
雖說這是親上加親,但一來這親也太近了,二來程納福雖然長得眉清目秀,頗為俊朗,卻是和他親爹一樣的好吃懶做,性子更是被丁小花寵得頗為驕縱,葉昊天夫妻都不喜歡他做女婿。更別提他還有個潑悍的孃親丁小花了,之前只是寄住他們家,已經如此。若是五月做了她的兒媳,成了她家的人,還不知要被這個婆婆怎樣折騰呢!
這夫妻倆越琢磨越覺得不能同意這門親事,決定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拆散這“一對兒”,就算只是苗頭,也要把這苗頭給掐了!
五月心中所想卻是另一回事,玉佩洞天裡那幾株移植進去的野草不知如何了,而那本來生長其中,移植出來卻變得枯萎將死的奇異小草,移回去後是不是能成活?單從剛才在野草上澆了湖水後的樣子看來,這水不光是對人有益,對草木也有助益,若是野草能在玉佩中存活,那麼她也許能在裡面種上一些藥草,說不定會比外面所生藥草更好些。
她正低頭想得出神,卻見光線暗了幾下又亮,似乎有人從外面進了鋪子。她抬頭一看,進來三人,都不是小鎮上的熟面孔,卻是幾個陌生的青年。
當先一位大約二十來歲,頎長身材,穿一身玄色對襟長衫,深灰色鑲白玉腰帶,鴉黑薄底快靴,清瘦俊逸卻略顯蒼白的臉上,一對狹長鳳目透出一絲探尋的意味:“請問,這裡是葉昊天葉大夫所開的醫館嗎?”
五月一驚,她本以為是路過此地的陌生人,可能來此購藥或是求醫,然而開口就問爹爹名字,看起來像是特意過來找爹爹的,難不成是當年那張家的人找了過來?若是真的就糟了。
她一面仔細觀察這幾人臉上神色,一面反問道:“這裡是仁濟醫館,請問幾位是求醫還是購藥?”
玄衫青年微微一笑:“仁濟醫館這麼大的四個字,在下倒還認得,不勞姑娘說明了。在下來此,亦可算是求醫,求的就是葉大夫。”
五月細細打量下來,當先這個玄衫青年,城府頗深,雖然微笑,卻看不出他的來意是善是惡。而他身後兩人,作隨從打扮,倒是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剛進鋪子時,帶著幾分好奇四處張望,此時聽她不回答葉昊天是否在此醫館,臉上便帶了幾分不耐煩。
其中一著淺灰衣裳的人道:“姑娘就爽爽氣氣地說一聲,葉大夫在還是不在,別浪費我們少爺的時間。”
“這裡沒有葉大夫。”五月見這三人不像是真的來求醫的,便乾脆拒絕了,只怕萬一他們與那張家人有些聯絡。
那著淺灰衣裳的隨從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被那玄衫青年回頭睨了一眼便縮了下頭,閉嘴不言。
玄衫青年制止了那隨從說話後問道:“姑娘先前又為何不說這裡沒有葉大夫?反而要問在下來此目的。”
五月撇撇嘴:“有生意上門,自然要多問一句。就算這裡沒有葉大夫,也能看病售藥啊。”
那玄衫青年聞言笑了笑,不再問卻也不走,竟然在藥鋪裡踱起步,四處觀看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女婿來了,後面戲份很重啊!任重而道遠,恩恩~
☆、雋修求醫
五月心裡極為不安,瞧上去這玄衫青年極有把握爹爹就在這裡行醫,準備守在鋪子裡等爹爹回來或是從裡面出來了。不過他若是有心,事先在鎮上稍加詢問,就能知道這醫館是爹爹開的了,她想瞞其實也瞞不住,倒不如先探問一番他的目的吧。
想到此處,五月便輕咳一聲,客客氣氣地問道:“這位公子,你與後面這兩位都不像是患病之人,請問你求的是什麼醫?”
玄衫青年微挑眉頭:“在下不像是患病之人嗎?葉大夫不是數步之外,單憑望聞就能猜出對方所患何病嗎?聽聞他的女兒學到了他十成十的本事,怎麼看不出在下的病呢?”他神情雖好像是略有詫異,語氣卻帶著幾分嘲諷。
五月又是一驚,這人連自己是葉昊天之女也知道了,自然是事先做足了功夫。再細細看他面容,劍眉修長峻挺,眉心卻有隱約有青白之色,且他的雙唇與臉色都比常人要蒼白些。其實他不說的話,旁人只當他這樣的臉色是因為生於富豪之家,生活優裕少有外出所致。若不是這個原因,當是因為供血不足,多半是有心絡方面的問題。
她起初對此人滿心戒備,只注意他和後面兩人的神情,對他是否患病倒沒放在心上,此時卻被他這句帶著嘲諷語氣的問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在後面的葉昊天已經聽到外面藥鋪的對答聲,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這三個陌生青年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