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說,說話了… …”
“天獸,是天獸啊!”
地面之上的雙方人馬早在瞑炎雕出現的一剎那便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面對這等遠遠超越他們的力量所在,他們打心底裡萌發出了一種臣服的衝動。
“竟然是天階高階的靈獸,想不到這宮謙還有如此機緣,竟能與如此高階的靈獸定下契約。”心中一陣焦急,卻見那方七長老早已趁亂掠至蓮池邊上,楚易不由大喝出聲:“不好,千轉九葉蓮!”
四長老的衣襟早已被汗水打溼,連那一向古井無波的面色也是有些憔悴和忐忑。白眉一擰,便向那瞑炎雕下了命令:“瞑炎雕,拖住他們倆!”
楚易、楚濂二人正欲掠出阻止,兩團紫火卻是赫然爆掠襲來,那紫羅蘭般高貴優雅的色澤,卻是透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戮。兩人急忙避開,那紫火卻是轟然砸在其身側的峭壁之上,頓時腐蝕掉一方巖壁。
“好強悍的火焰。這紫火竟還有腐蝕的效果!”明珏有些愕然地望著這一幕,顯然是極為驚異。
花蝴蝶不屑地冷哼一聲,不語,卻讓明珏莫名地感受到了其中所隱藏的深刻鄙夷。
明珏咂咂嘴。好吧,姐就是從村裡出來的,那又怎麼滴了!
楚易二人也是心有餘悸地望著這瞑炎雕,只見那雕依舊悠然自得地浮於空中,不時揮動下翅膀,峽谷中瞬間便是一陣黑色火雨,而這火焰也甚是奇怪,不沾則已,一旦碰到,即便只是一丁點的火星,便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瞬間將血肉之軀腐蝕殆盡。
聽著下首族人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楚易不由得眯起了雙眼,眼中的冷冽與凌厲如刀子一般:“宮謙,莫要囂張,你以為只有你有底牌嗎?”他轉向楚濂,吩咐道:“你去攔著那人,這邊我來解決。”
說罷,便是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赫然轟向那瞑炎雕所在之處,而那流光所過之處竟然劃過了一道金色的光柱,彷彿天怒之時降下的滅世雷霆,一方空間頓時彷彿被生生撕裂了開來。
四長老的眸子微微一凝,白眉也是跟著緊緊鎖住:“這是… …”
瞑炎雕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把這靈皇的垂死一擊放在眼裡。依舊優哉遊哉地揮動著羽翼,興味盎然的欣賞著身下一票弱者被自己的火焰融化的“美景”。
轟!
一聲堪比山崩地裂般的徹天巨響陡然放出,震得所有人都有些慼慼然,如同爆炸般的衝擊波四下蔓延著,呼嘯的勁風攜卷著飛沙走石不住地砸向在場所有人的身體。
明珏努力在這一片朦膿的沙塵中睜大了雙眼,不願錯過這場天空大戰的一分一毫。
唳!
一聲淒厲的仰天長嘯,彷彿是蘊含了極大的痛苦。赫然便是那瞑炎雕。
煙塵漸漸散開,原本猛烈對撞在一起的二者也是瞬間分開。瞑炎雕依舊浮於原地不動,只是那紫黑如紫羅蘭般的身體上卻是有著肉眼可見的紅色液體湍湍流下。那原本佈滿翎毛的碩壯雙翼此刻也是被轟出了鮮紅靡靡的血肉。
這楚易的後手竟如此了得?
定睛朝著楚易看去,明珏不禁輕叫出聲:“咦,那是?”
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一旁的花蝴蝶解釋道:“雷霆天罰杖,聖階中品靈器。”
“聖階… …中品的靈器?”明珏舔舔嘴,又低頭看了眼右手上帶著的納戒。
靠!
當一個地階中品的靈器在東陵都能引發人們頭破血流爭搶的時候,人家西衍都開始用上聖階靈器了。
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大千世界,這東陵果然還是太小了一點啊!
“想不到楚家這次為了千轉九葉蓮竟下得如此血本,連鎮家之寶都拿出來了!”四長老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顯然驅使這瞑炎雕還是耗費了他極大的心力。
楚易倒飛出十餘丈方才勉強穩定住身形,顫巍巍的站立在那裡,抬眼望向那瞑炎雕所在,眼神中盡是驚懼之色。
這瞑炎雕不閃不躲,在這雷霆天罰杖的強攻之下,竟還只是受些輕傷嗎?
反觀自己,這等高等級的靈器雖說是威力驚人,可對於靈氣的需求著實是太大了點。自己縱有靈皇修為,也還是有些吃力。
現在也只有希望在自己拖住宮謙和瞑炎雕的時候,楚濂能夠儘快將那蓮花搞到手吧!
唳!
瞑炎雕又是一聲清脆的嘯叫,而此刻,這種叫聲中卻似乎更是蘊藏著滔天的怒意:“該死的人類,你竟敢傷了我,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