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血遁秘法第一重,血靈傳訊,沈聰,你們就等著我血骨宗傾力出擊,滅了你沈家吧!”鍾克耘大笑著,旋即,笑聲突止,死不瞑目。
沈聰的眉頭皺了皺,本以為在這裡將他解決掉便可一勞永逸,誰知鍾克耘竟還有如此後手。思及此,沈聰的眸色都是冰冷了些。
“少主,他們… …”沈厲掃視著藍鬱香等人,只待令下,便可一擊必殺。
藍鬱香站立原地,不語,那一雙眸子卻極為冰寒。
王林默默地向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後,手下卻是與其他三人一道,握緊了一枚約莫兩隻大小的玉牌。
沈聰眸光突變,擺擺手,頓時大笑起來:“鍾克耘對藍小姐意圖不軌,我將其擊殺,也是幫了藍小姐的大忙啊!你說是嗎,藍小姐?”
“我們走!”
他朝著一旁的沈厲喝道,靈院向來禁止學員參與家族、幫派爭鬥。更何況,那些人手中所握的乃是靈院命牌。透過此牌,不僅可以經此知曉學員是否尚在人事,更可以記錄其身死前的每一幕,傳遞到學院中央,以為報仇所用。
靈院,那可是三大聖地之一的大勢力,血骨宗、沈家在他們手裡也不過彈指間的事,他沒必要在此跟靈院結怨。
對於沈聰所指,沈厲頓時明瞭,便是跟隨著齊齊原路返回。
經過大門之時,沈聰突然回過頭來,看著那巍峨矗立的冰雕人像,微微一笑,旋即彷彿洩憤一般,使出一道海藍匹練,瞬間將那人像擊得支離破碎,冰渣四射,方才滿意地甩手離去。
“這沈聰,看著溫潤無比,這心機深沉得卻是連死人雕像都不放過!”牛胤不禁嘆道。
“看了這次,我們也是要空手而歸了!本以為來能撈點好東西呢,卻不料這靈王墓穴… …”孟古笑著說道,腳下卻是將那滾落下來的冰雕頭顱一腳踢了出去。顯然也是對此行的無果有些怨憤。
咕嚕嚕!
人像的頭顱滾動著,那空洞一般的冰色眼珠中彷彿有寒光閃過,下一刻,竟直接滾到了方才進入棺室的明珏腳下。
滾動聲應勢而止,眾人望去,紛紛在看到明珏的瞬間呆住。
“你竟然還沒死?!”王林驚喝。
初陽邪尊手下,從不會有人毫髮無損地離開。反觀這人,既沒有被廢掉雙眼,更是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莫非這人真的跟那柳初陽是兄弟?
明珏不語,順勢蹲下身子,將那冰雕頭顱拿了起來,頓時,一股寒氣自那接觸點為中心如潮水般洶湧出來,直灌注進她的筋脈之中,讓她不得不運轉起靈氣抵抗,方才免受其害。
她緩步走著,絲毫沒有理會周遭那些陷入思維困惑中的人們。而是將那頭顱穩妥地放置在那一堆冰塊冰渣之上。
這個,就是這墓穴的主人,那個靈王吧!
雖說,這一路,他讓她步步危機,不過關鍵時刻,那半朵蓮花,倒還是在關鍵時刻,救了他們三個的命。
而她最討厭欠的,便是人情… …
雖然不能再做什麼,送給他一個“全屍”,卻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孟古嗤了一聲:“真是個白痴!”
“不,她做了我們所有人都該做卻沒有做的事。”牛胤嘆了口氣,看向明珏的眼神有些慚愧,又有些尊敬。
藍鬱香面色蒼白,依舊有些虛弱,心中卻彷彿有著什麼正在生根發芽。
在她身後,王林悄悄攥緊拳頭,眼中殺氣湧動。
明珏笑了笑,盯著那頭顱,只覺那雙眸中閃爍的寒光彷彿要透過她的雙眼將她徹底冰封,頓時眼前有些黑蒙,旋即半跪下來,方才穩住身形。
“唔!”她吃痛輕呼,膝蓋似乎頂著了什麼尖銳的物體,竟滲出了絲絲鮮紅。
她移開膝蓋,那竟是一塊黑白相間的玉石,古樸普通,表面銘刻著錯綜複雜而晦澀的淺淺紋路。
明珏將那玉石握入掌心,心中有些驚愕,這種材質,這種紋路,她真的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在她的納戒之中便躺著兩枚與此一模一樣的黑色碎玉。
只是,那兩塊寒氣凜然,而這塊,雖掉落在一堆冰渣之中,卻絲毫沒有染上一絲冰冷,是那種常溫的暖意。
不過現實卻容不得她再多做思考,她眸光微凝,素手一翻,順勢將那碎玉收入納戒之中,扭身看向那身後之人。
“將你方才得到的東西交給我!”赫然便是王林。
此話一出,藍鬱香想也不想便大喝出聲,語氣急切:“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