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渴望自己能夠煉製更高品級的丹藥。
她從不是一個絕情的人。雖說,到現在,她心底對這花蝴蝶的懷疑和那危險度的判定依舊不減,可他也確實為自己擋了一招。
別人敬她一尺,她自當還人十丈。
這份情,總歸是要還的!
明珏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說,你沒事跑過來幹嘛… …”那語氣輕柔,彷彿母親的呼喚,溫暖地可以融化一切的冰寒。
現在,也只有帶著他去找雲塵先生了… …
明珏心中一定,正欲將楚旭搬到自己的後背,後者卻是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她一時不查,踉蹌幾步,竟是穩穩地被他禁錮在懷裡。
男子濃烈的陽剛之氣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麝香氣息,倏地襲入她的鼻腔,那低沉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在她耳邊響起,演奏著一曲莫名的樂章。
掌心的白芒一閃,竟有了些許消散的意味,令得整個山洞都陷入了一陣忽明忽暗的玄妙當中,明珏瞬間反應過來,心下一惱,反手一掌,就是對著那始作俑者扇去。
吐了那麼多血還這麼大勁,這人是真暈還是假暈?
掌勢凌烈,竟彷彿在靜謐的山洞中掀起了一縷微風,將楚旭額前的碎髮都吹拂了起來。他皺了皺眉,絲毫沒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危險”,撇撇嘴,喃喃道:“娘… …旭兒可以保護你的… …”
素手如玉,倏地停滯楚旭的耳邊,旋即,無力般地落下,垂在明珏的身側,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牆壁,眼中似有煙波流轉,卻是無人分得清,那究竟是為何?
想到之前雲塵提及楚旭父母時,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冰寒,再聯絡到這些日子這男人昏迷間,不經意呢喃而出的話語,明珏的心裡彷彿也是有了個答案,那種大家族中,哪有什麼真愛?
她輕笑一聲,那笑聲,猶如一杯歷久的苦蕎茶,苦澀得令人心痛,她卻甘之若飴。
“你好歹還有娘在身邊,可我卻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明珏嘟囔著,回答她的,卻只有滿室靜謐… …
良久,明珏搖晃著直起身子,脖間的雙臂如同鐵壁般將她緊緊禁錮,竟是讓她進行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氣喘吁吁。
她費力地站起身來,還未來得及高興,那失了洞壁支撐的楚旭已是如同山嶽崩塌般壓了下來,明珏一陣後退,想要穩住身形,卻是以失敗告終。
她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頭下的悶痛得像是有人拿著鐵錘狠狠敲過,嗡嗡作響,一片混亂。
明珏睜開眼,看著那穩穩當當昏迷得徹頭徹尾的楚旭,不由憤憤地磨了磨牙,良久,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真是敗在這個男人手上了!
想到他因為自己所受的傷勢,明珏也是不好意思利用靈氣一把震開他,便也無奈地仰躺在地。
只是… …
對了,靈氣!
明珏眼前倏地一亮,那璀璨的光華,彷彿連這照亮一方的光靈素都黯然失色。她一拍自己的腦袋,怎麼早沒想到,想那些天才地寶之所以可以療傷,還不是因為其中蘊含著豐鬱的天地靈氣。不知若是直接將靈氣輸入人體,能否達到同樣的效果?
不管了,現在也沒得選擇了,他這個樣子,自己根本無法帶他去找雲塵先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光靈素,現在就靠你了。
明珏默唸一句,丹田內靈素嫩芽一陣輕顫,雄渾的光靈素洶湧而出。白光如煙,緩緩升騰,令得整個山洞都是處於一片純白明亮之中。
她輕輕地將雙手置於楚旭的背後,手掌之上,白芒閃爍,看上去猶如玉質。一波一波的白色漣漪不住地從那接觸點擴散出來,一點一滴都透著股玄妙的美感。
“花蝴蝶,折磨我這麼久,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
明珏垂下眸子,看著如同死人一般趴著的楚旭,磨了磨牙,掌下白芒不斷,卻是緩緩閉上了雙眼。
白光搖曳,如同舞者般在明珏的掌心躍動,映照下這一刻,這短暫的溫暖。而楚旭也彷彿感受到什麼似的,那俊眉的臉之上有著一抹淺笑微微盪漾… …
……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過去了七日。
這七日裡,明珏不停地為楚旭輸送著光靈素,看著後者那漸漸紅潤起來的臉色,心中也是喜不勝收。
說也奇怪,這幾天這般的靈氣透支,不僅沒讓她感覺到一絲的疲憊,反而讓她有了一些突破的痕跡。而隨著那光靈素的流轉,一股盎然的生機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