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路上,蘇月容雙手緊攥成拳,眸間光芒寒如冰刃,她怎麼也沒想到秦曉蝶會如此猖狂,居然敢與自己叫板,看來打掉她的孩子是輕了些,若不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她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在蘇月容怒思之際,暖儀閣三個字赫然出現在她面前。本不想過早與雪女交鋒,可既然來了,她總不能怕了!此刻,雪女亦從暖儀閣走出來,在看到蘇月容的一刻,下意識轉身欲回正廳。
“雪女似乎很不願意見到本宮呢。”蘇月容斂了眼底的憤怒,一臉閒情逸致的走向暖儀閣。雪女聞聲,櫻唇微抿間回身直視走過來的蘇月容。
“不是雪女不願,而是雪女當真不知再見面,該如何稱呼,是馨妃?還是蘇貴妃?”雪女淡淡回應,聲音雲淡風輕。
“此雪妃亦非彼雪妃,你我之間又有什麼區別,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別人不知道你,本宮還不知道嗎?你不過是夜離軒派來大楚的細作,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本宮?”蘇月容不以為然。
“雪女並無指責之意,若貴妃聽出這個意思,那倒是雪女用詞不當了。”雪女面色無波,對於蘇月容的挑釁沒有半點回應之意。
“別以為長著一張和水玲瓏一模一樣的臉便可以勾引皇上,入宮封妃是福是禍還是未知數,莫說本宮沒有提醒你,期望越高,摔的就越狠,你最好本分些,這裡不是越宮,沒有那麼個痴情的種子為你遮風擋雨!”蘇月容狠戾開口,她最討厭雪女那股子出塵脫俗,故作清高的模樣,彷彿名利在她眼裡都是浮雲。
“雪女多謝貴妃提醒,若無事,雪女先行告退。”對於蘇月容的警告,雪女不甚在意,在靜喻未入皇宮之前,她不想過早與蘇月容扛上,畢竟眼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她且暫時忍耐沒有壞處。
見雪女走進暖儀閣,蘇月容只感怒意未消,可總不能衝進去再罵一通呵,不過對於雪女的反應,蘇月容卻很是滿意,至少她不似秦曉蝶那般囂張,既然她無意與她為敵最好,自己也好有時間收拾秦曉蝶,之後再慢慢‘照顧’雪女,也勝過自己腹背受敵。
待蘇月容離開,暗處那抹身影方才閃現。
“果真長的絲毫不差,剛剛若非皇上,碧茹怕早就衝上去認主了……”碧茹的聲音越發的哽咽,再見那張面孔一刻,碧茹只覺心中翻江倒海,難以言喻,許多年朦朧在自己腦海中的影像漸漸清晰,當年若不是水皇后,自己焉有命在。
“朕讓你來,便是讓你記住,儘管那張臉與玲瓏一樣,可她畢竟不是玲瓏,以後做事切不可混淆,記著,她不過是朕用來對付蘇月容和楚君袖的工具,只是工具而已。”楚刑天反覆強調,聲音低低沉沉,說與碧茹,卻入了自己的心。
“碧茹明白,如今玉妃已經小產,奴婢接下來該做什麼?”碧茹收回視線,斂了眼底所有的震驚,請示般問道。
“事情還沒有結束,且靜觀其變吧!”楚刑天長嘆口氣,繼而轉身離開,待楚刑天走遠,碧茹情不自禁的走向暖儀閣,就算楚刑天一次次的強調眼前女子不是主人,可碧茹卻始終想走近些仔仔細細的看清楚。
暖儀閣前,碧茹鬼使神差的叩門,眸底閃爍著璀璨的晶瑩,心,彷彿懸到了嗓子眼兒,她多想開門一刻,那抹熟悉的面孔會驚訝的看著自己,繼而喚出自己的名字。
片刻,當房門開啟之際,碧茹竟無言以對,眼淚不知怎的就刷刷的湧了出來,任她如何控制都無法阻止。
“你是?”雪女美眸微閃,狐疑看向眼前女子,清麗的面頰上滿是淚水,櫻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那張臉憔悴的讓人心疼。
“你是水皇后嗎?”明知不是,可碧茹還是心存幻想。
“很抱歉,我叫雪女,該是讓你失望了,進來坐~”雪女淡淡回應,眼中盡顯善意,看得出來,眼前女子必是思念水玲瓏至深,否則斷不會傷心至此。
雪女……呵!是啊!她是雪女,自己的主子早就被人逼死了!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碧茹恍然回神,陡然轉身彷彿逃走般離開。看著碧茹倉皇離開的身影,雪女心底忽然浮現出碧茹兩個字,在大越的時候便聽夜離軒說過,楚王為了一個叫碧茹的丫鬟,已經用最殘忍的方法處死了兩位貴妃,如果她猜的沒錯,剛剛離開的女子該就是碧茹。
自玉妃秦曉蝶小產之後三天,宮中再次傳出流言蜚語,假山內
“真沒想到蘇貴妃竟然會如此作賤自己!”丫鬟甲彷彿受了多大刺激般搖頭,眼中竟生出一絲鄙夷。
“你懂什麼?閨房之事或許就是那樣也不