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香點頭:“我只是擔心劉楠,這女人一根筋的,她是絕對不會愛上除了葉遠以外的男人的。”
易修起身捏了捏她的臉:“今天可是我們倆的大日子,別人家的事情,先放一邊的,等事情到了再浪費你的腦細胞吧,留點精力,今天晚上,肯定還有很多人等著你應付呢,我可說好了,易家那些人,我一個也不想看到,到時候你去應付他們,我是有多遠滾多遠。”
寇香哼了一聲:“有本事你滾出宴會廳去,那我就服了你。”
“你倒是想得美。”
寇香輕笑一聲,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吃飽了,先走了。”
“你去哪兒?”
她回頭一笑:“現在裡訂婚宴的時間還早得很,我想去墓地一趟,你不用跟來了,去了我就回來。”
易修微微蹙眉,隨即展開,也罷,讓她去一趟也好,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他還不懂嗎?
寇香驅車往墓地的方向開,途中還買了一束花,站定在墓碑前,她自嘲一笑:“我似乎說過,我再也不會來這裡了,因為這裡已經沒有意義,可是我竟不知道,現在要到哪裡去,才能見到你,所以,我又來了。”
她將手中的花束放下,看著墓碑上還年輕著的父親,深呼吸一口氣,開口說:“我要訂婚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或許你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只是想親口對你說而已,不管此時你能聽到也好,不能聽到也罷,我只管說我想說的。”
“我要訂婚的這個男人,叫易修,他雖然出身高貴,卻和我一樣歷盡千辛,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都很有默契,我喜歡他,不,我愛他,所以我希望你會祝福我們,訂婚宴就在今晚,你來也好,不來也好……”接下來,寇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停頓了良久,她終是轉身,離開這裡。
風,頃刻之間變得寒冷,風中似乎帶著一股陌生的氣息,隨寇香而去。
寇香說馬上回來,易修就一直在家中等著,或許在更多的時候,都是寇香在等著他,可他希望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的,等待也好,相愛也好,都是同樣的多,同樣的真誠。
寇香剛到家,易修起身說:“木頭,累嗎?”她搖搖頭,而後他笑著說:“那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去哪兒?”
“也是墓地。”若是旁人,恐怕會認為這兩人是不是都有問題,訂婚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一個個都往墓地跑,但寇香知道,能讓易修去墓地看她的人,除了他母親,不作第二人想。
車子開了很長的時間,終於到了一座山下,兩人手牽著手,默契誰也沒說話,只靜靜的走著,終於在山頂停下,這裡立著一塊碑,碑上卻並沒有字,墳墓周邊長滿了野草,墓碑也似乎已經有些破損,寇香幾乎不敢相信,這竟是一號死去妻子的墓地,她的墓碑,不該設在寶山墓地嗎?
寇香能明顯的感覺到,易修握著她手的力道正在慢慢變大,似乎這地方讓他痛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一樣,劇烈的喘息起來。
“木頭,這是我母親的墓,隨我一起磕個頭吧。”驕傲如易修,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寇香也被帶著一起跪下,心中沒有一絲不滿,對於這個敢於為國家犧牲自我的女人,她敬她佩!
“木頭,你知道我有多不孝嗎?這個地方,我總共來過兩次,一次是我建這塊墓碑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今天。”
“這塊碑,是你立的?”
“是,六歲那年,我買了一塊碑,買了一個運貨的小推車,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走到這裡的,那個時候的我可沒用了,一邊走一邊哭,幾乎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以為到這裡的時候,我至少還能找到一絲屬於我母親的東西,我想就用那東西安葬了母親吧,可是沒有,這裡早就已經被處理過,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寇香驚訝的張了張嘴:“這裡是你母親死去的地方?”
“是,當初就是在這座山上,在這個山頭,我母親一來,就再也沒回去過,木頭,我一直不肯說關於我母親的事情,那是因為我不敢說,不忍說,不能說。”
易修一下子說出那麼多個不,讓寇香的心,也跟著沉下了底。
“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我想也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木頭,你知道為何我如此痛恨易家人嗎?”
“易老說,你以為是他下令殺了你母親,而且還是知道她在裡面的情況下。”
易修搖頭,嘲諷一笑:“不,一開始我是這麼以為的,可後來我就知道不是了,我聽到老爺子和他手下的談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