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撩髮絲,道:“我只是想讓你再拜我為師,跟我入靈院學習罷了!”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處境!”楚旭道,“你以為你能給我一個保護傘嗎?就算你可以,我娘怎麼辦?你跟火軒鬥了這麼多年,他都不想再跟你玩下去了,你卻依舊樂此不疲,你真當別人都是你的玩物任你為所欲為嗎?”
厲聲的質問,一下子便讓那女子的面色陰沉下來,她冷冷看向楚旭,有著被人戳穿心思的怒意,道:“沒錯!我就是要跟火軒鬥!我聽說他半年前在東陵收了個弟子,甚至將火烈牌都給了他,他都有弟子了,我還沒有,我跟他既然分不出勝負,那便讓我們的弟子來!喂,楚旭,十五年前,我便看上你了,若非後來……你早就是我門下弟子了,現在,我只不過是來完成當年未完成的事罷了!”
楚旭拉著明珏轉過身去,顯然是不想再與眼前這根本不講道理的女人多做糾纏。可一旁的明珏,卻早已是無語至極--她說的火軒,不會是那個火軒吧!那自己不就是她口中那個火軒的弟子?
靠!真尼瑪巧到家了!
看著那沉默著轉身離去的楚旭,那女子氣急跺腳,“哼,該死的火軒,先我一步收了個弟子,如果讓我知道誰是你的弟子,我一定要把她挖牆角挖過來!”
明珏一個哆嗦,後背冷汗直流,卻聽身後那女子突然喝道:“楚旭,我不會這麼輕易罷手的!你給我等著,你早晚都是我竹萱的弟子!”
“隨你便!”楚旭淡淡地道。已是拉著明珏、古靈兒、雷簫默默走遠了。
……
血骨宗中。
明珏四人圍在一屋之內。楚旭靜坐一旁,默默發呆,一言不發,面上沒有一絲情緒,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明珏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坐在他身邊道:“二哥,你今日考核透過,應該跟我當日一樣,會發一件器匠長袍給你吧!”
聞言,楚旭側過臉笑了下,長指劃過納戒,已是拿出一件純黑的衣袍,與明珏的藥師長袍類似,這袍子的肩膀處也是有著幾個圖紋花樣,卻並非明珏的星形,而是雷霆之狀。而這件衣服上,那雷霆紋路共有四個。
“你是四品器匠啦?”明珏問道。
“器匠的等級不像你們藥師,分1至9品,而是靈器師,玄器師,宗師三重,每一重又有三階,我現在這四紋雷紋,便意味著我已成功煉製天階低階的靈器,可以算是一名初階的玄器師了。”楚旭解釋道。
“這麼厲害,第一次煉,居然就能煉成天階靈器。我爹據說是器之天空城長老的關門弟子,第一次煉器也才不過地階中級,喏,就是我這枚納戒!”明珏驚歎,眼中露出思念和回憶苦澀。
聞言,楚旭看向她手指上帶著的納戒,眼中居然有著一股莫名的驚喜之色流露,卻又一瞬消失。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起來,引得明珏一陣莫名。
“不過,我們藥師的等級提升倒是坑爹很多,非要煉製三枚不同種類同一品階的丹藥,方才能自動提升一階,我現在只煉了兩種,所以品級還停在三品。”明珏怨道。
“沒關係,以你的實力,絕對會上去的!”楚旭堅定地道。
“嗯!”
明珏點點頭,卻在此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了過來,四人都是坐直身體,嚴陣以待,古靈兒方才得瑟非凡地嚎了聲:“進來吧!”
“是!”來者正是鍾定天。
他一臉諂媚,笑嘻嘻地躬身進來,看著明珏四人再無之前的謹慎。明珏心絃鬆了鬆,面無表情地道:“小鐘,這麼晚了,你有何事?”
對小鐘這一稱謂已然免疫,鍾定天突然跪倒,滿臉激憤,直入主題:“啟稟長老,半年前,我獨子克耘在外出歷練之際,遭沈家沈聰毒手,命喪古墓之中,我心中之恨,即便是打壓了沈家半年,卻依舊難以消磨。而現在,沈家更是勾搭上了胡家,而胡家背後那就是西衍四大家之一的火家啊!喪子之痛固然不敵我族大業,可到底沈胡兩家不除,依舊是我血骨宗擴張勢力之路上的一塊攔路石啊!懇請四位長老做主,振我血骨宗,振我血族啊!”
鍾定天說的氣蓋雲天,正義凜然,明珏卻是再清楚不過了--說簡單點,那就是叫她幫他報殺子之仇!
略微沉思,明珏說道:“自己的仇,當是自己來報!”不及鍾定天面色改變,繼續道,“不過,你乃我血族明樁總領,若是連這殺子之恨都無法報雪,只怕也難以服眾!眼下我兄妹四人急需趕回族內總部,不能停留太久,要說教你陣法,只怕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