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他又輕咳一聲,低聲問道:“我和翰池一樣,直接叫你名字,可好?”
五月愣了一下,轉頭去取針盒裡的金針,低低地“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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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合手術
從五月晚歸的第二天起;冉雋修便成了專職護衛。五月除了替陳夫人以及她介紹的錢夫人治療以外,又多了一位病人——王家二小姐;她索性不再去醫館求聘,除了為這些夫人小姐上門治療之外,其餘的空閒時間皆在陶壺街三十七號度過。
除了讓肖恩背熟穴位名稱與位置,同時五月還要教他記住這一組穴位所屬經脈名稱,以及若用金針刺入,分別又有怎樣的作用。否則對於肖恩來說;單純背這些毫無意義發音組成的穴位名稱而不記作用,恐怕會前背後忘記。
只是這樣就苦了菲奧娜,她漢語雖然流利,卻只是日常對話;這些醫學術語換做對針灸之術毫無涉獵的普通漢人來說,都是難懂的,她卻除了要聽懂之外,還得翻譯成肖恩能懂的醫學術語。所以常常為著一個簡單的說明,三個人要來回確認無數次。
待五月教了肖恩一組穴位之後,又輪到肖恩教五月人體解剖學,這相對來說到簡單許多,因肖恩帶著一本厚厚的解剖學書,上面又多是圖解,菲奧娜只需把上面的註解翻譯給五月即可,五月又有得天獨厚的記憶力,幾日內已經學完這部《解剖學》。
冉雋修坐在一旁,瞧著五月熱切地與菲奧娜、肖恩連說帶比劃,雙眸中滿是興奮之色,一張小臉紅潤潤地,整個人都神采飛揚,這是她最擅長也是最熱愛的領域。他坐在一旁無事可做,突然頗有自己是個外人之感,百無聊賴之下,見到旁邊攤著一本簿冊,隨意地攤開著,上面繪著一些圖畫,便起身走過去看。
這是菲奧娜在等五月過來時,隨手塗繪的速寫本。她剛好和五月說完,見冉雋修走過去瞧自己的速寫本,便微笑道:“這是我畫的,你可以隨便看,瞧瞧我畫得好不好?”
冉雋修聞言才拿起速寫本,回到座位上翻看起來。他以前見過西人的油畫,不過這樣的素描以及速寫是第一次見,此時又無其他事情,便一頁頁細細看過去。
菲奧娜翻譯得累了,五月便開始考較肖恩先前所學穴位是否都記住無誤,讓他用金針針端虛指自己臂膀上的穴位。
菲奧娜走到冉雋修面前的座位坐下,問道:“我畫得好不好看?”
冉雋修合起速寫本,遞還給她:“不錯。”
菲奧娜接過本子,順勢抱在胸前,撇撇嘴道:“我知道你們說話都很客氣,很好就是一般,不錯就是還過得去。我也知道我的畫技很一般。”
接著她很快露出一個笑容道:“不過我喜歡繪畫,不管畫的是不是好。對了,你會畫畫嗎?”
冉雋修本不想說自己會,但菲奧娜說話坦誠,他若是隱瞞,好像總有點對不住她這種坦誠的感覺,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下頭。
菲奧娜綠色的眸子中滿是興奮之色,亮閃閃的:“那你明天還來的話,帶你的畫來,讓我也瞧瞧,好不好?我喜歡你們國家的畫,很有味道。”
冉雋修搖頭道:“我的畫都在南延家中,安京這裡沒有。”來到安京這幾日,他不曾有過定定心心作畫的時間。這裡所存的也只有以冬隹之名所畫的一幅春江夜月,此時正掛在尚書府的書房牆上。
菲奧娜頗為失望,正想要說什麼,卻被外面一陣喧譁打斷。
五月也聽見了聲音,轉頭望向門口方向,她這幾日聽菲奧娜說得多了,便知外面的人所說的也是西語,只是聲音模糊,分辨不清楚在說什麼。
肖恩起身走到診室門口,已經聽見走廊裡傳來的西人呼叫聲:“大夫!大夫在嗎?”
他用西語大聲應道:“我在。”同時向後退了幾步,讓出門口通道,很快幾個人抬著一個鮮血淋漓的傷者進了門,傷者左側整條褲腿都被鮮血浸透,還在不停地往下滴,沿路灑出了一條血點組成的曲線。
肖恩引著他們到房間中央的小床上,簡短地指揮道:“你們把他放下。菲奧娜去把燈點起來。”
接著他用一把剪刀,剪開傷者的褲腿,俯身檢查傷者的傷勢,同時問道:“他是怎麼受傷的?”
邊上一人回道:“他從高處摔下,左腳摔斷了。”
“他有沒有吐過血?”肖恩一邊問道,一邊洗淨雙手,用蒸餾水清洗傷口。傷者大腿骨折,有創口,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