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驚。
“哀家聽聞過你的一些事情,想你也是能經的住孤獨的人,依你所言,交給你去做了。”
敏楓是自打太后潛心修佛以來第一個為太后抄寫佛經的人,連皇上聞聽了之後都是極其讚譽。
莫鳶拜見太后的時候偶然從太后口中得知敏楓的事情,頗為感興趣。
“皇祖母,我能否去看看敏楓?”莫鳶問道。
太后笑了:“有何不可,你自己沒有定力,是不是也懷疑人家?”
太后這話說的沒錯,現在年輕人缺少的就是定力和忍耐力,否則,也不會滋生出那麼多的事情,以至於要上山求佛。
莫鳶有自知之明,若非和報仇相關的事情,她很難在一本本的書經面前沉澱下自己,任由時光流淌而不顧。
見到敏楓的那一瞬間,莫鳶突然明白了太后允許他的原因。
一襲白衣,坐在蒲團上,神情專注認真。沒有皇子們在學堂學習時的無聊頹廢姿態,亦是沒有半絲睏倦,他是真的把抄寫佛經當作一件神聖的事情去完成,那種近乎虔誠的膜拜令莫鳶看了都為之動容。
想想,還是不要打擾了,轉身欲走之時,卻聽見身後傳來敏楓的聲音:“郡主既然來了,何不小坐片刻?”
莫鳶忽然覺得好笑,轉身對上敏楓挑釁的眼神。
“差點兒連我都要被你矇混過去,小小年紀,演戲的本事倒是不小。”
清心院中的涼亭中,莫鳶和敏楓相對而坐。
院中樹木已經小露綠意,點染了整個入目的枯黃。
“你在躲避什麼?”莫鳶直入主題,對於敏楓來講,她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敏楓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不明白郡主說的話。”
莫鳶笑笑,沒有強迫,望著滿院的枯枝悠然說道:“我聽說了,皇后給了你很多職位,讓你自主挑選。那些職位是外人求都求不來的,若非你是皇后的弟弟,又擁有足夠的能力擔任,不會落到你的頭上。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和條件,你居然都推脫了,並且自願請命為太后來抄寫佛經。”
“我一直很納悶兒,像你這樣乖的人,怎麼會在除夕之夜,跟著七皇子一起出去瘋玩?現在看來,倒是有些眉目了。”
莫鳶收回目光,別有深意地看著敏楓,輕抿一口茶水,靜靜等待敏楓的答覆。
在莫鳶面前,敏楓自知裝傻只是平白的增添嫌疑成分,索性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既然郡主都已經看出來了,猜也應該猜的到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還親自來過問,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吧?”
敏楓思維轉的快,莫鳶自恃和他聊天要調動渾身的智慧,不然很容易被他繞到他的思路上去。
敏楓說了半天根本沒有說出他的原因之所在,反而強調莫鳶主觀的想法,試圖在無形當中,令莫鳶以為她的主觀想法和猜測便是他逃避的原因。
莫鳶搖頭,把茶盞推置到一邊,盯著敏楓:“你和我非親非故,我因何要這般關心於你,如果你覺得我別有用心,或者想要加害於你,你大可以不說,或者你覺得和我的交情還沒有到那種什麼事情都可以聊的地步,故此也沒有說的必要。”
“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看看你,順便,勸勸你。”
莫鳶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又那樣誠懇地看著敏楓,目光中沒有半絲的遲疑和紛雜。
敏楓笑了,兩個酒窩若隱若現:“郡主,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解不出你的籤嗎?”
莫鳶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把話題引到那天的祭祀抽籤上,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
“就如同這後宮中的眾多妃嬪一樣,她們把更多的希望寄託在了不存在的虛空之上,我不敢斷言佛家究竟是否存在,但是佛的最根本,是人心的改變,人看世間角度的改變,近而改變自己,才能活的沒有那麼痛苦。”
“我為這麼多人解籤,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看過的人卻是不少。從我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和我是一類人,不相信佛家的存在,但是信奉佛所言的一些道理,故此你的的人生相比其他人而言更要精彩。因為你善於自我挑戰,有獨特的個性,而非一句佛曰就用一輩子的人。”
莫鳶愣愣地聽他講完,半晌之後,看他一臉得意的表情,竟是“撲哧”一聲笑了。
“我看你是抄經書抄瘋了,嘴裡嘰裡咕嚕說一大堆理所當然的話,無外乎就是兩個意思:人可以借鑑佛學當中某些為人處事的道理,但是不能把所有的意願都強加在佛祖的身上,凡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