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我是個男人,也是要捧在手心裡好好地呵護著。”
豐媽媽實在是忍不住,就道:“難不成這輩子都這樣了?”
楊側妃“呵呵”一笑,“人這一輩子長著呢,難不成王妃永遠這麼年輕美貌?”
“可……”
“可到時候我比王妃還要老是不是?”楊側妃渾不在意的說道,“女人一開始看顏色,可是啊再好的容貌看上幾年也就膩了,男人的那點花花腸子誰還不知道,走著瞧吧。”
豐媽媽看著楊側妃長大,自然知道側妃是個有大主意的人,聽著她這麼說居然也覺得真有道理,只是仍然覺得氣憤難平,替側妃委屈。
不遠處的衛側妃院子裡也是一片安靜,衛側妃半坐在榻上,身後靠著桔花紋的軟枕,臉色泛白的望著窗外。旁邊伺候的是唐媽媽,瞧著側妃這個樣子唐媽媽也實在是心疼,只能柔聲勸慰幾句,可是王爺跟王妃感情好,她們又能怎麼辦呢?之前還以為王爺惱了王妃機會來了,可是王妃這一生病王爺又巴巴的靠過去了。兩位側妃進府的時候好歹還見過王爺,可新來的兩位侍妾至今連王爺的面都沒見過,豈不是更憋屈?
真是同人不同命,人家王妃就是命好!
衛側妃院子裡住著的馮芷正在做著針線,夕菊夕竹在幫她分線,滿屋寂靜。她住的是西廂房的兩間屋子,西廂房夏日悶熱冬日嚴寒,明明東廂房沒人住,可是衛側妃卻分給自己西廂房這樣的屋子,跟自己同一天進府的於水蘭在楊側妃那裡可就好多了,兩間亮堂堂的東廂房又大又寬闊,採光好,通風好住著也舒服。
可她只能受著。
她進府也有小半月了,進府那天王爺沒來,第二日王妃就病了。起先以為王妃是醋了新人進府,想要跟王爺鬧彆扭,沒想打是真的病了。可王妃病了,王爺更是想都想不起她們來。
而且進府這些日子,她的兩個丫頭也從別人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沒想到打從王妃進府後,就連兩位側妃都撿不到王爺了。
王妃這般的霸道善妒,她們這些做侍妾的以後連個出路都沒有了,難不成就這樣頂著侍妾的名頭過一輩子?可是要想抬成姨娘,要麼是討了王爺的歡心,要麼是能生下子嗣,可連王爺的面都見不到,如何邀*?
馮芷輕咬唇瓣,滿心委屈。
雖然她爹官職不高,可她也是打小被人服侍著長大,也是爹孃的掌中寶,誰能想到居然會過這樣的憋屈日子,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狠狠心求了姑姑留在宮裡熬日子呢。
“姑娘,天色暗了,該歇歇了。”夕竹把手裡分好的線放好,站起身來勸著馮芷說道。
馮芷也覺得眼睛有些酸,可是看著已經繡了一半的炕屏嘆口氣,“我還是再繡一會兒,等到繡好了給王妃送去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既然進了府,孝敬主母也是應當的,平常處好關係,等到將來才有自己的好處不是。
夕竹也勸不住,就道:“那奴婢去大廚房給您提飯,去的晚了又沒好東西了。”
侍妾的份例都是有數的,於侍妾那邊的丫頭賊精賊精的,每次都去得早,好菜好飯都被挑走了。每日的份例都是雞鴨魚肉俱全,想要吃牛羊肉也是有的。可是你是吃炸的焦黃焦黃的羊排,還是羊身上剔下來的肉剁成的肉餡做成的羊肉包子,就看誰先到先得了。都是羊肉,可誰不想吃羊排啊。
夕竹抬腳就走,夕菊就忍不住說道:“於侍妾那邊的丫頭叫秋玲的真是太過分,每次都是早早的等著,好東西都被挑走了。夕竹早點去也好,免得又被人搶了先。”
馮芷聽著只覺得心裡萬分的苦澀,想她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什麼時候為了吃什麼東西這般算計了,可如今卻落到這等地步。
看著馮芷的神色不太好,夕菊也不敢多說,只是說道:“姑娘也別生氣,等到王妃身體好了,王爺許是就能來了。”
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本以為是一場小小的風寒,沒想到徽瑜卻是*了病榻半月之久,連宮裡的皇后娘娘都被驚動了,還專門派了人來看望她,倒是讓徽瑜受驚不小。
這些日子裡徽瑜在養病,再加上尤嬤嬤的倒戈,家事上倒真是沒什麼讓徽瑜操心的地方。反而鍾媽媽因為有了尤嬤嬤管著內院,現在也不用每日當差到很晚,天不黑就能回家了。鍾大年娶了媳婦,如今鍾媽媽也是眼看著抱孫子的人了,每天都是歡天喜地的樣子。
因為鍾媽媽每日往返,倒是給徽瑜帶來了不少的外面的八卦。
先是夏冰玉有孕董婉帶著孩子避了出去,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