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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住。

不一會兒,不知從何處鑽出一個壯漢,走到老頭兒身後道:“怪了,她居然沒認出你來。”

雷九直起腰,冷笑道:“小賤人,以為裝作不認識我,我就認不出她了!”

*·*

自從上次在棧橋邊餵過一次魚後,鍾離安就和林敏敏一樣,喜歡上了這棧橋。只是,她們二人都不知道,這條棧橋其實是不對外開放的,她們之所以能留在這裡,全都因著鍾離疏的一點頭。

看著棧橋邊蹲著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那個傳說中已經駕船出海的男人不禁皺了皺眉,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叫他們下午再開始裝船。”

坐在沙發上的貨主一愣,忙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為什麼?”

見窗前的侯爺只沉默不語,貨主只得求助地看向門邊的阿樟。阿樟微一搖頭,用西班牙語對著貨主說了聲“抱歉”,便將貨主引了出去。

此時正好吳晦明進來。看了一眼那滿臉疑惑的貨主,再看看仍站在窗前的鐘離疏,又和阿樟交換了一個眼色,吳晦明便明白了,這棧橋定然又被鍾離家的那個小娘子給霸佔了。

他不由一搖頭,對鍾離疏道:“慣孩子也該有個限度,這裡根本就不是孩子該來的地方,侯爺該說說林娘子才是。”

侯爺那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微一捻,忽地轉身問道:“查得如何?”

吳晦明看看他,知道他這是不願意他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的意思,便轉變話題道:“四房的四爺想見您。”

“不見!”鍾離疏惱怒地一揮手,“難怪他當初什麼條件都沒提,就那麼爽快地把五哥家的房子給吐了出來,卻原來早就知道自己會犯事,想著叫我替他說話呢!”又冷哼一聲,“他既然有膽子打著我的旗號去走私,就該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我把他交給六扇門,而不是拿他當海盜處置,就已經是看在我們同宗同族的份上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也不許再在我面前提他。倒是府裡的事,可有什麼新線索?”

吳晦明一陣猶豫,“沒想到府裡竟有那麼多人曾參與過走私。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誰跟三山幫的人在勾結,怕是還需要一些時間。”

鍾離疏聽了不禁一陣皺眉,道:“可見這幕後主使是個老謀深算的。這一手利益均沾,法不責眾,叫他玩到了家,也難怪老宅能被他經營得如此密不……”

他的話語一頓,驀地扭頭看向窗外。

窗外,棧橋上的林敏敏站起身,向著一個朝她行禮的青年男子還了一禮。看著她走下棧橋,和那男子愉快地交談著,他忽地就忘了他正在說什麼了。

這幾天,他一直住在船上,就是不想在他的頭腦恢復冷靜之前靠近那個女人。但這女人顯然和以前一樣,對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主張。三天裡,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出人意料地出現在他的棧橋上了。

而,每次只要一看到她,那原以為已經平復下來的心緒便又波動起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對她有著某種遐想。他也一直以為,這一次也會跟以前的無數次一樣,不過是另一個港口的另一場邂逅。直到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直到他真切地感覺到她掌心的溫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溫柔,他這才醒悟到,不知從何時起,那在他體內糾纏叫囂著的,早已不再是對一場小小韻事的渴求,這種渴求,不知何時已經昇華為對那個人,對那人所獨有的溫柔和溫暖的渴求。

鍾離疏一向自認為是個公正的人,曾周遊世界的他和大周朝的多數男人不同,他知道,當女人說“不”時,很多時候那就是“不”的意思。所以,當他試探著去勾引她,卻被她拒絕後,他真的想放手來著。但,臨放手的那一刻,看著月下的那張狐狸臉,他忽然就剋制不住了,手指竟違反他意志地又伸了出去……直到現在,他的指尖似乎仍殘留著她耳垂那柔軟而微涼的觸感。

他的一時失控,不禁驚著了林敏敏,也叫他自己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會管不住自己的一天。而,更為糟糕的是,他很清楚這女人和他曾接觸過的那些女人都不同,且不說她孤苦無依,就她那良家身份,就不是他該伸手去碰觸的。所以他才決定在想清楚之前暫時先避開她。

不過,顯然這種隔離的效果並不太好。這幾天,只是站在這裡遠遠望著她,便能隨時叫他再次體會到那種管不住自己的衝動。他甚至有些絕望地想著,是不是非要得到她一次,才能叫這種飢渴的感覺平復下去……可惜的是,就算她不曾明確拒絕過這種可能,他的榮譽感也絕不容許他對一個託庇於他門下的弱女子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