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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下等待。

章敞瞧著郭令華不急不躁倒是顯得自己有幾分輕浮了,皺皺眉也跟著坐了下來,只是兩人之間再也沒交談一句話。兩人的父親在朝堂上說不上是敵手,但是也算不上是朋友,所以兩家的子女除了女眷來往略顯親密些,其餘皆是泛泛之交。

更何況,兩人都是效忠於四皇子,但是究竟誰能成為四皇子的心腹,他們兩人也是較著真的。

很快的蔣青就出來了,對著章敞說道:“殿下請公子進去,郭公子還請稍等。”

“是。”郭令華絲毫沒覺得自己被薄待,一本正經的繼續等著。

蔣青帶著章敞往裡走,拐彎時又看了郭令華一眼,心裡想到倒是個沉得住的性子。

章敞見了姬亓玉廢話也沒說,直接說道:“恆臣聽家父無意中吐露一句,似是二皇子藉著夏家在朝中隱隱有所作為。”

姬亓玉坐在書案後,聽到此言抬頭看著章敞,“依恆臣之見,該當如何?”

章敞一時語塞,但是很快的又說道:“二皇子一黨羽翼漸豐,若是藉著這次機會在朝中要職安上自己人,以後怕是於殿下不妙,還請殿下早作籌謀。”

姬亓玉不語,他當然想要早做籌謀,奈何母族勢微,無力可借。皇上防他們幾個兒子甚嚴,私自結交大臣,這樣的罪名誰當得起?二皇兄有母家可依靠,不用他自己出手,夏家就能為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好了,可是自己有什麼?況且父皇多疑,此次誰能保證父皇雷霆手段之下,不是試探他們?他不敢賭,也賭不起。別人賭輸了,總還有母妃護著求情,可他什麼都沒有,只有落井下石的一眾兄弟。

想到這裡也有幾分心煩意亂,看著章敞說道:“父皇春秋正盛,恆臣,你太浮躁了。”說到這一頓,又看著他說道:“年後春闈,你需加把勁才是。”

章敞面帶愧色,又有幾分心驚,垂手說道:“是恆臣太心急了。”他還沒有功名,雖然今科已取得進士,但是明年春闈才是最要緊的。

姬亓玉點點頭,又看著他說道:“以後董家的信你不用管了,用心讀書,不指著能一舉拿個狀元郎回來,至少也要取得進士前二十的佳績,到時候才好趁勢而為。”

“是,恆臣定會努力。”章敞也知道名次的高低,將會直接決定他所受官職大小,是留京還是外放。

揮揮手讓章敞退下,姬亓玉背對著蔣青,重重的嘆口氣,好一會才說道:“讓郭令華進來。”

“是。”蔣青大氣也不敢出的趕緊出去傳喚了。

郭令華站起身來,步子不急不緩的跟著蔣青往外走,方才章敞出來的時候,儘管在自己面前儘量掩飾,但是還是瞧出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可見殿下心情正不好,他還需要打起精神來。

他是郭家次子,上有聰明絕頂家族看中的一母同胞的嫡親大哥,他可不想一輩子被大哥死死的壓一頭。大哥尋常與二皇子一黨來往頗密,他思來想去還靠上了從不張揚的四皇子。四皇子也許不是諸位皇子中最有權勢的,也不是最有靠山的,但是卻是最能忍的,與他一樣。

“肅之,你來可是有要事?”姬亓玉已經方才波湧的心態壓下,郭令華素來無要事不登門。

郭令華俯首一躬,這才道:“回殿下,確有要事。肅之聽聞最近朝中頗有風波,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殿下,慎思。”

姬亓玉深深地看了郭令華一眼,原來是是怕自己輕舉妄動,這才趕著來給自己滅火的。郭令華跟章敞兩人意見相左,章敞所言固然浮躁,不過下手為強也不無道理。郭令華以穩為上,步步為營,可是太過安穩難免腳步躊躇患得患失了。

“肅之所言有幾分道理。”姬亓玉溫和的說道,又加了一句,“固步自封,難免錯失佳機,偶爾冒進也有意外之喜。”

郭令華聽著這話心中思量一番,一時間也摸不清楚四皇子究竟意欲何為,只得說道:“肅之領教。”

等到郭令華也離開之後,姬亓玉的眼神又落在了徽瑜的那封信上。

“外祖,最近我常不覺開懷,臨近年關風雪漸密,不能外出玩耍,實屬無聊。若是能陪著外祖在邊關騎馬打獵才是自在,奈何我孃親怕我性子養野了,竟不許我去,嗚呼哀哉!我乃胸有乾坤之人,怎麼會這般的玩物喪志,不能自已……”

心中多是董徽瑜對著邢玉郎控訴董二夫人眼裡約束她的事情,信中也提到了幾點董家不開心的事情,不過都不是大事,不過後院紛爭本就是女子的天下,姬亓玉看過也就沒放在心上。眼睛一直落在那幾句話上,他總覺得董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