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中,明珏緩緩地抬起雙臂,輕輕地勾住楚旭的脖頸,洋溢著幸福眷戀的俏臉溫柔的緊緊貼在他的胸口,鳳目緊閉,靜靜地聆聽著那令人心安的心跳聲。
脖頸處的溫暖,懷中人兒的柔順,縈繞周身的清香,沒有一項不在時刻刺激著楚旭的理智,他不由加快了腳步。
魑魅眼見此情此景,已是知曉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對夫妻之間的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來解決。她挺著大肚子,身旁的楚念已是張羅起小手組織著在場所有人有序地撤退。魑魅不由低聲一笑,這小子的精明勁兒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嘭!
一聲巨響,明珏被毫不留情地扔進了錦被床鋪,雖說身下有綿軟的被褥,她仍舊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天翻地覆,從方才迷醉的柔情到現在殘酷的無情,強大的反差之下,還未從剛才片刻的溫存中反應過來的宮明珏頓時有些火大。
她正欲發怒,反問那將自己肆意扔在床上的人,一陣濃重的男性氣息頓時向她襲來。頃刻間,楚旭昂藏的身子已經覆在了她的身上。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空隙。
楚旭肌肉緊實的雙臂落在宮明珏柔軀的兩側,一張天怒人怨的俊臉正對上她的,銳利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她,不錯過她一絲的表情。
明珏因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有了片刻的失神,這樣的場景太過出乎她的預料,她慌忙地抬起柔荑抵擋住楚旭健碩的身軀,眼波流轉,似有些許的恐懼,紅唇微動,顫巍巍地說道:“楚旭,你,你別這樣。”
楚旭只覺自己的理智不斷地受著挑撥,終於,他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他俯下身子,重重地吻上那朝思暮想了五年多的唇瓣。
明珏的臉龐漸漸染上了一分酡紅,眼神也開始迷離深醉,她撐著最後的理智,瞬時清明的眸子裡閃現著難忍的堅持,道:“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說會話。我還有好多話想要跟你說。”如果告訴這人這些年來自己的遭遇,應該會得到原諒吧。
楚旭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你不是說再也不會離開我嗎?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情愫的火焰,殘忍的相合,帶來的卻是另類的極致。大千明珏只覺在這茫茫人海中,只有他一人,才是自己唯一的,終生的,歸宿。
紅羅帳中,春暖花開。
良久,久到明珏不得不讚嘆禁慾五年的男人能力之強大,久到她昏去再醒來又昏去,床身搖曳的嘎吱聲才漸漸止歇。
當明珏幽幽轉醒,稍稍動了下身子,渾身的痠痛便讓她一聲輕呼,正尋找著那罪魁禍首,卻赫然發現自己正俯趴在那男人的胸膛之上,她的小臉便又是一紅。
楚旭安然地睡在那裡,俊眉微皺,常常的睫毛略微顫動,揮動著眼眸之下的一抹淡淡陰霾。這個男人在睡夢中也有如此多的傷痛嗎?宮明珏的心頓時染上沉重的心疼。她伸出手想要撫平那微皺的眉頭,卻發現,楚旭的一隻手正緊緊圈固著自己的腰身。
處在得失無常的迷濛中的他,其實一直都未曾真正進入夢鄉,此刻他再也無法裝睡了。他睜開雙眼,一雙鐵臂緊緊環住胸前的女人,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喑啞的嗓音帶著激情之後的魅惑,卻又夾雜著些許的苦澀,楚旭緩緩地開口問道:“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明珏感受著禁錮著自己的溫暖,時隔這麼多年,自己終於又回到了家,聽到楚旭的疑問,“還記得那個叫天機的老頭子嗎?”
“就是賜給我們同心生死結的那個?”楚旭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
明珏點了點頭,“他叫天機老人,是個超級無敵的大神棍,我本來以為我已經死了,後來想不到他居然將我救到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地方,後來他告訴我,我的靈魂力量很強,他可以保住我的靈魂不散,只需要再用一……”說著,她的眼神閃了閃,瞟一眼楚旭沒見到他的面色異常,想著還是不要告訴他,她在那裡其實待了五百年的孤獨,道:“他告訴我,我需要十年的時間來重塑肉身,後來,就好說了,我就拼命練啊練啊練,誰知道當初吞了死靈王,他們死靈一族的聖火鬼骨漆火認得我體內曾經的灼痕,後來我就趁機收了它,然後,煉肉身的時間就縮短了一半,不過五年我就煉成了肉身。就這樣!”
楚旭閉著眼,薄薄的唇角緊抿著,卻緊了緊懷抱,緩緩開口道:“五年前,你消失後留下了一個白色的光團。我守了它十二個月,十二個月後,光團炸開,念兒出生了… …”
靜靜地聽著楚旭的訴說,明珏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和欣喜,原來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