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我們要去跑馬,不知道靖王妃有沒有興趣?”
徽瑜抬起頭看著攔到她面前的忽蘭公主,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只是搖頭說道:“真是不巧,我這兩日身上不爽快,公主還是與別人一起去吧。”
“靖王妃可要保重,那就不打擾了。”忽蘭笑著轉身走了。
徽瑜打量著忽蘭的背影,低頭淺笑,扶著丫頭的手往自己的帳篷走。回到帳篷,徽瑜換下了大衣裳,還沒換好衣裳,姬亓玉就回來了,她忙把衣襟繫好,驚訝的看著他,“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以前可都是不到天黑不散的。
“明日要圍獵,皇上讓大家都散了,好好休息。”姬亓玉揉揉眉心坐下來。
雪瑩跟雪琪端著茶點送上來,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徽瑜看著姬亓玉的神色,問道:“怎麼了?”
“明日圍獵,你就不要下場了。”
“女眷也要上場?”徽瑜有點吃驚,大晉的女子雖然會騎馬,但是要是論打獵可真是比不上塞外的女子,皇上居然做這樣的決定是為了什麼?
姬亓玉頷首。
徽瑜凝眉,“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不管做什麼,總之你不要下場,報病吧。”姬亓玉一臉嚴肅。
“好,我也無意下場。”徽瑜現在在刑玉郎的提點下,是一點風頭都不想出的。
徽瑜應了,姬亓玉也鬆口氣,靠在軟枕上,一時間思緒也止不住的翻滾起來。自從到了這裡,皇上的所作所為就有點令人摸不清楚頭腦,根本就無法猜測聖意為何。再加上暗中與北安侯交談,姬亓玉就更有種說不清楚的預感,好似這次的圍獵比他想象中的複雜多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徽瑜的想象,事態朝著自己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她也只能被動的承受。
第二日,一大早所有帳篷都早早的點起了燈,徽瑜晚上一時不查受了涼,早上起來鼻塞塞的,這下子真是不用撒謊是真的病了。她看著姬亓玉換上衣服,坐在榻上沒起身,叮囑道:“自己多加小心,深山密林多危險,身邊的侍衛一定要多帶。”
“我知道,你放心吧。其實隨著御駕圍獵,那麼多的禁衛軍跟著,不會有事的,安心吧。”姬亓玉穿好衣服,彎下腰來看著徽瑜,“你再睡會兒,我會請旨讓太醫來給你診脈。”
徽瑜點點頭,“你快去吧,莫要晚了時辰。”
姬亓玉低頭在徽瑜額頭上吻了下,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聖駕圍獵,氣勢非常,徽瑜坐在帳篷裡不能出去,隔著甚遠也能聽到嘹亮的號角聲傳來,馬蹄踏過地面顫動大地,徽瑜知道外面現在會很熱鬧,可惜她不能出去圍觀,也是一憾事。這幾日勞心費力,身心俱疲,一時瞌睡上來,便沉沉睡去。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帳篷裡都燃起了燈,徽瑜坐起身來,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揚聲把丫頭叫進來,“現在什麼時辰了,王爺回來沒有?”
雪琪快步上前扶著徽瑜起*,連忙說道:“回王妃的話,現在酉時末刻,圍獵的人都還未回來呢。”
徽瑜一愣,“都還未回來?”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
雪瑩拿著衣服進來伺候徽瑜穿上,低聲說道:“是,倒是後半晌的時候,晗妃娘娘派人回來看您,當時您睡得正沉,青花姑娘不讓奴婢叫您,瞧了瞧就走了。”
銅盆裡對好了冷熱水,徽瑜淨臉洗手,一頭烏髮只用錦帶束在腦後,天都黑了也就不麻煩梳髮髻了,抬頭看著雪瑩問道:“有沒有帶話來?”
“沒有。”
徽瑜沉默,“派人去看看。”她倒是聽說以前圍獵也有一直到天黑的時候,但是現在形勢不同,心裡總是不安。
“是。”雪瑩立刻到了帳篷外,把丘茂實叫來將徽瑜的吩咐下去,丘茂實點點頭,找了個機靈的小廝打發走了。
徽瑜這邊才擺上飯菜,丘茂實就來回話,徽瑜讓他進來,問道:“情況如何?”
“回王妃的話,都進了青嶺山,護衛守著一時間也打探不到更多的訊息,幾位王爺都還沒從山裡出來。不過聽說烏蘭部的首領受了傷,已經先回來了。”丘茂實垂頭回道。
徽瑜就道:“時刻盯著那邊的訊息。”
“是。”丘茂實倒退出去。
徽瑜卻是二話不說開始吃飯,吃飯的速度極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擱下了碗筷,自己親手把頭髮重新梳了長辮,對著雪琪跟雪瑩說道:“你們在帳篷裡守著,若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