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秋旭稍稍點頭，抬腳跟上。

端木煌坐在書案前，摸著那呈送上來的一些竹簡。這些竹簡是一等銀奴根據從四面八方得來的密件刻成竹簡以方便端木煌查閱。

這兩日端木煌除了聽著司馬奕讀密件之外，還會摸著這些竹簡密件。

著外面的聲音，鳳無憂的腳步聲，鳳秋旭和司馬奕的腳步聲，甚至那呼吸的聲音，他都能聽入耳中。

端木煌放下手中的竹簡，“奕，給阿九診斷一下，她氣息不太穩。”

鳳無憂聽著怔愕了一下，端木煌雖然看不見，卻感受到更多。

鳳無憂快步上前去，然後就坐在端木煌的旁邊，“阿六。”

端木煌側耳，嘴角一笑，憑空摸了一下，鳳無憂立即就握上他的手，“阿六。”

“奕。”端木煌稍稍抬高了聲音。

鳳無憂握了握端木煌的手，“我沒事。”鳳無憂轉頭看向司馬奕，“還請王世子將我的藥端來就好，藥方子寫一張給我。”

“有些藥材你找不到，藥方寫給你也無用。”司馬奕道，“我去煎藥。”

鳳秋旭看了一眼鳳無憂和端木煌，“我去幫王世子。”說著趕緊就離開。

端木煌此時依舊坐在這書案前，鳳無憂握上他的手，“阿六，赤王他……”

“他來只是試探一下我是否瞎眼而已。”端木煌道，他輕輕地拍了拍鳳無憂的小手，“放心，無礙。”

鳳無憂看著他的神色，此時他倒是很淡然，只是那手輕輕地摩挲著鳳無憂，帶給她無盡的熱度。

鳳無憂見他如此，便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他順手抱著她入懷，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手掌心很熱，讓鳳無憂感覺整個人暖暖的。

鳳無憂看著那書案上的竹簡，便拿過來然後看了一下上面的字，上面的字都是刻上去的，很端正的小楷。鳳無憂看著忍不住摸上去，有些刺手的感覺，但鳳無憂一想到端木煌就是這樣摸著這些字，遂，也學著一個個字的去摸。

端木煌聽著聲音一手抓住她的手，“阿九。”

鳳無憂轉頭看著他，“你就是一個個字去摸？”

“嗯。”端木煌倒是爽朗一笑，“才摸了兩天。”

鳳無憂看著他，然後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貌似還很開心的樣子？”

端木煌嘴角弧度上揚，“不是開心。”

“那是什麼？”鳳無憂看著他，眉頭微鎖，“是因為淡然？你接受？”

“是因為，你在問我。”端木煌收了笑聲，倒是轉移了話題，“來，阿九，你念給我聽，我便不用摸著這些字了。”

“嗯。”鳳無憂認真點頭，坐在他的懷中，拿起那竹簡來，“沒有人會聽我們說的話事吧？”

“沒有。他們不敢。”端木煌薄唇微微一咧。

“那我念了。”鳳無憂有些調皮地啄了他的唇一下。

端木煌點頭，側耳，嘴角微微甜蜜一笑。

鳳無憂那甜甜的聲音就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端木煌聽著只感覺整個人的身心都酥了，他攔著鳳無憂的柳腰，她念，自己聽。

司馬奕在外面端著藥想著要進來，但是當聽到他們在那裡面一個人念著，一個人聽著的，有時候端木煌會說兩三句，鳳無憂又說兩三句的時候，人不禁就駐足了。也許他們往後就無法再一起這樣如此甜蜜在一起。

不是心不夠靠近，而是心靠得太近。

司馬奕微微嘆了一口氣，端著藥碗就走了出去。

鳳無憂固然不知道司馬奕曾經來過，但是對於端木煌而言，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司馬奕的那一聲嘆氣，他也是有知曉。就是不嘆氣所為的是他個人，還是因為自己跟鳳無憂之間的事情？

端木煌輕輕地撫著在懷中睡著的鳳無憂的長髮，神思不斷遠了又遠。

鳳無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歸府的馬車上了。

她馬上撩開了車簾子，正看到的黃昏貼地，周圍都暗沉了下來，鳳秋旭正騎馬在前方。

“二哥。”鳳無憂輕輕地呼喊了一聲。

鳳秋旭轉頭，然後下馬然後就快步走到鳳無憂的面前來，跟著她的馬車一起走。

“何事？身子感覺如何？”鳳秋旭問道。

“我怎麼又睡了？”鳳無憂趴在車視窗處，看著鳳秋旭。

鳳秋旭看了她一眼，“多睡沒有什麼不好。放心一些。”

鳳無憂點了點頭。

鳳秋旭從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