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柳林全都不搭理柳雲兒,柳森更是立著一雙小濃眉看著她,也不知道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不。
晚上大家吃飯,柳長齊這才正經吃了頓飯,飯桌上謝謝柳長庚一家子,柳長庚忙道:“一家子人,見外啥?!”
吃了飯,何氏去廚房燒水,燒了幾大鍋,給眾人都洗洗,何如玉在這邊幫忙,柳絮兒進來給眾人泡安神茶,柳樹柳林一趟趟跑著提水。
柳絮兒把熱水從鍋裡舀出來,正在往茶壺裡灌,就聽見四嬸兒何如玉說著:“姐,你們想沒想過要買個下人,這樣太累了,這麼大個宅子,你哪兒忙得過來。”
何氏就笑著道:“這話才和絮兒說過,要買……是得買,咦,絮兒,正好要不明天咱們去……”
柳絮兒抬頭把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噤聲的樣子,何氏的話就說了一半沒說了。柳絮兒這才小聲道:“娘,如今暫時不動這心思了,柳雲兒那邊,拖著不叫走!老老實實在這邊伺候她兄弟生病這幾天……之後再說!”
何氏一下子明白了,嗤的笑了。
柳樹在往缸裡倒水,他一聽也明白,呵呵呵的笑,道:“娘,我覺著妹妹說的對,那丫頭是該治一治。”
何如玉也聽出來了,笑著沒說話。
這晚上折騰了半晚上,大家夥兒才洗漱了睡下,第二天,柳絮兒早早就起來了,起床洗漱了之後,去廚房燒水。
剛出了院子門,迎面就遇上了柳雲兒,一副四處張望的樣子,慢悠悠的從小路上走過來,只顧著看四周圍,都沒有發現柳絮兒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她。
直到快到跟前了,柳雲兒才覺著好似不對,這才往前看,一看到柳絮兒站在那裡冷眼看著自己,一下子便站住了腳,臉上的豔慕神情馬上全都收了起來,哼了一聲,倒是還知道這裡是人家家,不敢怎麼樣,一轉身回她那邊去了。
柳絮兒哼了一句:“難為你起來那麼早!”
去了廚房。何氏和何如玉早都在這邊了,就連柳高氏也在這邊,大約是覺著這一次老二家的確實也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她心裡有些感激的。
從這天開始,柳濤便開始吃那個清毒的藥。之前大夫說的話,柳雲兒根本沒聽見,還以為照顧他無非就是端個水倒個茶的,誰能想到柳濤吃了藥時候突然的上吐下瀉!柳雲兒這才叫苦不迭!
柳絮兒這兩天完全把心思放在了家裡,根本就不去鋪子,卻把柳樹、柳林、柳森全都早早的趕出了家門,該上學的去上學,該去鋪子的去鋪子。
又找柳長庚說,這幾天生意好的不得了,鋪子早上一個人看著,實在是忙不過來,柳濤現在在家裡了,照顧的人多,你就放心吧,還是去鋪子看看。早上把柳長庚也打發去了鋪子。
這邊又把柳長石指使的忙不過來,一會兒幫她去後面看看引來的水咋亂走?一會兒又把柳長石領著過來給柳老漢泡茶喝,這是哪哪哪的茶,應該咋泡才好喝……
雖然柳濤是晚輩,但是年歲也不小了,何氏和何如玉還是不好到跟前去照看,因此這兩天實打實照看柳濤的,就是柳長齊和柳雲兒。柳雲兒這幾天著實是吃了大苦頭了,白天照顧著又吐又洩的柳濤,隨時的給清理腌臢的東西,晚上還要洗弄髒的衣服被褥啥的,不洗柳高氏都不高興,在門口厲聲呵斥:“眼裡沒活兒幹!那些東西留著幹啥?難道想叫我洗?!”
柳長齊自然是趕緊的叫柳雲兒去洗。
柳雲兒真的是邊洗邊哭,何氏也不可能去幫她,正覺著應該好好的叫她乾點活受點苦!
兩天之後,柳濤吐得差不多了,第三天開始吃養身子的藥,早上起來何氏燒了水,柳長石這才得了空,和柳長齊兩人一起扶著柳濤給他洗了洗。換了身衣裳,連帶的床褥子被子全都換了,乾乾淨淨躺床上,開始養病。
柳高氏去盯著柳雲兒把這些東西全都洗乾淨了,晾曬起來,這才去和柳老漢商量,這咋辦?還是全都住在這邊?這也把老二家忙活壞了,差不多留下柳長齊父子,該走的就走吧?
柳老漢就道:“那就叫長石兩口子回去。”
柳高氏嗔道:“他們倆來就是因為咱們來了!老二媳婦忙不過來,又要做飯又要照看病人,還要照看咱們,所以老四和媳婦才來幫忙的,你把他們支走了,咱們待著這裡做啥?!”
柳老漢一聽,吧嗒著旱菸道:“那就咱們也走!反正現在濤醒了,應該是沒啥事了,我也放心了,咱們就回去,別在這裡攪和的老二一家子忙翻了天。”
柳高氏又嗔:“把長齊父子三個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