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都已盡數成為為她付賬拎包陪玩一條龍服務的小弟,苦不堪言。
阿誓一直緊緊跟在明珏身後,像是怕她再次一聲不吭地玩消失,不論如何都不曾遠離一步。
明珏無語撫額,回頭看著一直與她保持著三步距離,不多也不少的阿誓,道:“阿誓,你可以自己去玩玩,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呢?”
“我不管,我就要跟著你!”拼命地搖著頭,這人還是第一次以這般執拗的個性出現在明珏眼前,當真是亮瞎了明珏的眼。
無力地擺擺手,明珏也不願跟著半天只有一句話的人過多計較,“隨你吧!不過跟著我卻是很無聊哦。”
阿誓受寵若驚,向來平淡沒有一絲波瀾的臉上似乎只有在明珏面前才會露出這般大大而純粹的笑容。
只要跟著你,無聊也是一種溫暖。
兩人再度向前走著,旁若無人。
黑暗處,兩道精光凌厲的視線倏地一滯,紛紛停留在了那個微微笑著笑容卻有些僵硬,擺明還不太適應的少年身上。
“阿誓,短短几個月,你竟然都會笑了,是因為那個人麼……”
“小心點,有人盯上你們了。”白麒突然在明珏心底傳音。
方方拿住一面鐵面具的明珏動作一滯,下一刻,卻又好像從未聽到白麒的警惕一般,笑著端起了那面具,戴在自己臉上,問道阿誓:“好看嗎?”
阿誓點點頭,“好看!”
“給你也來一個可好?”明珏笑道。
阿誓一愣,轉而看向那些面具,已是仔仔細細地挑選起來。
明珏戴好面具,銳利的眼神不著痕跡地關注周圍,並未發現有人,當即知道對方深不可測,便是與白麒交流起來,“是楚家的人嗎?”她上次在楚尋面前大搖大擺地帶走楚旭和柳雲依,後者是絕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更何況她逃避了三月,只怕楚尋早已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不是!”白麒肯定的道。
明珏驚疑:“那是什麼人 ?'…'難道是宮家?”
“也不是!”白麒道,“準確來說,那些人的目標不是你,而是你旁邊這位。”
“阿誓?”明珏眉梢一緊,看著好像小孩子一般千挑萬選興致勃勃的阿誓,心頭突然有種莫名的情緒流溢位來。
“我真的很奇怪……”白麒幽幽嘆道。
“什麼?”
翻了翻白眼,白麒道:“像你這般心狠手辣大多數時候見死不救殺人如麻的人,居然會有同情心爆棚的時候,這麼關心一個人!”無怪它驚疑,實在是明珏行事太過乖張,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即便是與她定下血心契心意相通的它有時候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明珏先愣了下,旋即輕笑出聲,看著突然揚起大大笑意拿著手中選好的面具朝她揮手致意的阿誓,淡淡回道:“是你說的,救或不救隨心走,我只是順著我的心,做著我自己想做的事,不論該不該,無關利與名,只是這樣,也就是這樣。”
白麒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飛快付了帳,明珏已是拉著與她帶著同款面具的阿誓疾步快走起來,後者一臉疑惑,卻也順著她,只覺她現在拉住的不再是他粗糙的手,而是他的靈魂。
暗處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驚訝於明珏居然能夠發現自己,當即也不再隱藏,便是飛馳而出,追擊二人而去。
狹窄的巷,燥熱的風,衍天都的盛夏是令人煩躁的灼熱。
空無一人的巷中,那兩名追擊者身形完全顯露,微眯的眸子散發出冷冽幽邃的視線,掃視周圍,不放過一處風吹草動。
良久,二人無功而返,再對視一眼,紛紛疾步忙走。
明珏眸光一閃,沒有動作。
果然,下一刻,那二人再度迴歸原處,其中一人更是氣急跺腳,憤憤難平:“明明感受到他們的氣息終止此處,怎麼會見不到人影?”
另一人道:“我二人一番試探,他們都未再露面,看來他們確實不在這裡。血靈,罷了,他逃不出我們的手心!”
血靈!
明珏眼眸一震,倏地看向身側已是攥緊了衣襟身形瑟瑟發抖的阿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往事,整個人都是面白無血。她心中一個念頭沉澱下來,不語,只定定地看著眼前由光之樓反射而出的外界。
那血靈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看得人極不舒服,道:“血冥,你說的對,就那個白痴怎能逃過我們的掌控!”
血冥眼眸中透出一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