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朋友。
朋友一當就是這麼多年。
可她也從沒想到,她們的友情能值得徽瑜為了她這麼拼命,徽瑜這麼做惹來多少非議,不用想都明白,可她還是來了。就跟那年兩人初次見面,卻因為自己哭鼻子受了委屈,她就替自己報了仇一樣。
她從來都是這樣,灑脫至性,快意恩仇。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就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的人生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過。她做不來徽瑜的快意恩仇,可也再不願意在家裡一直受委屈,所以她的性子慢慢的就養成了那樣的冷淡傲氣,不屑於與人爭鋒,可現在卻累人累己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生死關頭徘徊,才驟然明白那回徽瑜跟她講:人活在世上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若不在妥協中周全自己,也許就站在了危險邊緣。
她現在就在危險邊緣,可她還跟以前一樣,毫不遲疑的奔來護著自己。
徽瑜扔下狠話,派派楚珂的手站起來,她自然不曉得楚珂此時在想什麼,但是她卻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姝色無雙的她本身就氣勢凌人,這些年低調行事這才壓制下來,此時瞧著楚珂受罪的樣子,心裡怒火極盛,冷笑一聲利眼掃過屋子裡伺候的丫頭產婆徐徐說道:“我這個人被嬌慣慣了,性子不好,想來你們知道一些。你們王妃是我好友,我喜歡的人若是出個什麼意外我這心裡難過,我心裡難過了別人也別想好過,尤其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可是有一點你們要記住,我動不了你們的主子,但是打殺幾個奴才洩氣,想來你們王爺也不敢吭一聲。也許你們想著自己這條命早就給了主子,沒了就沒了,忠心為主死得其所。可是你自己死了沒關係,可你們還有一家子人呢。你死了,你家人就要替你受過,我可不是你們王妃這樣的良善人,什麼事情都縱著你們,一個個慣的無法無天。”
徽瑜話音一落,滿屋子的奴才都白了臉,哪裡見過這樣直白的威脅人的主子,說好的涵養呢?
“武嬤嬤。”徽瑜不給大家喘息的時間又開口。
“老奴才,王妃有什麼吩咐。”武嬤嬤現在心口還砰砰直跳,我滴乖乖的,人人都說誰家的主子有臉面,行事如何如何,可她就沒見過比靖王妃更霸氣的人,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就敢這樣,難怪靖王府這麼多年一點不好的傳聞都沒有。捧著心口心跳得厲害,人家王妃敢這樣幹,明擺著身後是有男人撐腰!
這就是底氣!
徽瑜看著眾人白著的臉,笑米米的說道:“你將這屋子裡所有伺候王妃生產的人都列個名單給我,家住哪裡,都有什麼人,我這人就喜歡做事明明白白的。”
“是,老奴馬上就準備。”武嬤嬤興奮地強壓著自己即將變形的音調,立刻答應下來。
“你們也不用害怕,只要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們王妃平平安安的生下這一胎,我替你們王妃先許了,到時候人人重賞。另外,我已經讓人進宮稟了皇后娘娘,請娘娘賜宮中的女醫前來助陣,所以你們不用怕,盡力伺候就是。”
兩位產婆身子都不由得抖了抖,靖王妃是在警告她們別動手腳,宮裡很快就要來人,動了手腳也會被查出來。靖王妃才沒時間管這裡面誰是誰的人,哪個是忠心的,哪個是包藏禍心的,我就給你一鍋端了,好,大家都好,不好,有罪一起受著,還有他們的家人。
“奴才定然盡心盡力。”眾人幾乎是同聲說道,靖王妃這幾年的名頭不顯,可往前想想,這位主兒可真不是善茬,她說出的話必然是會做到的。
徽瑜滿意的點點頭,“王妃安,你們安,只記住這一句足夠了。”說完轉過頭看著楚珂,神色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你在這裡安生的生孩子,好好地一大一小平安見我。我瞧著你這院子裡怪亂的,我替你收拾收拾,等你生完保準神清氣爽的坐月子不帶一根頭髮絲的煩惱。”
眾人:……
這回是真的嚇呆了,感情靖王妃不僅要打殺奴才,這是要連醇王府的主子都要下手?
方才還有些不甘心的人,這回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連醇王府的主子都敢下手的人,她們做奴才的脖子真的有那麼硬嗎?
靖王妃敢這樣胡作非為,不就是仗著有得力的孃家跟靖王護著嗎?
可她們也就敢心裡這麼想想,沒看她們王妃跟武嬤嬤都不阻止?
產房裡瞬間風起雲湧外面的人不知道,徽瑜走出產房這才朝著正屋踱步過去,沒走幾步正遇上從屋子裡出來的令國公夫人。
兩人狹路相逢。
令國公夫人吃了徽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