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的那個人可要小心自己的腦袋了。
正在抱著哭泣的李玉寧的梅氏唯恐皇上會反悔,她巴不得李玉寧能嫁給陌雲廊,和皇家攀上親戚,遂道:“皇上,小女無知,衝撞了皇上,請皇上恕罪。自古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今承蒙皇恩,皇上親自為小女賜婚,令小女莫感榮耀,不敢再有半句忤逆的話。”
梅氏的這副嘴臉,早在前世就已經看夠了,如今重現,只是多了諂媚和討好,端的不見了狠厲和決然。
李玉寧哭的更是傷心了,試圖勸解孃親,都被梅氏一瞪眼給瞪了回去,再偷眼看陌雲清,早先還知道回敬自己一個眼神,如今竟是連眼神都懶得施捨。
李玉寧悲痛萬分,心中越發的記恨李莫鳶,一切都是她從中到搗鬼,不然也不會強行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感受到剮人目光的李莫鳶回敬的是一個甜甜的笑容。
“皇上,姐姐玉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典型的大家閨秀,嫁給慶王爺,也算是攀高枝了,日後定能盡心竭力地服侍慶王爺。”莫鳶嬌柔的聲音在大殿中響徹,把玉寧的聲音都掩蓋了過去。
梅氏、李玉寧、陌雲廊均目不轉睛看向莫鳶,不同的是,梅氏是讚賞和感激,李玉寧的是憎恨和嫉妒,而陌雲廊的,是探究,深不可測。
“好,李玉寧和陌雲廊接旨,二人將於本月十五舉行親事,不得有誤。”
終於;一樁婚事敲定;眾人各懷心思散場;
莫鳶送梅氏母女出殿門,梅氏一路上都在不住道謝:“郡主,你真是好心,還記掛著玉寧,給她找個稱心如意的人家,也不枉費做姐妹一場。”
莫鳶只是笑而不答,轉首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玉寧,臉上精緻的妝容已經花掉了,可見為了見雲清,她自是也費了不少的功夫。
見莫鳶看向自己,玉寧憤恨地回她恨恨的眼神,這種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莫鳶漸漸習慣了,說來奇怪,當你成為事件的掌控者,所有的事情都順其自然地朝著你理想的方向發展。
眼前這位不住向自己道謝的梅氏,若是知道面前這位就是被她生生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所謂的“賤人”,而這個賤人正是為了復仇而來,她還會如這般輕鬆的談笑風生?
前世造孽太多,梅氏只道眼前,絲毫沒有懷疑莫鳶對她們如此好有何目的可言。
返回皇后宮殿的時候途徑御花園,正巧碰見從裡面走出來的陌雲清。
陌雲清見了她竟是“哈哈”大笑起來:“你好生頑劣,居然藉由治眼睛和父皇談條件,奇怪的是,父皇真的應下了。”
莫鳶從鼻子裡竄出一聲冷哼:“怎麼?是七皇子覺得莫鳶不配同皇上談條件嗎?”
陌雲清手中輕搖繡有山水墨畫的摺扇,一身紫色長衫束腰身,腰間環佩叮噹作響。今日莫鳶身穿鵝黃色衣裙,衣袂飄飛,兩人的衣著顏色相差很大,一個穩重,一個輕快,一個莊重,一個嬌小可人。
“我倒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挺有膽量,給皇室子孫安排婚事,就連皇上都不敢輕率的選中一人,你倒是爽快。果真是個世間少見的可人兒。”
陌雲清步步靠近莫鳶,一把摟住她的纖纖細腰,迫使她和自己對視,嘴角掛著調笑,陰柔邪魅,帶著寵溺:“待何時,幫我也把婚事給操辦了呀?”
陌雲清語氣輕佻,眼波流轉在莫鳶的身上滴溜溜看個沒完。
莫鳶學著他的樣子,輕佻眉毛,嘴角帶笑:“好啊,只要您快馬加鞭去追剛走不遠的李玉寧啊。”
陌雲清明知故問:“什麼意思?”
莫鳶撇撇嘴:“剛才在皇后殿中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難道還用我再說第二遍,她可是巴巴在家等著你去娶呢。只是沒想到中途被我鑽了空子,把她許給了陌雲廊。”
陌雲清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嗯,沒想到你的心機還挺深,是不是因為她對我有意,所以吃醋了,一衝動就把事情給辦了?”
陌雲清就是這樣,在莫鳶所做的事情中,他總是自作多情地在自己身上聯想。
莫鳶把頭一歪,冷哼一聲:“哼,若是那般憐香惜玉,找她回來啊。”
陌雲清笑得更歡了,雙手扳過莫鳶的頭迫使她看向自己,言語真切:“我的心思在誰的身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難不成真的要我掏出心來讓你看看?”
莫鳶不服軟,繼續醋味大發:“你心裡究竟裝著誰,我怎麼會知道?”
陌雲清無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陌雲清拿過莫鳶的手讓她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