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南陽縣上任就不愁了,想著,從荷包裡拿出那張新出爐的銀票,對著窗戶外頭的雪光看了看。
汝州雖臨著鄧州,南陽縣卻在汝州最北邊,可也不算近,這一次不是串親戚是搬家,得僱車僱人,一路上人吃馬喂,怎麼也得幾十兩銀子,即便用不了,也得備著不時之需,萬一有個急用呢。
想著這些,便琢磨著等過年銀莊開市,先讓陳皮跑一趟,兌出來五十兩來備著使喚,至於這個小院的東西,也沒什麼可帶的,以前是沒錢,如今手裡有了銀子,底氣自然也大了。
哥哥去南陽縣,好歹是個縣令,住在縣衙裡,房子傢俱應該是現成的,不用另外接辦,可別的都得買,一個家呢,小到鍋瓦瓢盆,大到帳子擺設哪樣兒都差不了,這搬家就是個既費心又費錢的事兒,好在他們兄妹的日子越過越好,倒越發有了盼頭。
正想著忽聽外頭陳皮說話,知道懷濟回來了,忙把銀票收好迎了出去,一見他哥的臉色,懷清就知道有事。
她哥這人沒什麼心機,心裡有什麼,臉上立馬就顯了出來,這會兒的表情,想來是遇上為難事了。
兄妹倆進了屋,懷清讓甘草端了茶來遞給她哥,試探的道:“今兒是臘月二十八,想來廟裡熱鬧吧。”
“嗯,熱鬧,都是趕著去上廟的。”懷濟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懷清端詳著他的臉色:“哥,怎這般神色,莫不是病了,我給哥瞧瞧。”說著要給他哥號脈,懷濟忙道:“哥沒病,今兒早上出門的時候,你囑咐哥早些回來,哥記著呢,跟陳大人逛了半天,在廟裡用了素齋,就趕著家來了,路過西長街濟生堂門口,卻給李文山叫住……”
說到這兒欲言又止,懷清這才明白過來,不用說,指定是今兒早上自己救石頭爺爺的引出來的,李文山便拿不準他們兄妹來跟葉府的關係,也大約知道他哥哥翻身 了,再不是他李家瞧不上的驛丞,李文山最善投機,有這樣的事兒,自然不會放過,更何況,他跟汝州的周家的親事沒成,於是又開始打他哥的主意了。
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