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鍾離疏,忙急急迎了出去。
老太太腰肝挺直地走進跨院,先是將兩個人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後才開口道:“聽說你們遇襲了?可有傷到哪裡?”
林敏敏忙上前去攙扶住老太太,笑道:“沒事,侯爺被人打了一棍子,還好沒傷到筋骨。”
一聽兩人都沒什麼大事,老太太頓時放了心,又推開林敏敏的手道:“我還沒老得走不動道兒。”然後瞪著鍾離疏問道:“好好的,怎麼會出這種事?!”
林敏敏忙道:“都是我的錯。”
聽她說完事情始末,老太太臉色一陣凝重,道:“我看,最近就不要送孩子們去族學了,等抓住那個歹人再說。”
林敏敏一陣猶豫。好不容易才叫妹妹肯去上學,如果就這麼中斷的話,怕是下次會更難處理。可萬一真叫幾個孩子遇上點什麼事……
她還在那裡拿不定主意,鍾離疏已經開口道:“不礙事,我的人會護送他們上下學。族學那邊我也已經安排人手看著了。倒是你們,最近最好暫時別出門。”
林敏敏聽了不禁一陣失望。她才剛剛畫好設計圖,也費心費力地將所需材料什麼的全都統計了出來,下一步就是打聽物價,計算預算了。這正是需要她滿世界跑的時候。
*·*
不到中午,孩子們便全都回來了。
卻原來,這一場不成功的綁架案所引起的騷動,遠比林敏敏所以為的還要大。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鍾離疏英雄救美的全過程,加上他又是長寧城裡爵位最高的一位,本就引人注目,此事當即便令平靜的小城掀起一場英雄崇拜的狂瀾。作為事發地的族學,當然首當其衝是第一波聽說這傳奇故事的。和聽故事的其他人不同,鍾離卉姐弟想到的卻是故事裡那倆主角的安危,因此也全都無心上課了,匆匆提前告假趕了回來。
見林敏敏和鍾離疏都沒事,幾個孩子這才鬆了口氣。
林敏敏遺憾地對三個孩子道:“可惜了,後天出海的計劃怕是要不行了。”
看著弟弟和妹妹失望的眼神,鍾離疏道:“推遲而已。等抓住那個混蛋我們再去。”
兩個小的聽了,這才高興起來。
鍾離卉想的卻是比弟弟妹妹們要多,對林敏敏道:“那個什麼海圖,許真就叫我爹給藏在哪裡了。要不,我們再找找?”
*·*
孩子們帶回來的東西早叫林敏敏給收拾到一個大箱子裡,只有屬於他們母親遺物的那隻烏木匣子仍由鍾離卉保管著。
因此,排查的重點也就落在這隻烏木匣子上了。
上一次,是阿樟做的檢查,鍾離疏並沒有動手,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孩子們帶回來的東西。看著那套銀碗,他不禁一挑眉,問林敏敏:“你們當初不是說,因為沒錢才要當衣服的嗎?”
林敏敏一邊檢查著匣子裡的東西一邊道:“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爹孃留給他們的遺物,不好亂動的。”
姐姐鍾離卉和弟弟鍾離嘉不由全都垂下頭去。如今回想起來,他們才自覺當初是如何的自私。
林敏敏拿出那些銀碗,一抬頭,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倆大孩子全都是一副內疚得要死的模樣,那小的則沒心沒肺地擺弄著她剛拿出來的銀碗。想著他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她便隨便找了個藉口,叫服侍他們的丫環婆子把他們送去客院,又回身問鍾離疏:“都忘問了,這海圖大概有多大?是什麼樣的?紙的?布的?皮的?”
她把她在小說裡看過的幾種圖紙材質全都報了一遍,卻是叫鍾離疏望著她一陣挑眉,直望得她又是一陣不自在,眨著眼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沒有。”鍾離疏搖頭。正是因為她沒有說錯,才叫他覺得奇怪。一般大周人想到圖紙,無非是想到畫在紙上或絲帛上的,只有那些番人才會知道什麼羊皮紙。這麼想著,他心頭一動,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抓住雷九後好好問上一問,這被當作“瘦馬”養大的林敏敏當年到底都學了些什麼。
“海圖的大小很難說,”他拎起一件衣服,一邊檢查著一邊答道:“不過我猜,十有*應該是畫在皮子或麻布上的。”
兩人把木箱裡的東西全都搜了個遍,並那隻烏木匣子也全都徹底檢查了,卻仍是一無所獲。
“東西都在這裡了。”林敏敏摸著耳根,皺眉道:“或許五爺也知道,這種東西會給孩子們帶來災禍,他根本就沒把東西藏在孩子們身邊。”
“有沒有的也沒什麼打緊,”鍾離疏一邊起身一邊道:“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