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聽著葉浩的話,他不由驚慌失措起來,眼眸閃爍不定。
“你怎麼會在這?你也來參加了鬥藥?”葉浩連問。
“我……”那老人輕咳一聲,“我來看……”
話語未畢,已是被葉浩的怒氣打斷:“我知道了,你怕我贏了這鬥藥,成為藥師分會的核心會員,從此便水漲船高,平步青雲,壓了你鍾馗的風頭是嗎?”
“住口!”鍾馗喝了一聲,渾濁的老眼暈著怒氣,有些被戳穿的尷尬。
“呵呵,”葉浩諷刺一笑,“被我說中了吧!可是,你一個百歲的老不死,是怎麼混進這隻允許30歲以下之人參加的鬥藥大會的……”突然想到什麼,葉浩頓時抬高聲調,“你服了異形丹,你就是那個黑衣人!”
葉浩自然也不是個傻子,聯想到前後種種,他已是通透明瞭起來,看著鍾馗更是怒不可遏。
“真是好師傅,好手段,居然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心!”
“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鍾馗喝道,圓目怒瞪,“你敢以血發誓,你從未想過壓在為師頭上嗎?”
葉浩一愣,說不出一句話,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他的初衷。
他是鍾馗一手帶大的,煉藥天賦卻並不突出,幾番心狠手辣,強心掠奪別人的源火,方才晉入了三品藥師之列。然而,讓他痛恨無比的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做的如何之好,在他的名頭上永遠都只會掛著另一個稱呼--鍾馗之徒!
因著這個稱呼,血骨宗上下對他畢恭畢敬,惟命是從。可是,他卻恨透了這個稱呼。所以,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便是他,永遠不用依靠任何人存在。即便是沒有鍾馗,他葉浩依舊能夠在這四大陸上闖出一片天。
“呵, 說不出來了吧!”鍾馗冷笑。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傳了過來,鍾馗、葉浩同時側臉看去,卻是見得明珏一臉邪笑,正鼓著掌緩步走來,步履之優雅,猶如是看著馬戲的貴族,渾身上下都透著股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高貴。
“好戲好戲!如此精彩的師徒對罵,實乃本少族主平生所未見,這太蒼門倒也不虛此行了!”
“是你!”葉浩喝道,正想衝上去,明珏已是領會他意,自動送上門來,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明珏的手便已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攥緊,抬起。
瀕死的窒息感讓葉浩的神志有著一絲的蒼白,他顯然是沒有意識到現在真正的局勢。他垂頭看著明珏,只覺那依舊嘴角噙笑的少年,此刻一如九幽惡魔般滲人,讓他禁不住膽寒。
手中人像是蠕蟲一般掙扎扭曲,明珏的手卻是再度攥緊了幾分,看著葉浩,嘴角的弧度再度加深,道:“你不是最喜歡奪別人的火嗎?今天,我就奪了你的火,讓你也嚐嚐源火被奪的滋味!”
說罷,也不管葉浩的表情如何宛如雷劈,已是抄起空閒的手狠狠朝著他的丹田所在抓持而去,五指成爪,撕裂空氣,空中五道殘影依稀,只聽一聲痛苦的悶哼,明珏的手已是徹底淹沒在了葉浩的身體當中。
靈巧的手指猶如生出靈智的鉤,勾魂攝魄,直入葉浩體內。那種身體被撕裂洞穿的痛苦,像是附骨之蛆一般折磨著葉浩的身心。他痛苦地悶哼,費力地掙扎,想要脫離明珏的魔掌,可明珏的手卻像是鐵鉗一般,緊緊夾住了他的身,還有命。
折磨仍在繼續,葉浩眼球微凸,露出一絲苦笑之色--以前都是他奪別人的火,想不到這次,居然反過來了,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嗎?
突然,明珏手下一動,深入他身體內部的手終於抽了出來,一抹血柱頓時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度。嫌棄地將葉浩丟至一旁,明珏緩緩走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同一條蠕蟲在她腳下瑟瑟發抖,抬起手,那食指與拇指之間捏著的,是一抹五顏六色的火苗,一如它的主人一般,骯髒不堪,掙扎不斷。正是葉浩的源火。
葉浩趴在地上,全身抽搐不止,顯然是被方才明珏強行奪源傷得不輕,卻是見得明珏輕笑一聲,將那源火遞到他雙眼之前,兩指用力,那源火居然瞬間爆炸,連渣都不剩一絲。
葉浩眼球倏地凸起,這在他眼中清晰放大著的少年,不久之前,還在他腳下狼狽不堪,現在居然徹徹底底反壓制過來!這一刻,他第一次覺得惹上這人本身就是一種錯誤,而他卻再無改錯之機,雙眼一翻,便是口吐白沫,死的不能再死。
一旁的鐘馗見狀,頓時冷汗直流,眼前這少年雖然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可正是這笑卻讓人感到比任何表情鬥藥可怕千倍萬倍。他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