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衝回小屋,關上門,明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終於是解脫了一般癱坐在地,腦海中柳初陽最後那僵硬呆滯的表情卻彷彿鐫刻在她心頭一般,清晰無比,不斷重放,讓她心煩意亂,忍不住想要抓狂。
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想著那個男人 ?'…'為什麼?
她雙手抱頭,表情極端痛苦,不斷在心底逼問著自己,卻是久久不得答案。
獸靈域中,白麒無聲嘆息--貌似是他將這一切推向了一個再也無法逆轉的境地啊!
良久良久,明珏終於從那種近乎窒息般的內心拷問中清醒過來,環顧四周,居然不見華紹等人的蹤跡,她心底持疑,卻是突然瞥見那深坑一角一抹刺眼的血跡,表情突然僵住。
飛奔過去,那血液未乾,若仔細看去,這深坑內部居然還留有一道道打鬥痕跡,不過卻是因著這裡昏暗的環境,避目塞聽。
明珏面色凝重,整顆心沉了下去,猛地飛身而出,那狂暴到了極點的力道,直接是在這破敗的小屋上開了一個碩大的洞,整個屋子搖搖欲墜。
獸靈域中白麒突然喝道:“面具!面具!你現在沒戴面具!”
……
偌大的廣場上,八道人影屈辱地懸吊半空之中,下首,是一眾令人作嘔的嘴臉,還有無數飛馳過來的靈氣長鞭,縱橫交錯。
“戰老大,就是這些人的同夥,傷的我們兄弟!”兩位肥頭大耳的人身纏無數白色繃帶,告著狀。正是被明珏一拳打趴下的龐家兄弟。
那戰老大翹著二郎腿,呷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突然笑著看了那龐家兄弟一眼,淡淡地道:“你兄弟二人也可以啊!明明已經晉入了大宗師,居然還被一群靈識打得躺在床上躺了五天才醒!嗯?”
戰老大雖是笑著言語,卻令龐家兄弟身軀一顫,不由腿腳一軟,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起來。
“戰老大,饒命啊!若是這些人,自然不是我兄弟二人的對手,可他們的同夥,一個戴面具的小子,詭異非常,我兄弟二人這才著了他們的道啊!”
戰老大眉梢一挑,眼中露出一抹興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半空中的八道身影,道:“這些雜役倒還真是皮糙肉厚嘴又硬,我們戰狼社那麼多人輪番上陣,這已經三天了,居然沒有一個人被打死,甚至連暈倒的都沒有,逼問他們又不開口,現在,我倒是開始懷疑,你們口中所謂的同夥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了……”
龐家兄弟一哆嗦,連忙磕頭道:“請戰老大明鑑啊!我兄弟二人所言句句屬實啊!”
看著身下這一眾趾高氣昂的戰狼社成員,再看看那如豬狗般匍匐在戰老大腳下的龐家兄弟,向來耿直的大小龍鄙夷地唾了一口,“無恥的東西!打不過玉老大,竟然想出這種損拿我們當誘餌!”
華紹雲淡風輕地撐住一道鞭子,道:“跟玉老大寒氣長鞭相比,這些戰狼社雜碎的鞭子,簡直就是小兒科啊!打了我三天,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是這手吊久了,有點酸!”說著,突然朝下首戰狼社成員喊道,“喂,兄弟,能不能換個吊的方式啊,吊腳也可以的啊!手都酸了的說……”
眾人絕倒。包括荀淺之在內的一眾陰陽會成員都是徹底被華紹的賤格折服了。
戰老大一聽,一挑眉,頓時站立起來,揚手示意那鞭打之人停下動作,緩步行至八人下方,道:“想換個姿勢?”
華紹笑著頻頻點頭,眼神帶著希冀。
戰老大也笑了起來,卻在下一刻,面色陡沉,揚手一道靈氣匹練如刃,割斷吊著華紹的繩索,讓他狠狠墜地,摔得齜牙咧嘴,瞪著戰老大。
戰老大猙獰著面容,一腳踩在他臉上,使勁碾壓,那勁道直讓華紹的臉都扭曲了,骨骼不堪重負發出咯咯的摩擦聲。
“現在換姿勢了,可還滿意?”
“戰狼社一幫鼠輩,你們最好別讓老子有出頭活下來的日子,要不然,一定先滅了你們!”木清揚也是個有膽之人,見著戰老大這般羞辱華紹,不禁破口大罵。
緊隨他,其餘幾人,除卻華紹、阿誓都是破口大罵,即便是打不過這些人,他們也要罵個痛快!
戰老大越聽越惱火,長腿一踹,將華紹踢飛吐血,暈死過去,便是惡狠狠地瞪著荀淺之等人,道:“說出你們同夥的下落,我便考慮擾你們一命!”
“做你孃的春秋大夢,老子死都不說,你能把我怎樣?”大小龍罵道。
戰老大不怒反笑,笑意冰冷至極,道:“那你們就去死吧!”說罷,順手一抬,金光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