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吭聲,見倚在榻邊的人回了神,立刻閉上了眼睛。
清淼喝了不少的酒,腦子裡昏昏沉沉,倚在榻上,閉著眼睛,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沉沉睡了過去。
熟悉的一聲似風聲的聲音傳了過來,沐梓琉眼睛裡的神色一下子變了一下,黑眸涓涓。
他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躡手躡腳的下了榻,連著就近的清淼和薛聽兒都沒有聽見一丁點的聲音。
沐梓琉出了門,一張小臉極為嚴肅,腳尖輕點,飛躍而起,哪裡是不會武功,分明有著很高的內力武功。
輕功運用自如,直至到了一處梅樹之下。
梅樹下,挺拔的身影如此出眾,黑色的衣袍聚滿地獄的氣息,但看向他的面容,卻溫柔似水,毫無一絲冷酷狠辣。
“兒子。”
“爹。”沐梓琉歡快的奔了過去,緊緊的抱著他。
“你怎這麼淘氣,竟甩開了林雪?”
沐梓琉笑呵呵的說道:“爹,我出來找我孃的,爹,你要見娘嗎?”
男人溫柔的面容一沉不變,眼眸深處的神色卻在顫慄,他溫和的說道:“不見了,你娘這輩子已經恨透了我,兒子,你恨我嗎?”
沐梓琉連連搖頭,說道:“我不恨,爹,你對我太好了,功過相抵,我不嫉恨你。”
男人將他抱在懷中,父愛如山一般的全部給予他,道:“爹不會讓你離開,家就在附近,若你念家便回。”
沐梓琉清脆的回道:“不行,我要是回去,豈不是讓他們找到爹了嗎?爹,你以後每隔幾天都來看我,好不好?”
男人看著孩子黝黑的雙眸,笑著點了點頭,用著僅剩的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天太冷,早些回去。”
沐梓琉嗯了聲,在他側顏親了一下,“爹,你要照顧好自己。”
男人連連點頭,看著他踩著輕功飛速離去。
沐梓琉離開後,男人並沒有離開,他收斂了所有的溫柔,背身倚在梅樹之上。
直至天色要放亮,這才踏步離開。
“啊!”
一聲丫鬟的尖叫聲響了起來,瞪著銅陵的大眼睛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依靠的如此近的一起趴在桌子上。
男的是雲夫子帶來的侍衛,女的,可是良王妃呀。
薛聽兒聽見丫鬟尖叫的聲音,一下子條件反射的抬起了頭,乍然一瞧一個男人就近在咫尺,足足嚇愣了她半天。
剛想抬腳將這登徒子狠踢幾腳,便見那登徒子竟然反應靈敏的躲到一邊。
不過,這登徒子似乎並沒有睡醒,那雙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著她,還連連打著哈欠。
薛聽兒臉色鐵青。
“你好大的膽子!”尖叫的丫鬟衝了進來,站在薛聽兒的前面,目光兇兇的看著清淼。
清淼頭腦迷糊,眼睛淡然的瞧著她,聲音平靜,“什麼好大的膽子?”
哎?怎麼這聲音不對勁,聽起來像女人?
薛聽兒一聽這個聲音,驚訝至極,這不是……這不是……
她徑直上前,直接將眼前人抱在懷裡,“是你,是你呀。”
清淼打了個哈欠,換了個音調,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情緒,“是什麼你呀?”
薛聽兒一聽她這話裡的音調,瞬間感覺到了她的鬱悶。
小丫鬟
沒搞明白,哎,剛才聽錯聲音了嗎?
她眨著好奇的眼睛看著。
薛聽兒直接讓她謹言的出了房間。
拽著清淼,問道:“你怎成了雲夫子的侍衛了?”
清淼還未等回答,身後,三個孩子的聲音同時想了起來,“孃親!”
清淼回頭,見三個孩子神采奕奕的看著她,清淼呵呵一笑,說道:“三位殿下做夢了麼?”
沐梓斌直接下了榻,奔到了她的身邊,上下左右的看著她,說道:“是孃親,是孃親。”
沐梓琉下了榻,直接上她臉上一扯。
清淼無語了,琉兒這孩子沒少在江湖翻騰,倒是什麼都懂。
見一張絕色傾國的臉出現在眼前,三個孩子極為興奮,“是孃親,是孃親。”
沐梓斌和沐梓桓立刻上前喚人,沐梓琉在一邊認真的道起了歉:“孃親,我那天不該拽你的頭髮,我深深的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清淼道:“沒關係。”
沐梓琉又道:“方才是其一,其二,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