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芊芊“哼”了一聲:“果真是自家姐妹啊,說的話都這麼棉裡藏刀,想來莫鳶去慶王府,是要找李玉寧麻煩咯?”
紅綾在一旁不敢答話。
陌芊芊想好了,但凡是被莫鳶盯上的敵人,對於她來講就是得力助手,如果能把李玉寧收在自己的麾下,兩人聯手,何患不能把莫鳶趕出南家。
而慶王府的李玉寧,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莫鳶和陌芊芊要對付的目標,正抑鬱地坐在遊廊旁邊,賞著池中的金魚暢遊,羨慕之色溢於言表。
“姐姐,這新婚剛過,怎的見你臉色不是很好?”莫鳶一句話,本來還嘴角略微帶絲笑意的李玉寧,瞬時成了冰冷的美人,冷眼看向莫鳶,說出的話也是極盡冷漠:“你是來炫耀自己的戰績嗎?”
莫鳶緩緩走近李玉寧:“戰績?我不是須眉,何談戰績?我只不過是依據梅夫人的心意,讓皇上把你許給了陌雲廊。這下李家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李玉寧“曾”地站起來,兩人身高相差無幾,視線相持平,四目相對,旁邊的丫鬟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暗流湧動。
李玉寧有苦說不出,已經是有夫之婦,若是再恬不知恥地說出自己喜歡的人是陌雲清的話,一個不留神可真的要讓李家蒙羞了。
莫雲廊的脾氣李玉寧是見識過的,在新婚禮上,陌雲廊看莫鳶的眼神,那是一種殺人無形的冷漠和狠厲。莫鳶能承受的來,一來是因為有皇上在場,陌雲廊不會把她怎麼樣;而來,她有著郡主的身份,即便皇上不在,他照舊不能動她絲毫。
可是李玉寧不一樣,她現在是他的妾侍,今後要仰仗的男人,不盡心伺候,又怎麼能有好日子過?
說到底,莫鳶是把她推到了狼窩。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還是用你的假仁假義來佯裝好人?”李玉寧本來就對莫鳶恨之入骨,她來,無非就是更加刺激李玉寧的煩躁心緒。
莫鳶繞過她去看池裡暢遊的魚兒,心中瞭然她對自由的嚮往:“我有辦法幫助你離開這裡,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從遊廊外走進李玉寧的寢院,一路上,下人們無不為莫鳶的美色吸引,紛紛望向莫鳶。
“這就是側妃的妹妹,雲澗國第一大美人,李莫鳶?”
“可不是,嘖嘖,看著就賞心悅目,郡馬真有福氣,娶如此一個天仙般的人物回家,那還不是夜夜*……”
說完,兩人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李玉寧一個凌厲的目光射向二人,嚇得二人悻悻離開。
莫鳶聞聽這話雖然憤恨,卻對李玉寧的行為沒有絲毫的感激之意。她知道,李玉寧生氣的不是下人們對莫鳶的不敬,她生氣的是他們對於莫鳶的稱讚,不然,也不是任何一個女子都能配得上“夜夜*”四個字。
女人最忌諱別人說她不如另一個人。
關上房門,嫣兒和另外一個丫鬟守在門外,屋內,只餘李玉寧和莫鳶兩人。
“有什麼辦法快說吧。”死馬當活馬醫,這就是當前李玉寧的心態。
莫鳶給她先來分析當下的時局:“不知道你嫁給慶王爺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他的養母安貴妃對你的態度,甚是不歡迎,側妃姚鶯呢?同樣如此。慶王爺對你呢?還算可以,但或許這只是婚禮前幾天他例行的喜新厭舊的招式呢?不置可否,你待在慶王府有驚無險……”
“既然知道如此,當初你為何要執意讓皇上為我和陌雲廊主婚,分明就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很顯然,莫鳶給她分析的越透徹,她越是對當下自己深陷的環境感到絕望,繼而又懊悔當初沒有竭力一搏。
實際上當初她差一點觸了皇上底線,君為臣著想,豈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嫁與皇室之子,是她的福氣。
“可是,這一直是你母親希望的不是嗎?”
莫鳶一句話,點到了事情的根本點,梅氏一直都崇奉權貴和地位,現下李玉寧嫁與了慶王爺,身份自然提高了很多。
李玉寧啞口無言,從母親的角度出發,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攀附權貴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說說你的辦法吧。”李玉寧不想再糾結嫁過來是對還是錯的問題,她只想儘快地瞭解解脫的辦法。
莫鳶沒有直接挑明,而是盯著李玉寧道:“這個辦法需要委屈你一下。”
李玉寧警覺地盯著莫鳶:“什麼意思?”
莫鳶笑了笑,李玉寧最恨她這個無害的笑容,總是能讓人放下戒備的心,不過知她底細,自然也就最抵禦這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