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心中的怨氣稍稍有些緩解,嘴角處那抹得意和陰鶩想掩也掩不住。
宮皓正將那納戒收入懷中,緩緩地看向殿下那宛若石化的少年,靜如止水的雙眼裡似乎掀起了些許的波瀾,卻又瞬間消失無蹤。
至始至終,就連被那家衛制住,搶走納戒,宮明珏都未曾動過一分,也未曾說過一個字。他頹然地站在那裡,宛若一個被抽走了靈魂和生機的布偶,失了焦距的瞳孔毫無任何的光彩,依稀映照著破碎的靈魂,土漬橫染、瘢痕斑駁的臉上說不清到底是什麼表情。
是恨?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無法修煉靈氣被人欺負至斯… …
是悔?悔在這個冰冷的家族裡還曾經奢望渺茫的親情… …
是怨?怨自己連父親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也保不住… …
是痛?痛這些助紂為虐無恥地奪走自己所有物的所謂親人… …
可是究竟到底是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突然,他開始大笑起來,猖狂地肆意地毫無顧及地狂笑起來,笑聲震盪著整個胸腔,悠悠地擴散出去,籠罩著整個寬敞的正殿,卻不見任何的喜悅,有的只是失望,悲憤,怨恨。微微的回聲附和著狂肆的笑聲,空曠中更顯悽愴。
宮皓正皺了皺俊眉,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少年已然停止了適才的狂笑,倔強的眸子正對上他的,四目相接,一字一句地說道:“宮家主,宮家三位長老,以及在場的所有人,請你們記住今天你們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全都還給你們,我會站在這世界的頂峰上看著你們在我的腳下瑟瑟發抖,頂禮膜拜。你們等著吧,那一天不會太遠。你們等著吧!”
宮明珏怒吼出最後一句話,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彷彿是要將他們的模樣深深刻在自己的心裡,隨即轉過身去毫不留戀地大步向著祠堂方向走去。
在場的所有人早已被少年犀利的話語所震懾,他明明只是個廢物啊,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上,無法修煉靈氣的人甚至連豬狗都不如。眾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