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任由別人踩?這世上沒有一出生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我有今天大師當知道是為了什麼。別人不讓我活,我就是下地獄也得拉著幾個墊背的,大師不幸,這第一個只好有勞您了。”
“果然還是如此。”了聞輕輕的嘆口氣,“你也不用脅迫我,貧僧活到這邊年歲,多活一日,少活一日也沒什麼。”
“在大師眼裡的確沒什麼,可是在我眼裡卻是干係重大。大師以為自己身亡乃是為人間正道獻身,為天下百姓獻身,可在我眼裡大師也不過是助紂為虐之輩。千秋功與過,任憑後人說,大師也絕對不會落個流芳百世的名頭。”
“口氣不小。”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大師最明白的。”
“我果然不該見你。”
“可大師還是見了我,可見我與大師還是有緣。”
“你之前說你想要回去,回哪去?”
聽著了聞轉移了話題,徽瑜也沒把話題繞回去,反而直接回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若是大師能指點一二,感激不盡。”
“貧僧無法指點。”了聞面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徽瑜。
徽瑜面帶失落,其實她也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終究難言失望,“到底還是回不去嗎?”
“你既參與了這一場的爭端,若分不出個高低勝敗,如何能脫身離開。萬事皆有因,有因才有果,因果自是要善始善終才算結果。”了聞道。
“若是勝敗已分,大師的意思是我還有機會回去?”
“貧僧不敢斷言。”
徽瑜難掩失落,就好像行走在沙漠中,好不容易看到水源,待到近處才知道是海市蜃樓,那種絕望當真是如溺水之人。
了聞大師雖然是原書中給男主開的金手指,可是也只是個金手指而已,並不是真的能前知五百載後知三百年,徽瑜到底是期望太高了些。
“那方才之事,大師可有決斷?”徽瑜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既然自己前途未定,但是要緊的是先讓了聞表明立場。“不求偏袒,只求公允,大師既然是心繫蒼生之人,當知有所決斷。”
“你就能這般肯定靖王是那成王?”
“我不知道靖王是不是成王,但是我絕對保證寧王一定是敗寇。”他不敗,自己就被被炮灰,她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
了聞大師長長嘆息,“施主是想讓貧僧自此以後不再面世嗎?”
“不,小婦人不敢如此猖狂。方才小婦人說了,不求偏袒,只求公允。大師既然說我是個變數,那邊就請大師以後好好看著,誰才是這天下蒼生庇佑之人。”
“若貧僧不從,施主就要滅口?”
“事關生死,不得不為。”
“好像貧僧不曾的罪過施主。”
“大師既然站在寧王一邊,便是與我為敵。”
“原來如此。”
“大師心知肚明,何須如此遮掩。”
“施主這般肯定貧僧站在了寧王一邊?”
徽瑜一愣,她只是從原書中知道了聞是在寧王一邊的。
“年輕人莽撞行事,若真這般,當年對弈一事,貧僧何須躲避。”
“大師的意思是……”
“一切隨緣。”
隨個毛線!
徽瑜不明白了聞大師到底什麼意思,但是聽著話音不像是站在寧王一邊,可是也不站在靖王一邊,這是要保持中立?
徽瑜面上一喜,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小婦人行事莽撞,誤會大師,還請大師見諒。”
“貧僧年歲大了,打打殺殺的事情真是心驚膽寒。”
“大師儘管放心,以大師今日之地位,誰敢動大師一根汗毛?”
了聞面相龜裂,方才是誰口口聲聲要滅口的,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施主想要知道得已經知道了,不知什麼時候下山?”這女人惹不得見不得,還是趕緊送走才得清淨。
“佛門聖地,洗滌心靈。小婦人殺心太重,決定在寺中齋戒半月,還請大師成全。”
這是賴上他了?
了聞憂桑。
“只怕不妥,佛門不留女眷。”趕緊走趕緊走,留一日糟心一日。
“大師放心,我家夫君必定早就安排妥當,絕對不會給大師造成任何的困擾。”徽瑜笑容滿面,“聽聞大師於棋藝一道頗有心得,小婦人也對此頗感興趣,早就想與大師切磋一二,奈何往日總是事不湊巧,難遂心願。如今好不容易得此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