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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也就不管他,手肘捅了捅段谷天,想讓他想想辦法,她這會兒還真沒有什麼主意。

茹香看又有人來比禮,偏頭詢問夜雪,夜雪看到是兩人,也就默默許可了。茹香笑的更開,說實話,她還真不喜歡那什麼粑粑的玩意,真要是傳出去,太掉價了,這要是有人能勝過他,讓夜雪滿意,也可保住她這金字招牌。“這位公子你帶了什麼?”

“呃……”莫知言不知道該說什麼,焦急的看著段谷天。“送什麼?”

段谷天閉了下眼,嚴肅思考了後睜開“我……我只能給你一隻手。”

“什麼東西?”她沒有聽錯吧,再問一遍確認清楚。

鄭重高聲再說了一遍“右手。”

“有說給命的,有說給心的,這手什麼意思?”茹香這會兒算是清楚了,手?不是粑粑就是手?今天這幾個都是來亂的是不是?這紅樓老闆娘真難當,不,是夜雪的老闆娘太難當,人家用銀子來比多幹脆,還整這什麼禮物,這禮物比價格吧,也算了,還比什麼特別,這哪是整這些大爺啊,是整她呀……

“我沒有金銀財寶,沒有良田豪屋,我要忠心於別人,我不能對你為奴為僕,甚至我的命都不屬於我自己,更不是個能擁有自己思想的人,所以也就不能給你了,我只能給你這隻右手,我慣用左手,用劍在左手,它是護衛之手,所以不能給你左手,只能給你右手,它是唯一屬於我的同時還能有點自主意識的東西,我可以用這隻手為你做一件事情,你讓它做什麼都行。”面不改色,鄭重許諾。

就算冷輕然他們沒有看低他,但他畢竟是護衛,是別人的下人,沒有地位,沒有情感,他就算對她有好感,那也只能放在心底,棄於天涯。

他不是懦弱之人,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能很清楚的看清自己該走什麼樣的路,一個無法改變的路,一個配不上她的路,所以他該早下決心,斬斷不該有的思想,不該有的情感。為她做一件事,一件豁出所有的事,一件他能辦到的事。他也只能為她這樣了,那些光鮮亮麗,那些風花雪月,那些纏綿悱惻,那些天涯海角,屬於她,卻不屬於他。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夜雪低低地呢喃了一句,說的很小聲,幾乎聽不到,也就莫知言站的近,耳力好,才勉強聽到了。

只見夜雪叫茹香進去耳語了幾句,就轉身離去。茹香臉色不鬱,步出輕紗朝段谷天和莫知言喊“傻小子,你走運了,走吧。”

眾人全都憤憤地看著他,拉著茹香討說法“什麼意思啊,什麼手啊,我們連命都肯給,心也早就是夜雪的了。”

“就是啊,只要夜雪願意,我馬上可以回家休了我家那黃臉婆。”

“我可以拋棄所有和夜雪姑娘浪跡天涯。”

“別說做一件,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莫知言回頭看了看眾人,是啊,你們心能給,命能給,那是因為銀子是你的心,地位是你們的命,這些身外物都能給,真的讓你們捨棄一條胳膊,一條腿的時候,能有幾人會如此坦然?

一隻手,一件事,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承諾,一個真正能辦到的承諾,夜雪明白,誓言越美麗,就越難實現,你們現在承諾的越多,實現的就越少,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抱歉的看了眼豐佑,轉身跟隨一個侍女走進內廳。

豐佑心有不甘,卻也很看的開,莫知言那抱歉的一眼,他收下了,坐下準備飲酒,誰知茹香打發開眾人之後,走到他這“豐公子,昭佩姑娘讓妾身帶句話給公子。”

“講。”拿著大碗,爽快的喝了一大口,抬手就著袖口就擦了一下。

“姑娘說,公子相貌堂堂,但年齡尚幼,這……這青樓之地真的不適合公子,姑娘說很是喜歡公子今天之禮,只是因為不想讓公子來這煙花之地,今日才不選公子的,公子切莫誤會了。”

豐佑嗆了下,隨即大笑“哈哈,謝姑娘美意。”

“今日酒水姑娘請了,以謝今日公子之厚禮。”

還請酒水?怕自己付不起嗎?豐佑本對這青樓沒有什麼興趣,不過聽夜雪這樣當自己小孩子般看待,這般保護過重,總覺得自己內心那叛逆因子就像火山般突突地往外冒,燙的他難受。

他本就是灑脫慣了之人,最怕別人因為他那該死的酒窩外貌而小看了他,在南詔時就被哥哥和父王保護過重,早就想自食其力,誰知到了這中原,還要讓一個女子這般小瞧,真的越想越不服氣,語氣也就跟著過重了“這年一過我就十七了,還有什麼小的,小瞧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