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麼捨得讓我求人呢?”頗有撒嬌的意思。
葉青青低頭看著這張粉嫩粉嫩的純真笑臉,回以一個大大的微笑,心底想著怎麼一巴掌拍死他,現在她可以肯定,小皇帝必然有事情讓她幫忙,想想那麼烏七八糟的事情她就惆悵,若不是這熊孩子,她必定不會在這個是非多的京城落腳。
“小麒,你是一國之君。”葉青青捧起小皇帝的臉頰,低沉沉的開口,四目相對。
小皇帝眨了眨大眼睛,笑眯眯,無比歡樂地說道:“姐姐是小麒的姐姐啊!”
“……”葉青青眼角一抽,故作嚴肅的表情出現一絲龜裂,做皇帝的還得讓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廚娘幫忙,可想而知他混的得有多慘。
這是溝通有代溝吧?
其實不然。
人小鬼大,說得正是當今皇上蕭瑞麒,想他八歲登基,有多少人不看好,等著攝政王登基,如今兩年過去,擁護攝政王的人仍佔多數,但他這個十歲小皇帝已不容小覷,讓攝政王只能卻步於權傾朝野,無法取小皇帝而代之。
環境造就人性,小皇帝又如何在深宮皇闈簡單天真的活下來?
小皇帝並沒有開門見山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而是先帶葉青青到郊外的般若寺遊玩,臨走前,小皇帝“好意”提醒葉青青把忘塵樓的事情該交代的都要交代清楚,免得沒她這個老闆娘坐鎮出亂子。
葉青青一聽,得,這一去只怕一天兩天回不來,就特意向醜奴交代了些話,身邊信任的人只有醜奴和紅袖,醜奴身為男子待在身邊總歸不方便,她便帶著紅袖坐上了去般若寺的馬車,留醜奴看著她的心肝寶貝忘塵樓,她也放心。
前前後後再加路程已是過去四個多時辰,轉眼到了下午,達到般若寺時,已有住持和七八個僧人在寺門口等待,雖然不算的上宏偉隆重的接駕,但從他們對小皇帝的態度來看十之八九已經知道了小皇帝的真實身份。
“施主一路車馬勞頓,貧僧已備好廂房、齋菜,供施主享用。”住持是一個鬍鬚霜白的矍鑠老者,過了花甲之年,身體卻很硬朗,精神奕奕。
小皇帝未用他人攙扶,直接從馬車跳下,帶著燦爛的笑容,雙手合一,“有勞住持了。”
待葉青青從小皇帝的馬車下來後,幾位僧人皆平靜無波瀾,安安靜靜的或是帶路,或是介紹寺中風景典故。
佛家講究眾生平等,可皇帝畢竟是皇帝,住的地方自然好一些,倒不是多華麗,而是一個單獨的小院,迴廊相通,風景雅緻,小皇帝住在北廂房,葉青青則住在東廂房,平時如果不是必要,鮮少有其他人打擾。
葉青青就這麼住在了般若寺,其實她心底的疑惑多之又多,比如皇帝出宮並且住在外面安全嗎?大臣們就不反對?亦或者偷偷流出來的?
可葉青青也只是這麼一想,並沒有問出口,這些事情還用不著她操心,何況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她還是靜靜等待小皇帝開口說正事吧,順便聽聽佛經、沾沾佛光,陶冶自己的心境情操。
這天早晨,葉青青聽過佛經後,暈乎乎的,可以肯定今天和佛祖無緣了。
她回到東廂房,紅袖為她倒茶,屁股還沒坐熱,小皇帝垂著腦袋,沒精打采的走進屋。
葉青青一手揉著太陽穴,沒有主動和小皇帝問話,到是一旁的紅袖壓低聲音在葉青青身邊道:“師父,小公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被欺負了?”
房間就這麼大,小皇帝自然聽得見紅袖同葉青青的咬耳朵,當下抬起頭,只見他淚光閃閃,撲到了紅袖身邊卻緊挨著葉青青,可憐巴巴道:“幸好我還有姐姐和紅袖姐姐。”
紅袖把小皇帝扯到懷裡,護犢子一樣抱著他,她看向葉青青,一勁兒的眨眼睛,彷彿在說“瞧他可憐的,多讓人心疼,快安慰安慰他!”,更加肯定小皇帝被欺負的猜想。
葉青青一派淡定,揉太陽穴的動作未停,她無視紅袖的眼神交流,看向似乎是受了某種極大委屈的小皇帝,淡淡道:“按輩分講,紅袖你應該喚小麒一聲師叔。”言下之意這個“紅袖姐姐”就不妥當了,你也不用在裝了。
果然,前一刻還在紅袖懷裡的嚶嚶嚶的小皇帝轉眼面帶燦爛的笑容從紅袖懷裡溜出來,湊到葉青青身前,討好道:“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轉身對紅袖說,“快,快叫師叔!”
傷心的紅袖只能小小、小小聲的抱怨了一句“沒良心”,怏怏離開,“我去燒水。”
最近幾天,風景看也看了,佛經聽也聽了,該來的總會來,只是葉青青沒想到這熊孩子和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