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王損失的確是不小,但是隻是處置了這些官員,但是關於漕運的事情皇上一句也沒提。”姬亓玉微嘆一聲,神色很是不好看,處置這些官員是很重要的,但是他最看重的是這件事情過後,漕運由誰接管。
徽瑜也是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漕運這邊的主動權還在寧王手中?”
姬亓玉點點頭。
這下子連徽瑜也沉默了,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到底是原文男主,都這樣了還能苟延殘喘保住最重要的一條線。其實江蘇官場的傾覆對於寧王的確是極大的打擊,但是隻是江蘇一地,在寧王的版圖中也不過是一隅之地。可就是這一隅之地,皇帝還為他保留了最重要的東西,她真是無語了。
看著徽瑜也沉默不語,姬亓玉打起精神笑著說道:“沒關係,這次不成還有下次,別擔心。”
她不擔心,她就是覺得如果每次都這樣,那男主的光環什麼時候才能消掉,難不成他們做的這一切努力到最後都會為別人做嫁衣?要真是這樣,徽瑜真是要吐一口老血。
“我想讓闞志義去江蘇,你覺得怎麼樣?”
徽瑜一愣,“你想讓闞志義去幫我哥哥?”只有這樣才說得通,畢竟闞志義精通海運,姬亓玉要真用他用到海運上更恰當些。
姬亓玉點點頭,“有這個意思,不過我是希望闞志義能成功的打進漕運內部。”
徽瑜真是被姬亓玉的想法驚到了,“這樣能行嗎?被人都知道闞志義是靖王府的人。”只怕行不通。
“就是因為別人都知道他是咱們的人,所以讓他強行去搶漕運一杯羹。”姬亓玉冷笑一聲,既然從皇帝這邊沒辦法讓寧王傷筋動骨,他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既然皇上對與寧王這邊出了這樣的事情都能睜隻眼閉隻眼,那麼他派人去漕運,想來皇上也不會阻止,至於能不能成功就要看闞志義的本事了。現在這個機會剛剛好,早一點或者晚一點,皇帝那邊都不會同意的。
姬亓玉的想法,徽瑜細細思索也就明白了,想了想才說道:“對於闞志義的去向我沒有異議,但是關鍵在於闞志義去了之後如何行動才最重要的。”
“現在江蘇那邊撤了十幾名官員,新補上去的官員有些是我暗中安排過去的。有他們在想來能給闞志義行些方便,不過漕幫這邊還是有些麻煩,這些人逞兇鬥狠,江湖義氣,個個不怕死,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徽瑜從旁邊的暗格裡拿出大晉朝的輿圖,攤在桌上指著江蘇周遭的地域說道:“除了江蘇,還有山東跟浙江這兩個地方,山東有左溫書,浙江有韋章,正好將江蘇夾在中間。又恰逢寧王一系遭遇橫變 ,你想的這些想來還是能有機會實現的。”
漕幫縱然是再厲害,也得有官場的人給他們行方便,如果姬亓玉讓左溫書跟韋章在山東跟浙江兩地給漕幫尋些麻煩,也足以讓他們大為惱火。這樣一來,姬亓玉這邊就佔據了主動,闞志義就得了先機,想來事情並不是不可為。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顯然徽瑜說的正中姬亓玉的心思,他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所謂心有靈犀,大約就是這般了。
江蘇官場動盪足足持續了數月,朝堂上就關於原罷黜官員的懲治,以及接任人選進行了長達數月的口水官司。姬亓玉及其幕僚積極謀劃,力圖在這些位置上重要位置能按插上自己的人,徽瑜在參加完侄兒的滿月宴後就帶著女兒兒子回了玉澄園躲起了風頭。因為姬亓玉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不知道多少人尋上門來,試圖走通靖王的關係想要謀取江蘇的官職。姬亓玉不讓徽瑜因為這些費心,索性就讓徽瑜帶著孩子去了玉澄園躲清靜。姬亓玉就開始了京都園子兩頭跑的日子,實在是忙的時候就留在京都,但是大多時候還是回玉澄園的。
玉澄園距離國安寺並不遠,徽瑜現在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想著應該去見見了聞大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點不敢去,所以一直拖著,拖來拖去一直到現在還未去。眼看著又要到中秋了,徽瑜也該準備著回京過節,回去之後天氣漸冷玉澄園是不回來了,再不去見大師難道還能一直躲下去?
這日送走了姬亓玉,徽瑜帶著兩名丫頭跟五六名侍衛就去了國安寺。國安寺的香火一直十分興旺,馬車在山腳未停下而是拐了個彎又從後山的小路上去。半路徽瑜棄了馬車徒步爬上去,雪瑩雪琪在一旁攙扶著,很快的就到了寺廟的後門。
徽瑜提前送了訊息過來,在後門就看到了滌塵在等著。
“滌塵師父久等了。”徽瑜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