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侯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叫人聽到要誤會的!”
“不會叫人聽到的,”彎眉嘻嘻一笑,“這院子早被侯爺看得滴水不漏了,昨兒的事斷不會傳出去。侯爺做事向來最有章法的。”
這話頓令林敏敏汗毛一炸。“章法”?!還“滴水不漏”?!虧她之前還以為他不是那種狂霸拽酷眩的男主呢!
“就算如此,”她生氣地一轉身,瞪著彎眉道:“我也跟他沒、關、系!”她一字一頓道,“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
見林敏敏生氣,彎眉立馬識相地閉了嘴,又偷眼看向林敏敏,心頭不禁一陣疑惑。難道這林娘子竟看不上侯爺,叫侯爺吃了癟?那這些天可得避著侯爺走道了……
正這時,被人守得滴水不漏的院子裡傳來呂氏的聲音。
*·*
呂氏一見林敏敏,便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她道:“昨兒我出城去了,今兒一早才回來。聽說你遇襲了?還被嚇得犯了老毛病?可好些了?”
“沒什麼,早好了。”林敏敏笑道,又問:“你出城去做什麼了?可是你那莊子又出什麼事了嗎?”
呂氏並沒有急著回答她的話,而是先就近看了看她的氣色,見她仍是那張唇紅齒白的妖豔模樣,這才放下心來,道:“原本我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是要出城去上個香的,正好那家寺廟旁有一家工坊,雖然不是很出名,手藝卻極好,價錢也公道,我便順便拿著你畫的那些圖去打聽了一下價錢。”
林敏敏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急急問道:“如何?”
“你這圖,”呂氏從月兒手上接過那些圖紙還給林敏敏,“老師傅說,雖一看就知道是個外行人畫的,卻也能看得出一個大概。老師傅花了一個晚上算了算,說是連料帶工,得這個數。”她比劃了一個手勢。
林敏敏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呂氏也嘆息一聲,道:“這還只是整修房子的錢。加上其他花銷,我粗略算了算,怕是沒個上千兩銀子下不來。”
林敏敏接過圖紙,不禁一陣走神。這些圖紙,與其說是設計圖,倒不如說是效果圖更為合適。
見她走神,呂氏以為她心裡難受,便勸道:“你不是說,且把這件事當作遊戲來耍著玩的嗎?”她猶豫了一下,又道:“銀子的事,我有個主意。正好前兒接到一封信,說是我一個熟人過兩天會過來。他是個有錢的,到時候我問一問他,看他願意不願意借我們一些錢。”
林敏敏立馬道:“參股也行。”
呂氏卻是一皺眉,道:“那人我信不過,參股的事就算了。借錢嘛,都是明的賬,他做的就是這生意。”
“錢莊?”還是高利貸?
“是。容氏錢莊。”呂氏微一歪唇,帶著三分譏誚道:“我以前的東家。”
林敏敏看看她,立馬搖頭道:“既然你信不過他,這借錢的事,我看還是算了。我們都沒做過生意,這生意能不能做,做不做得起來都還兩說呢。沒得為了這還不知道前景的生意就背上債務的道理。如今細想想,我這圖畫得也有問題,許多地方不需要如此華麗精緻的,樸素有樸素的意境,我有些貪心了。我可以重新再設計一份,儘量把預算控制在我們能承受的範圍內。這樣,就算將來虧了本,也不至於背上太多的債務。”
呂氏聽了不禁一挑眉,“要全部重新來過?可我很喜歡這個。”
“這圖留著,”林敏敏笑道,“等咱們將來掙了錢,再按這圖重新裝修一遍就是。現在嘛,咱們沒那實力,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你剛才不是還在說,就把這當作是個遊戲耍著玩的嗎?”
想當年公司裡那些刁鑽的客戶,哪個不是要改個七八遍才能過關的,這還是給自己的未來做策劃呢。
“且,我也有些想法了。”林敏敏開啟圖,指著原本設計為涼亭式的平臺道,“這裡原是要做成涼亭的,如今我們不做了,就只做個平臺,然後沿著斷崖邊修一排結實的木柵欄,再沿著柵欄做出沙……做一排藤椅藤桌,然後再在平臺上方打個花架,養些爬蔓的藤蘿,既能遮陽又很美觀,花錢還少。”
“這是個好主意,”呂氏也道:“這二樓的陽臺上也可以這麼做。藤桌藤椅怎麼也比木桌木椅便宜,且還更有一份野趣。另外,我看碼頭區那些番人拿船帆布做的頂篷不錯,我們也可以做頂那樣的頂篷,有風雨的時候可以拉上遮風雨,沒風雨的時候捲起來就能直接曬太陽,既便宜又實用。”
二人正討論著,忽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說笑聲,原來是趙家姐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