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拉車的馬都要保持乾淨整潔的姿態!
逗玩猴子,徽瑜的心情比方才更加放鬆了,知道女兒坐不住,就讓人帶著她去園子裡玩。等到打發女兒走了,這才看著姬亓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闞志義年前還能回得來嗎?”徽瑜倒是沒覺得闞志義會丟掉性命這樣嚴重,畢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對面的姬亓玉早就坐不住了,畢竟他的身上帶著賬冊呢,這可真是要命的東西。
成親這麼久,兩人之間的默契讓姬亓玉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就比如現在徽瑜開口不是問闞志義的安全,而是問他年前能不能回來。想到這裡嘴角就不由得帶了幾分笑意,明亮的眸子裡閃著幽光,“能,不過可能要拖延幾日,繞個路。”
徽瑜託著下巴看著姬亓玉,那兩彎烏溜溜的眼睛就有了微笑的弧度,“看來闞志義不負你重託,雖然遇到了危險還是躲開了。”
“嗯,這次也挺兇險,蔣青帶來的訊息是他從原定路線消失,既然沒有出現在原定路線肯定是出事了。後半夜又接到訊息闞志義已經轉路,危險還是有,不過想來他能應付。”
姬亓玉的聲音雖然聽著淡淡的,但是徽瑜從他略顯緊繃的聲線中,還是聽出了幾分惱火。現在京都到底是個什麼形勢,不要說徽瑜自己,就是姬亓玉只怕也不能拍著胸口說看的一清二楚。正因為皇帝態度不明,所以連帶著朝堂上也分化成數派人馬,姬亓玉一直秉著做人低調,做事高調,連帶著他們家大郡主也深得其父精髓,潛移默化之下,小娃兒無知的舉動也為這複雜的局勢平添幾分迷霧。
“當初你選定闞志義,只怕不僅僅是因為他對海運的事情瞭然於胸,連這份面對危險的應變能力也預料在內的。”徽瑜知道姬亓玉做事素來是極其周全,不過現在想想更覺他行事的深不可測。
姬亓玉只是一笑並未答話,不過看他神情,也知道徽瑜猜對了。
“闞志義回不來,賬冊回不來,只怕我哥那邊壓力就更大了。”徽瑜長嘆一聲,董允驥回京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眼睛看著,現在他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肯定是壓力倍增。不過這樣也好,只有從不斷的磨練中,才能堅其心志。將來董允驥是她跟孩子們的強大的靠山,是董家二房興盛的希望,所以只有他變得更強大,董家二房就不再是依附長房而生存的存在。
姬亓玉知道徽瑜擔心,就道:“沒關係,這點事情都扛不住,當初也就不會去江蘇了,對你哥要有信心。”
徽瑜是有信心,她的信心其實更多的建立在此時此刻姬亓玉還能如此淡定的神色上。
他不慌,她就穩得住。
闞志義失蹤的事情,姬亓玉在徽瑜面前表現得很淡定,其實是不想讓她擔心。可是真實的境遇要糟糕的很多,此時瞧著徽瑜已經全然信了他的話,姬亓玉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去前院看看,大家都還在等著我商議事情,你多休息,午間我不會來用飯了,讓昭姐兒跟小小陪你。”
越近年關,姬亓玉管轄的內廷府那邊簡直就能忙得跟陀螺一樣,所以徽瑜絲毫沒有懷疑,就揮揮手道:“你趕緊去忙吧,不用總把我當成紙人般的護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好像姬亓玉總擔心她抗壓能力不夠堅強。
起身汲上鞋,姬亓玉披上玄色出鋒大氅,低頭在徽瑜額頭上輕吻一下,“晚上回來陪你。”
不知何時,好似姬亓玉總願意彎下腰來吻她的額頭,徽瑜微笑著送他離開。婚前太多的驚心動魄,如今婚後兩人相守的平淡如水反而更能讓她覺得安心。也許外面的世界正在風雨飄搖,強風驟雨,可是在他的庇護下,他們這個家還一如既往的溫馨安逸幸福快樂。
書房。
此時書房裡圍坐的人瞧著靖王大步走進來,幾乎是立刻都起身,姬亓玉揮揮手,“諸位都坐,無須多禮。”
蔣青、章敞、郭令華、高勇毅、左溫書、韋力言、董允誠、董允驥、丁泰平等一眾人齊齊坐下,若是徽瑜看到這一幕,只怕倒要驚呆了下巴。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最近在京都靖王的直系人馬,左溫書本應該在山東,但是接到信後是連夜悄悄趕來,因為闞志義出事的地界就在山東。
“這件事情都是屬下部署不當,才會被敵人有隙可鑽,現在還不知道闞志義是死是活,請王爺責罰。”姬亓玉對左溫書有知遇救命之恩,所以對待靖王格外的尊崇,此時是真心在請罪。
“文成莫要自責,你縱然有些責任在身,但是事後也已經極力補救。敵人早就在暗中部署好一切,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件事情意外更多一些。”姬亓玉溫和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