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既然來了,還是看看的,省得日後再有官老爺說我們家亦軒是柳家之後,亦軒,將面具摘下,給他們看看。”
略帶冷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陸錦在歡兒的攙扶下緩步朝著秀臺走過來,柳亦軒此時也顧不上其他,快步走了過去,將陸錦的手從歡兒那裡接過來,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三個臺階,上面是平的。”
柳亦軒輕聲交代,陸錦面無表情,只是走路的時候越發的順暢了。
“受傷了?”
陸錦彎了一下身子,正好能聞見柳亦軒肩膀上的血腥味,頓時臉色就難看了,歡兒做出一副小女怕怕的表情,蹦蹦跳跳的就走到了玉馨月的身後躲著。
“主子要生氣了,好可怕。”
玉馨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心說這琉月滄可是皇上,就算是他生氣了又能如何?還能讓皇上給他賠禮道歉?
要是這能如此,那這陸錦的大粗腿自己就是肯定要抱住的,比皇上還厲害啊!
歡兒對她的疑慮表現的十分不屑,示意她繼續看。
這會兒事情有點亂,玉馨月自己覺得自己都快接受不過來了,自然也就忽略了身邊的琉月灝,也沒發現,這個傻子今天表現的特別好,一點沒添亂。
“亦軒,摘掉面具給皇上瞧瞧,當初柳家的小公子,說是有過人之姿色,眉心一點硃砂,一雙重瞳更是人間罕見,如今你瞧瞧我們家的亦軒可有什麼地方是與那人相似的?”
他的話音未落,柳亦軒就真的將面具摘下來了,露出了清秀略帶病容的容貌。
柳亦軒還咳嗽了兩聲,當這琉月滄的面,琉月滄也不好避開,就看著柳亦軒咳的快要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方才還好好的人,此時看來,當真像是病入膏肓了,琉月滄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察覺到這個人的情況不怎麼對勁。
這陸錦,他還是知道的,朝廷裡的官員,有三分之一是靠這個人交的稅養著呢,他的財產從店鋪,良田,海運,到之前開出來的遠征海路,無所不涉及。
陸家也是有百十年的大戶人家,一直都是富甲一方,也不曾有過非分之舉,與皇家的關係也還算是融洽。
十年前,陸家的老爺子退隱,將陸家所有的產業交到了那個時候年僅十八歲的陸錦手上,當年多少人看不慣這個瞎子,可如今,也都在他的手下俯首稱臣。
十年前,也正是琉月灝的父皇駕崩,琉月滄慢慢嶄露頭角的時候,如今十年已過,他成了商場的霸主,他成了自己當今的聖上,兩個人不曾見過彼此,可對對方的名號,卻也是如雷貫耳。
原本琉月滄還曾想,等到兩方都穩定了之後,在安排一日,特意見見這位傳奇人物,若是兩個人處的可以,那就封他做皇商,以後出去行走也方便,只是未曾料到,第一次遇見,居然是這般情形。
想來,倆個人大約是處不來了!
琉月滄能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很重的敵意,想不起來兩個人之前有什麼過往,只能等到來日在來問問,這敵意,是從何而來。
“歡兒,拿藥給公子服下。”
陸錦一聲令下,歡兒就跑了過去,拿出了一個透剔的丹藥送到了柳亦軒的面前。
那丹藥拿出來之後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和藥物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問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柳亦軒一口吞下,那香味也隨後就消失了。
陸錦那雙無神的雙眼是看不柳亦軒的情況的,歡兒見柳亦軒吃下了,才給自己的主子回稟。
“公子無礙,大約是動了氣,還是要休養幾日才能好的利索。”
歡兒說話的時候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說的不對,再被自己的主子刁難。
旁人或許是瞧不清楚,可她跟在主子身邊少說也有十幾年了,主子生氣的時候該是什麼樣的表情自己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如今見他薄唇微抿,眉頭微微的攏起,就知道他們家主子這是準備跟皇上對著幹了。
她倒是許久都不曾見過他們家主子生氣的模樣了。
“如今皇上也見過人了。可曾是你們所要找的柳意瑄?”
陸錦察覺了琉月滄的方向,抬眸問道,那表情大有你若是今日沒有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今日,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眾人對皇上多是敬畏有加,就連玉馨月這個恨他入骨的人,面子上也不敢跟皇上過不去,可如今這陸錦,就是要跟嗆聲,要跟皇上過不去。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