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落寞、傷感,似乎有種沉重不堪的疼痛,那種滲入骨髓的悲哀,牢牢的糾纏著他。
其實孤狼一直沒有睡著,直到天明才沉沉睡去,沒睡多久,又被人給吵醒了,他心情不悅,語氣也有些不耐,喝道:“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還有沒有規矩!”
來人當即跪地,哽咽道:“孤狼少主,不好了。”
孤狼皺眉:“何事?”說完又覺得邊上沒人,問道:“音呢?”
“少主,音她……”來人咬了咬唇,哭道:“少主,音投湖自盡了。”
孤狼一聽,頓時睏意全無,翻身落地,疾步上前將來人拽了起來:“你說什麼!”
“少主,我們發現的時候,音已經斷了氣,已經去請示過谷主,谷主說音是您的人,如何處理後事,由您做主。”
孤狼後退兩步,雙眼赤紅的怒吼:“帶我去,帶我去看她。”
“是!”
湖邊,數人垂首站在一邊,在他們面前,躺著一個身著紅袍的女子,面色如白紙般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死亡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又或者說,她甘願去死。
孤狼疾步上前,跪在地上把音抱在懷裡,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跪下。
伸手將她頰邊的發別到而後,孤狼心裡百感交集,這是他第一個女人,他甚至認為,她也會是最後一個,因為昨晚踏進房門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不再喜歡任何人,自然,也是包括她的。
或許他不會再碰她,可他許諾過,一生不會棄她。
“音,你真的好傻。”他毫不嫌棄的去磨蹭她已然冰冷的面頰,眼眶微紅,為她落下一滴淚珠,或許,只要有這滴淚珠,音就已經滿足了,可到底,她是沒有看到的。
輕輕一吻,落在她冰涼的唇上,昨晚他未曾碰過她的唇,今日卻成了永恆。
一人跪行到孤狼身側,小心翼翼的詢問:“孤狼少主請節哀,音的後事,還需要您處理,請您示下。”
孤狼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火化了吧,葬到後山杏林。”
眾人心猛地一顫,低頭應下。
後山杏林是谷主準備用來埋葬自己所用,也將用為谷裡主子的安葬之地,將音葬在杏林,無疑是承認了她的身份,這葬禮,自然也要按照主子的禮儀來厚葬。
音的葬禮結束之後,孤狼也離開了,這一次,不知道何時會再回來。
☆、29 各顯神通
歐洲的夜帶著股寒氣,侵襲著正在野外露營,享受狂歡的少年少女們,穿過露營的地段,就是一片籠罩在黑暗中的森林,傳說這森林裡常有野獸出沒,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因此基本沒有人會來這裡送死。
不過外國人都認為自己是最勇敢的,所以在森林不遠處露營,算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只要不靠近這片森林,就不會死人。
一行六人,易修在最前面,其餘五人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走進森林深處。
周圍的樹木開始晃動,寒風中似乎透著一股嗜血的腥味,只不過剎那間,六人就被包圍在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眸中。
瘋鬼不屑的哧了一聲:“就來了這麼幾隻,我們家破雪一個人就能搞定了,根本沒有我們出手的餘地嘛。”
瘋鬼口中的幾隻,最起碼也有上百隻,六人卻默契的真的只留下破雪一人,其他人則化作一片塵土,轉瞬就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數百隻野狼就朝破雪凌空躍了過來,這可不是狼人,而是真正的只有殺戮的狼群。
破雪眼眸一凌,黑亮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一片雪花,美得驚人,白裙在寒風中隨風搖曳,只見她隨手一揮,上一秒還是綠意叢生的森林,下一秒就變成白雪皚皚的冰天雪地,就連樹木,也都染上了一層白。
眨眼間,狼群以至,似乎要將她掩埋在充滿著腥臭味的狼嘴下。
破雪面色平靜,甚至連嘴角都不曾牽動一絲一毫,仿若這上百的龐大狼群,只是一個個小雪球,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
彈指一揮間,生命盡在她手,她的手,似乎與白雪同化,變得如同雪一樣白,那一身白裙也似乎化成了雪裙,不斷有純白無暇的雪花紛飛落下。
那是一幅怎樣的畫面,或許就連這些畜生也被驚愕住了,時間在這一秒驟然停止,撲面而來的狼群,也皆停駐在半空中,唯獨破雪,掌控這一方淨土。
原本毫無異動的空間終於有了一點聲響,那似乎是,雪花凝結的聲音,就像是人們手裡抓著雪慢慢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