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眾人都不由得噤聲,只看向靖親王。
寧王正坐在姬亓玉的身邊,兩人方才還喝了杯酒, 大有兄弟友好的架勢。抬頭就看到邢玉郎頗有幾分狼狽的大步進來,便愣了愣輕輕推了一把姬亓玉,“怎麼回事你去看看。”
姬亓玉瞅了一眼寧王,這才起身迎上去,還不曾開口,便被邢玉郎拽到一邊去了。
那邊隅隅細語不曉得在講什麼,這邊寧王也無心吃酒,坐在他旁邊的是懷王,此時探過頭來,就聽他問道:“二哥,你說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早算計好的
第三百七十五章:一早算計好的
寧王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緊,看著懷王說道:“不曉得,不過看北安侯這神情,似乎事情不小,只是為何來找四弟?”
懷王嗤笑一聲,“莫不是為著河西大營的事情來得?”誰都知道那河西大營就是個廢物,把北安侯扔過去等於是養老的地界。可是北安侯一輩子戎馬刀槍,見著這麼一群廢柴破口罵了足足一天,到了第二天便開始整頓軍營,說是要將這些人給收拾一頓,整出個樣子來不能給大晉抹黑丟人。就那麼一群廢物玩意兒,能整出什麼樣子來?懷王就估摸著,很可能是河西那邊鬧起來了,那裡頭多得是紈絝,真個要是聯手反抗,便是四哥這樣的性子也得頭疼死。
懷王是要看笑話的,北安侯在西北帶了幾十年,只怕是養成了自大的性子,真以為京都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寧王聽著懷王這樣講倒是覺得很有可能,變沉聲問道:“河西大營那邊你插手了沒有?”
懷王神色微變,寧王就知道了,面色一寒,就道:“這種事情你怎麼也不跟我知會一聲,就自己擅自行動了?”
“我還不是為二哥鳴不平,給四哥找點事情做。”
“胡鬧!”寧王要頭疼死,北安侯是個什麼人,說句難聽的那曾是殺人不眨眼的,懷王這樣的小手段怕是瞞不過他的眼,這會兒也不知道跟姬亓玉是不是講這事兒。
寧王一愣,沒想到二哥居然會斥責他,心裡就不樂意了,你大爺的,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瞧著他受了委屈,想要出口氣來著。“二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怕事兒了?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至於這麼怕四哥,就算是封了親王又如何,這帽子戴多久誰又知道。”
“你招惹你四哥我不管,反正你四個收拾你還能留你一口氣。你招惹北安侯,這事兒就大了,要是被他捅到父皇跟前,有你受的!”寧王沒想到一向沉穩的懷王這次居然也沒沉住氣,“我知道你為我好,要為我出口氣,可是這事兒不能亂來,北安侯是你能隨便戲弄的嗎?你要是有真本事讓他吃了啞巴虧也就算了,你這樣戲弄他……”這可真是糟了。
懷王聽著寧王的話,面上的神色不同的變換,虧得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姬亓玉那邊,沒人注意他,細細一想心裡也有些不自在,卻逞強的說道:“就算是知道了如何?他還能拿我怎麼樣!”他就不信北安侯還能打他一頓,他敢!
寧王臉更黑了,看著懷王說道:“打你他都嫌累,就怕他順藤摸瓜,把你扔到火坑裡去,有你受的。”
懷王覺得二哥太危言聳聽了,這裡又不是西北,北安侯想如何就如何,這裡可是京都,誰敢天子腳下胡作非為,活的不耐煩了吧?
懷王沒把寧王的話放心上,那邊姬亓玉已經帶著邢玉郎回來了,邢玉郎為人豁達,嗓門又大,拱一拱手就跟大家致歉,坐下來跟大家吃了幾杯酒,席間不停地說起邊關的趣事,氣氛頓時又熱鬧起來。大家都不提方才邢玉郎跟靖親王說話的事兒,彷彿這事兒根本就沒發生過一般。
等到席散了,姬亓玉將人送走,寧王臨走之前把姬亓玉拽到一邊低聲數語,姬亓玉的臉就黑了,渾身冒著寒氣。
寧王心裡嘆口氣,懷王為著他,他不能看著不管,只得繼續說道:“這事兒都怪我,我沒看好老五,北安侯那裡要煩勞四弟知會一聲,回頭我親自備了酒席讓老五道歉,你看如何?”
“這事兒竟是他乾的!”姬亓玉咬牙,看著寧王說道:“二哥,不是我不應你,本來要是兒戲照你說的也就算了,可是這回出大事兒了,老五那裡你再去問問,聽聽他到底做了什麼吧。”怕是寧王到時候問不出來,懷王死不開口,姬亓玉轉身走了一步又倒回來,對著還有些緩不過神來的寧王說道:“二哥,老五做了手腳,器械司那裡的鐵出了大問題,北安侯最近在研究一款新武器,炸膛死了好幾個人。整個器械所毀了一半,虧得北安侯身手好躲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