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放在門上,不過渾身都繃著,隨時準備反應,也許要打架呢!也防備著這無恥之徒突然的往院裡衝。
也許是里正這小兒子本身就沒那麼大的底氣,也許是上一次柳樹擺的譜很大,把他確實鎮住了,他呆了一會兒,垂頭喪氣的轉身往外走。
柳樹並沒有在他身後就趕緊的關上門,而是跟著出了院門,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人這樣從邵家的院裡出來,早有經過的村人看到了,立馬就站住了腳看著。
前幾天那些事村裡人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再加上里正家的這個小兒子惦記邵榕,村裡人都知道。
一個是里正,村裡最有勢力的人,一個是沒父沒母,兄妹相依為命幾乎是村裡最沒靠山的人,村裡人雖然心裡頭都同情邵家,不過也都覺著邵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早晚有一天,邵榕會被裡正這小兒子給弄了去,一朵鮮花就此插在了牛糞上。
誰能想到這些天突然的就冒出來的一個擋橫的!還是個富家少爺,說話文質彬彬的,給邵家當靠山!形式登時就大逆轉。這出戏簡直比戲本子上演的還熱鬧呢!因此一看到邵家門口有事,登時就好些人圍了過來看。
里正的兒子出來了,又有點不甘心,轉身看著他道:“你到底算啥人?!邵家的是你憑啥出頭?!”
柳樹冷笑著,根本不搭理他的問題,冷聲道:“仗勢欺人的事少乾點,小心哪天捅出來天大的禍事!做人也要有點自知之明,小小的一個里正,就這樣橫行鄉里,這以為沒人管了?”
里正小兒子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想發狠又有點不敢,呆了半天,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柳樹看他走遠了,也沒管旁邊站著看熱鬧的人,轉身進了院裡,依然是不關院門,坐在了院裡,叫站在那裡的邵榕也坐下,自己這才端著她剛剛倒的水喝了一口。
“你自己在家的時候,他也這樣過來?你哥知道不?”柳樹問道。
邵榕剛剛窘的滿臉通紅,這會兒氣的滿臉通紅,坐下半天了也是氣呼呼的,半天才道:“我要是一個人在家,就把門拴好……只要我哥不在,我和我姐在家都會把門拴好的,我哥晚上一般都不在,我和我姐也沒事。里正家小兒子以前很少能遇上開門的時候,也從沒有這樣……光明正大過來過。”
柳樹點了點頭,想來里正小兒子還打著主意,這事只要仗著他爹的身份,一定會成功,倒也沒想過耍無賴糾纏吧。想想這樣到底不是個辦法,邵槐顧著他的那些花,雖然姐妹倆很小心了,可總有突然有事的時候。
院外面有人探頭探腦的往裡張望,還有大嬸子的笑著問:“呦,邵榕在家啊?家裡來客人了?你哥呢?”
邵榕便過去大大方方的道:“我哥和我姐不在家,出門去了。家裡是來客人了,嬸子你也進來坐坐?”
那大嬸子馬上搖頭,笑著擺手走了。
柳樹搖了搖頭,有點後悔自己應該帶著絮兒一起來,可如今又不放心就這樣走了!恐那個里正的小兒子回去了不甘心,在轉回來。
邵榕剛剛拿銀子的時候弄得窘迫的很,不過這會兒倒是大方,看到他坐在那裡蹙眉沉思,便知道他想的什麼,道:“沒事的,柳樹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光明正大的不怕誰說什麼,我開著院門呢,又不怕人看!”
柳樹微微笑著點點頭,又道:“對了,楊友邦他們家在什麼地方?”
邵榕一聽忙道:“在西邊一點,從院門出去側後邊有條小路,走小路也就盞茶功夫就到了。”又問道:“你找他有事?我去叫他?”
柳樹忙搖頭:“不用,等等吧。”
邵榕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開著院門坐在院子裡說著話,等著邵槐回來,柳樹也沒想到,這一等都等到了天快黑了,也沒見邵槐回來。
邵榕早已經著急了,站起來在院裡走來走去的,時不時的去院門口看看,柳樹怕她急了要出去,就笑著叫她去做飯,說自己打算在這裡吃完飯,邵榕明知道他是為了安撫自己,可是也不能不答應,只能去做飯去了。
終於在天黑之前,邵槐帶著邵桂趕回來了,因為他們家要送花,因此也有輛小驢車的,柳樹聽見外面有車輪子的聲音停在了門口,就知道回來了。
果然接著就聽見邵槐在外面喊:“邵榕?!這院門咋開著?哪來的車?”連他自己的車都沒有顧上拴好,就跳下車跑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到柳樹站在院裡笑,邵槐大鬆了口氣道:“原來是樹來了……那啥,你先坐,我先把驢拴上……”一轉身跑了出來,這會兒,邵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