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是受著聖階靈器的誘惑,尾隨著宮楚兩家走上前去,無一不渴望分一杯殘羹剩飯。
一眾匆匆的背影映入眼簾,似乎是對他們無聲的嘲笑。
榮昱閃開幾步,狠狠瞪了明珏幾眼,“杞人憂天!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嘛!”
“唉,妹子啊!”明珏垂下頭,有些無語地嘆了句,一手指著那些背影所向,一手強硬地將榮昱拉回,任由她如何反抗,都不得不與明珏、榮晟三人抱成團,方才繼續道:“看清楚再說話,好嗎?”
彷彿是受到了極大的挑釁,榮昱的手被明珏死死拉住,腳下卻是輕鬆自如,一個心狠,對著明珏的腳就是狠狠一踩,洩著心中怨憤。眼睛卻是不由順從地朝著那異界樓的方向看去--她到要看看,這小白臉究竟玩得什麼花樣!
可是,只那麼一眼,她的瞳孔便已是縮成針尖大小,一身肌肉齊齊繃緊,冷汗直流,面色頓時蒼白無血。一旁的榮晟亦是如此。
反觀明珏,居然彷彿早有預料一般,不動如山,面上沒有一絲波瀾。
入眼處,是不斷炸開的血霧,翻飛出一朵朵豔麗的血花,有著一抹難言的美。亂紅紛飛,迷煞人眼。卻是那般血腥,令人作嘔。
彷彿是有著一隻無形的手操縱著背後全域性,每個人的生死都再容不得自己,一個個頭顱毫無聲息毫無預警地被生生爆掉,一具具無頭屍體依舊泛著暖暖的體溫,卻已是魂歸他方,頹然倒地,那瑞瑞流淌的血液,無聲泣訴,卻是連那地下的金光大道的一角都未曾染上他色。
那些藥師居然是連尖叫都還未來得及發出,便已是身首異處。這一切無處不透著股無端的詭異。而那些倖存的人,諸如楚凌霄、宮嫣然、王卓一眾,卻也都是面色蒼白,一身僵直,一張臉幾欲扭曲,猙獰無比,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壓迫。
榮昱抬起小肉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微微平復了下激盪的心境,看著古井無波的明珏,突然沒由來地多了些欣賞,道:“你早就知道了?”
豈料明珏搖搖頭,苦笑道:“我哪有那麼厲害,我連這異界樓都沒聽說過,怎麼知道會有如此變故?這一切,不過是靠著一抹直覺罷了!”
長期在靈獸山脈生活,無時不刻不要擔心靈獸、毒獸的入侵,明珏早已修煉出了一身額外警覺的直覺,關鍵時刻,倒也能發揮出別樣的功效。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榮晟問道,現在明珏已然成為了他們三人的主心骨。
明珏眼眸閃爍,淡淡地道:“簡單,衝過去!”
“你開玩笑吧!”榮昱皺眉反駁,“你沒看到這群人死的死,呆的呆嗎?這麼衝過去,不是找死!”
“現在太蒼門已關,要出去是暫時不可能的,目前唯一的出路便是進入這異界樓,尋找生機,”未置可否,明珏道,“而要進入這樓裡,眼前這條,顯然是唯一的道路。”
榮晟點頭,這點確是。不過,這一舉可謂是拿命再搏,讓他有些猶豫。
明珏上前幾步,檢視著那一眾先行人馬的境況,卻是見得後者不是死了,就是如同石化般呆立原地,這模樣,有些像……
“對這太蒼門,你們知道多少,全部告訴我!”明珏道。這些時間,因著吳掌櫃的幫忙,她對這太蒼城也是瞭解不少,不過卻是大部集中在宮楚兩家勢力分佈方面,對這太蒼門倒是知之甚少。
“太蒼門,據說是上古留下的遺蹟,很多年以前被一名藥師長老發現,便順應在此建立了藥師分會,將這處遺蹟納為分會所有,”榮晟立刻回道,“不過,那位置在何,如何開啟,唯有歷屆太蒼城藥師分會會長方知,是以千百年來,無數人覬覦想要竊取,卻也只能悻悻而歸……”
“哥,你廢話太多啦,我來說!”榮昱不滿榮晟盡說些無關痛癢的話,搶答著:“百年前,太蒼門一直都是每五年鬥藥大會時開啟一次,從未變過,每一次開啟之後,能夠從中活著出來的藥師都不會超過十分之一,但無一例外,那些藥師最終都成了藥師界的一方巨擎,諸如那原崇義、棋田還有南晟藥師總會會長大人,他們都是在這太蒼門中歷練過的。只是,似乎是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傳統,每一個人出來之後,都會選擇避而不談在這太蒼門中的遭遇。而這太蒼門最後一次開啟,便是在百年之前,那一次參加的正好有棋田先生……”
“我來聽家裡的老人說過,說那一天,他們到死都忘不了,”榮昱說著,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景象,不禁打了個寒噤,“那一天,半邊天空都彷彿被血染紅,即便是在我家的院子裡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