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位四皇子哪是下聘啊,這是要搬家呢,這麼些好東西還不把王府搬空了啊。”
旁 邊的人道:“搬空不至於,這麼重的聘禮,也足以說明四皇子心裡頭多稀罕這位了,說起來也應該,這位別看是國公府貴女,卻真是個菩薩心腸,一身醫術太醫院的 太醫都比不上,聽說當年益州的瘟疫就是這位給治的,前些日子那場大火,這位也是頭一個到,且天天去善堂給那些燒傷的人治病,善堂的人都說這位是菩薩轉世 呢,四皇子喜歡這樣的姑娘,可見四皇子也是個善行之人。”
另外的人點點頭:“可是,這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不說老百姓瞧熱鬧,國公府這會兒更是熱鬧,雖說只是下聘,葉府,張家,定南侯府,伯爵府,有一個算一個都來了,因輝哥兒這個親弟弟太小,迎客的事兒就交給了張懷濟。
雖不是正日子,來賀喜的也是絡繹不絕,幾乎各部大臣都來打了一晃,大臣可都不傻,本來四皇子的勝算就最大,而皇上既肯把國公府的貴女賜婚給四皇子,這裡頭的含義,大臣們可都一清二楚,一個國公府已經極夠份量,要不然當初幾位皇子也不會爭搶著要娶國公府的小姐。
可 惜啊,這人不能跟命爭,幾位皇子爭來搶去,也就六皇子爭了一個去,卻是不受待見的庶女,想借老公爺的勢卻難,人四皇子呢穩坐釣魚臺,倒成了國公府的正經孫 女婿,更何況,赫連翾就是張懷清,不止是國公府的貴女,葉府,伯爵府,定南侯府,將軍府,這隨便哪一家拿出來都是朝廷重臣,因為張懷清,這幾家如今儼然已 經連在了一氣,這皇位哪還用爭,四皇子這王妃一娶到家,勝負已見分曉,故此誰能不來,誰敢不來。
一直忙活到掌燈時分,方料理明白,所有人都忙的腳丫子不再鞋上,唯獨懷清最閒,而且,正日子的前一天反而睡得比往日更早些。
只可惜沒睡醒就給她娘提溜了起來,上官氏本來還頗有些難過,雖說閨女嫁的不遠,到底是出了門子,而且是嫁的皇家,這往後再見就不跟現在似的了,可一見懷清這麼沒心沒肺的,倒不免笑了起來,搖頭道:“你這丫頭還真睡得著啊。”
懷清揉了揉眼,看窗外頭還黑著呢,咕噥一句:“早呢,讓我再睡會兒。”身子一倒還要睡,不止上官氏,屋裡的人都笑了起來,若瑤拽了她一把:“再睡可要錯過吉時了,快起來!還得梳洗上妝呢。
一提上妝懷清頓時清醒了過來,沒吃過豬肉可見過豬跑啊,聽若瑤說,她成婚那天可是半夜就起來梳頭上妝,腦袋上戴的東西足有好幾斤重,而若瑤嫁的還是懷濟,自己要嫁的人可是慕容是,一想到王妃頭上那頂金冠,懷清都想逃婚算了。
定南候夫人笑道:“起來吧,今兒可有的忙呢。“七手八腳把懷清拽了起來,就開始折騰。
懷清想不醒都不成,開臉、上妝、勉強還能忍,頭上這頂金冠,懷清忍不住拖了拖自己的腦袋,側頭問若瑤:“你說我這腦袋這會兒要是稱一下得多少斤?”
若瑤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哪兒就重成這樣兒了。”
懷清異常認真道:“非常重,真的,我懷疑自己到四王府的時候,已經給這金冠壓死了。”
若瑤忙呸呸兩聲:“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不可胡說。”說著忙雙手合十對空中拜了拜,叨咕了幾句才罷。
好容易盼到了吉時,外頭內監抬得彩轎到了中庭,宮裡的嬤嬤進來扶懷清上轎,內務府總管高聲唱諾一聲,八名內監抬起轎子,女官隨從,前列儀仗,內務府總管、護軍參領分別率屬官與護軍前後導護,熱熱鬧鬧的簇擁著彩轎去遠了。
上官氏忍不住落下淚來,她姐姐勸道:“今兒是翾兒大喜的日子,妹妹該高興才是,四皇子人品貴重,性情穩妥,最要緊對翾兒好,翾兒嫁過去,眼望著好日子呢。”
官氏點點頭:“是該高興,只是我這心裡總有些捨不得。”葉夫人幾個忙勸了幾句,方才好了。
再說這邊兒,跟著彩轎是懷清的嫁妝,一開始看熱鬧的老百姓還數著,後來數著數著自己都迷糊了,問旁邊的人:“你可記得多少抬了?”
旁邊的搖搖頭:“數不過來了,哎呦,這位可真是貴女,前兒那聘禮跟今兒比起來真不算什麼,你說這國公府還真捨得啊,嫁個閨女陪送這麼些嫁妝,家底不得掏空了啊。”
後 頭一個人道:“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那婆娘的姨在國公府裡頭當差,咱們這位皇子妃可是有人緣的,國公府預備的嫁妝本已異常豐厚,卻還有各府的老封君掏 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