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知道你是個好的,可只有善心是不成的。行了,你帶著孩子回去吧,小四回來了,你們夫妻也該團聚了。”說到這裡皇后一頓,看著徽瑜語重心長的說道:“南邊的事情讓小四定下心來。”
徽瑜一愣,不知道皇后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就回道:“是,當初王爺請旨以副手南下的時候,就沒想著爭什麼,母后寬心。”
皇后點點頭,“聰明人多思,總把別人想的太傻。笨人腦子慢,行動緩,可有時候也能撞大運。行了,你去吧。”
徽瑜行禮告退,心裡卻思量著皇后這是什麼意思?腦子慢,行動緩,撞大運?是暗示他們不要動也能有運氣自己撞上來?
徽瑜不知道有什麼運氣自己撞上來,她這會兒只想親眼見一見姬亓玉。
抱著譽哥兒牽著昭姐兒,一路往宮外走去。青石鋪就的長街似乎望不到頭,遠遠地巍峨高聳的宮門漸漸出現在眼簾中。長街盡頭,青石板上,立著一道人影,徽瑜望著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銀色鎧甲,腰懸寶刀,陽光映照其上,折射回來的光線,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爹爹。”昭姐兒掙脫開母親的手就風一樣的跑了過去,“爹爹……”
徽瑜看著遠處的人蹲下身子將女兒一把抱了起來,緩緩地往自己這邊走來。嘴角緩緩勾起,低頭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兒子,他們一家終於團聚了。
“我回來了。”
“我看到了。”徽瑜笑,他答應她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數月不見,相隔千里,如今重逢,只這一句,卻可頂得千言萬語。
姬亓玉接過徽瑜懷裡睡得正香的兒子,昭姐兒已經十分乖巧的不跟弟弟爭*了,拉著母親的手走在旁邊,唧唧喳喳給她爹告譽哥兒的狀。
姬亓玉抱著兒子,牽著妻女,聽著女兒清脆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環繞,這數月以來的疲憊似一掃而光,精雕細啄的俊顏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側耳傾聽。
回了王府先把睡著的兒子安頓好,昭姐兒纏著他爹講故事,徽瑜讓人去備熱水,親自找了換洗的衣服給他放到淨房裡去。這一路趕回來,風塵僕僕的直接進了宮,是要好好的洗一洗。
廚房裡徽瑜吩咐下去做了姬亓玉最愛吃的菜色,飯菜上桌之後,姬亓玉洗漱完畢換了家常的素色衣衫出來,譽哥兒正好也醒了抱了過來。一走數月,譽哥兒對他爹無疑是十分陌生的,抱著徽瑜的脖子不肯找他。昭姐兒拿了譽哥兒魯班鎖逗他,還給他爹告狀,“都給拆下來了,但是還不能裝回去,爹爹你看,這裡這個小坑就是上回譽哥兒裝不回去氣急摔得,脾氣可大了,還不愛搭理人。”
徽瑜讓兒子坐在自己身邊,又招呼昭姐兒坐下,親自給她們盛飯,連伺候的丫頭都遣了下去。正忙著就看到姬亓玉拿著被譽哥兒拆散的魯班鎖三兩下就給裝回去了,然後在譽哥兒眼前顯擺,“叫爹爹,我就教你。”
譽哥兒的大眼睛看著三兩下就被裝回去的魯班鎖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他幾個月也沒搗鼓上,結果眼前這個還有點陌生的男人這麼快就裝回去了,頓時傻眼了。
“你怎麼還欺負孩子?”徽瑜不樂意了,低頭在兒子臉頰上親一口安慰他,“他才多大啊,還沒週歲呢。”
“我是給他樹立一個可以超越的目標。”
徽瑜:……
昭姐兒吃飯跟譽哥兒是完全不同的,雖然瞧著儀態還過得去,但是速度快,徽瑜為了讓她保持淑女的形象真是費勁了心思。譽哥兒筷子還拿不住,用勺子吃飯細嚼慢嚥不慌不忙,鼓起的兩腮特別的萌,尤其是那一板一眼正經吃飯的架勢,出現在這樣的小孩子身上,真是覺得好搞笑。
用完飯,姬亓玉陪著女兒跟兒子玩了一會兒,徽瑜在一旁坐著看著他們三個,屋子裡充滿了快樂的氣息,連帶她這些日子的煩悶都像是一掃而空了。
兒子打呵欠了,姬亓玉才讓奶孃把他抱回去,昭姐兒也被鍾媽媽領走了。雪琪跟雪瑩鋪好了*也悄悄的退了下去,落下了簾子,掩好門。
一室燈光,四目相望。
陪著兒女玩鬧,徽瑜鬢角有散發垂落下來,姬亓玉伸手為她抿到耳後,“你瘦了許多,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將人擁入懷中,雙臂收緊,似是要嵌進骨血裡去。
姬亓玉雙臂的力量極大,勒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伏在他的胸口,聽著強有力的心跳,那麼多日日夜夜的擔憂,殫精竭慮的謀劃,此時此刻都卸了下來,“你也瘦了,可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姬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